&esp;&esp;花束放下来时,男人清凉冷白的手忽然按住了她。
&esp;&esp;声音低低的,眉眼温柔,眼睫轻颤。
&esp;&esp;“没有,没有不喜欢。”
&esp;&esp;“很,很漂亮。”
&esp;&esp;他伸出手,冷白的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那绽开的花蕊。
&esp;&esp;很轻很轻,就像是把它碰坏了一样。
&esp;&esp;他很温柔,温柔地看着花,眼底缱绻绵柔的情意几乎都要溢满了出来。
&esp;&esp;低头,纤薄的唇瓣轻轻地吻了花瓣一下。
&esp;&esp;抬眸看她,漂亮的凤眼弧度微弯。
&esp;&esp;“我很喜欢,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esp;&esp;声音又轻又低柔,就像是有千百种情愫都藏在了其中。
&esp;&esp;让人心软得不可思议。
&esp;&esp;“”云姒眨了眨眼,失笑。
&esp;&esp;“即便我说,这花是我在路上随便捡的,你也喜欢?”
&esp;&esp;“喜欢。”他垂着长睫,轻轻地吻了每一朵花。
&esp;&esp;温柔缱绻的模样,就像是在亲吻她一样,让人心尖忍不住一酥。
&esp;&esp;有股莫名的甜意。
&esp;&esp;云姒看着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将花拿开。
&esp;&esp;微微板着脸,凑上去咬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esp;&esp;“以后不许亲它们,要亲只能亲我。”
&esp;&esp;“”漂亮温白的男人眸底温柔,化开了浅浅柔和的笑意。
&esp;&esp;“好。”他抱着她,轻轻地敛着她脸颊边的碎发。
&esp;&esp;她蹭着他的手心,继续说:“不过呢如果你很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都送一束给你。”
&esp;&esp;“当前,前提是你只能亲我,不能亲花。”
&esp;&esp;看他那么温柔地亲花,她总觉得不太舒服。
&esp;&esp;哪怕,那也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esp;&esp;“好。”他温温柔柔的,依旧是绵羊般好说话的性子。
&esp;&esp;有应必求,温和至极。
&esp;&esp;云姒这才满意。
&esp;&esp;她说:“盛淮,今天我之所以回来晚了,就是想要挑一束花送给你。”
&esp;&esp;“我本来挑了玫瑰的,但是”
&esp;&esp;她蹙了一下眉,似乎想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esp;&esp;“我不喜欢玫瑰,所以就没买。”
&esp;&esp;“总之你别介意我回来晚了,好么?以后我会尽量按时回来的。”
&esp;&esp;她总是能贴心得让人心口发暖,热意滚烫,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sp;&esp;盛先生终于笑了。
&esp;&esp;温柔的眉眼,冷白的皮肤衬着淡绯色漂亮的唇。
&esp;&esp;无声地笑着,狭长的眸子缓缓弯起,弧度柔和,清冷中又带着无尽的暖意。
&esp;&esp;他抱着她,抱得很紧。
&esp;&esp;笑着,靠在她的肩膀上,长睫轻颤,轻轻地埋在了她锁骨间。
&esp;&esp;呼吸清浅,又暖又柔。
&esp;&esp;“好,我不会生气的。”
&esp;&esp;他低低温柔地说。
&esp;&esp;云姒脑袋微歪,似乎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esp;&esp;毕竟她只是例行公事地解释一下,因为在潜意识里,她总是不想让他想太多。
&esp;&esp;怕有误会。
&esp;&esp;她是个嫌麻烦的人,不想两个人之间产生什么芥蒂,所以总是习惯性地汇报。
&esp;&esp;现在看他这么高兴
&esp;&esp;可以吗(29)
&esp;&esp;看来她是做对了。
&esp;&esp;做对了就好,只要他没乱想就好。
&esp;&esp;云姒抬手摸了摸他的发丝,心底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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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上班出门前,云姒亲了亲坐在轮椅上的盛先生。
&esp;&esp;得到了他温柔的抚摸后,她才满意地离开,步履匆匆,没有再回头。
&esp;&esp;这一天,她终于准时上班了。
&esp;&esp;目送着云姒的车离开别墅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唇边的笑意缓缓消失,弧度终归平淡。
&esp;&esp;他靠在轮椅上,坐在窗边,在晨光的照耀下,狭长眼眸的轮廓分外清晰。
&esp;&esp;漆黑幽深的眸色,纤长浓密的眼睫,淡淡的视线中,勾着几分清丽的灼色。
&esp;&esp;过分地漂亮。
&esp;&esp;盛先生坐在轮椅上,静静坐了一会儿。
&esp;&esp;保镖很快就出现了。
&esp;&esp;出现在他的身后,双手搭在前边,微微鞠躬。
&esp;&esp;“先生,事情都布置下去了,一切准备就绪。”
&esp;&esp;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外面的天空,眸光浅淡又冰冷,眉目薄凉。
&esp;&esp;“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esp;&esp;他喃喃,指尖慢悠悠地打了个圈儿。
&esp;&esp;似叹息,又似淡淡冷意的嘲讽。
&esp;&esp;看着窗外,那飞鸟缓缓飞过。
&esp;&esp;他面色平静,却有种过分渗人的冰冷。
&esp;&esp;一切记忆,似乎都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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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岁的盛淮,是在父母的争吵中度过的。
&esp;&esp;无尽的争吵,谩骂,还有东西摔碎在地上发出来的沉重声音。
&esp;&esp;父亲的狂躁,母亲的哭泣,所有的所有,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他稚嫩时期最初的记忆。
&esp;&esp;别的孩子,两岁时尚未记事,什么都不懂。
&esp;&esp;可是盛淮不一样,他天生就比别的小孩聪明,天生就擅长记忆。
&esp;&esp;什么东西只要看过一遍,他就能准确无误地认出来。
&esp;&esp;哪怕,他不认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