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不乐意被他们支使,因为他们不光要让西瑞尔干活,还喜欢揩他的油。
西瑞尔先前很抗拒,但经过了戴维的指点后,西瑞尔便将这种生涩的推拒,变成了一种勾缠的欲拒还迎。
戴维把西瑞尔这小子,看得很透彻:
换了别人或许不行,但是西瑞尔这家伙,只要稍加引导,他骨子里那种邪性,就会往外钻,咕嘟咕嘟,坏得冒泡。
转换心态的西瑞尔,很快就在那群雌虫之中,混得游刃有余如鱼得水了起来。
西瑞尔昧着良心,跟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雌虫们调起了情,左右逢源,来者不拒。
他们要搂要抱,西瑞尔就任他们搂抱;他们要摸,西瑞尔就由他们摸假使他们的手要摸到敏感地带了,西瑞尔就调笑着,给他们拨开。
如果他们贴上来,要亲吻,西瑞尔单伸出一只手,遮挡在自己的嘴唇前,为难地摇着头,那双眼睛却是温柔多情地勾引。
他们想上西瑞尔的床,西瑞尔讶然巧笑,你们只说要与我交朋友,朋友之间,怎么能做这样出格的事呢?
妖孽似的美青年西瑞尔,在那帮雌虫里,搅弄起了嫉妒。
原先聚在一块,意淫作弄西瑞尔的雌虫们竟然互相翻了脸。
他们彼此谁也不再信谁,都疑心对方比自己多得了点西瑞尔的笑颜跟好处;或者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早就跟西瑞尔成就了好事。
心怀鬼胎的雄虫,在雌虫中间挑起了祸端与竞争,他们不再团结了!
其中最患得患失愤懑难平的,当然要数之前把西瑞尔堵在了杂物间的那个,西瑞尔后来专门记了他的名字,他叫蒂塔。
当星舰已经进入了附近那颗行星的引力圈,降落停靠进入倒计时,蒂塔再次找机会,将西瑞尔堵在了一个僻静的舱室里。
他把门一关,就冲上去,扒西瑞尔的衣裳。
西瑞尔当然不会任由他这样做,他反手压制住了蒂塔,阻止了对方的行为。
蒂塔气得浑身发抖:无耻浪荡的雄虫,之前的单纯都是装的,一扭脸就对着所有的雌虫讨好献媚。
西瑞尔却在此时,牵起他的手,轻吻了下对方的手背,用一种甜蜜又责备的语气,唤他:蒂塔
这还是西瑞尔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蒂塔一愣,居然都忘了把手抽走。
西瑞尔再接再厉:我只是,想要跟他们都搞好关系罢了,因为,他们可是你的朋友啊。
西瑞尔没费什么力气,三言两语就哄得蒂塔芳心大乱了,蒂塔一把从西瑞尔手中把手抽回:你胡说!
西瑞尔软声软语:我怎么就胡说了?我要是不愿意,我会跟着你来这吗?其他的雌虫,我可从不跟他们单独相处,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蒂塔,在那群雌虫里面,你是最特别的。我,只对你
蒂塔听到这,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捧着西瑞尔的脸就要跟他接吻,西瑞尔的唇角略略地跟他擦了个边,西瑞尔慌忙按住了蒂塔:不要这样!
蒂塔不解: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你对我
西瑞尔态度极认真:是的,蒂塔,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你的。但是,我们这样,算什么呢?
蒂塔: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要一起睡觉。有什么问题?
西瑞尔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不,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所谓的喜欢,你不过,就是爱我的皮相。
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雌虫,亏我西瑞尔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做不到睁眼说瞎话,居然想和你结婚。
蒂塔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给冲昏头了:你你要跟我结婚?
西瑞尔:是的,我想跟你结婚。我们应该去一个有教堂,有神父,有鲜花的地方结婚,而不是在这里。
西瑞尔直接单膝跪了下去:蒂塔,你愿意跟我结婚吗?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这吗?
这种好事来的太突然了,蒂塔完全没有冷静理智思考的时间,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我愿意!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西瑞尔仰起脸,短暂露出一个笑容之后,忽然又哀伤了起来: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呢?
蒂塔抓住西瑞尔的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信誓旦旦地对西瑞尔保证: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西瑞尔注视着蒂塔,唇角扬起,展露出微微笑意,他跟戴维的计划,成了。
西瑞尔大展身手时,戴维这边,也没闲着。
他除了抽空指导西瑞尔怎么施展美色计谋之外,几乎是不眠不休地,都在忙一件事修复袖扣追踪器。
放在平时,修好这么个小物件,几分钟就能搞定。
但目前的情形是,戴维的眼睛看不见了,他无法通过视网膜对袖扣进行清晰扫描,只能把袖扣攥在手心里,一遍遍用指尖去抚摸轻碾,将整个袖扣的形状展示给系统君,同时也刻印进脑海中。
戴维蒙在被窝里,好不容易把袖扣摸了个遍,终于启动了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