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宵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可在祝云宵放弃了其他更为可怖直观效果也更好的道具选择了从结果上可以轻拿轻放的手术刀的时候,他心中腾升起了一种极为不解的怒其不争的想法。
“你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明明可以让人把蒲千阳从吊车上安全放下来可我没有这么做吗?”季岚突然旧事重提。
不提起这个话题还好,被一提及这件埋在祝云宵内心深处永远都没法磨平的对自己蒲千阳存有愧疚而且永远无法弥补的事情,祝云宵整个人的气场就有了变化。
季岚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也深知现在两方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破坏合作基础并不是很明智的举动,但他还要接着说。
“就是为了给你补上祝潇大概率还没来得及教你但他教过我的一些事。”
“比如,让你感受并记住,什么叫做失去。”
“什么叫,无力保护的痛苦。”
然后在祝云宵冰冷的目光中,季岚自顾自地走了过来,斜瞟了祝云宵一眼。
“我以为你学会了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季岚信手从那一堆工具中挑了一把边缘带着不规则毛刺与凸起的奇怪物件,眼都不眨地垂直插入了林启年的掌心。
在它宛如昆虫口器一般差互的锋刃的作用下,林启年的手心瞬间就豁开了一道口子。
深红的血液立刻从他的掌心渗了出来。
然而季岚对于远不满足,又将那物件狠狠一转。
原本只有细细一道的深红血液瞬间宛如被掘开的泉眼一般涌动起来,液体很快就盈满了手心开始往手掌的边缘滴落。
“季平之的遗物在哪里?”
那林启年也是硬气,就算被贯穿了掌心也愣是一声都没吭,反而是在听到季岚的问话后咧嘴笑了起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能见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
全然不顾自己的处境,林启年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季岚。
“季平之的种。”
随后又转而看向了祝云宵。
“祝潇的种。”
然后他乐了起来。
“那这两灾星四舍五入可又算是凑在一块了。”
季岚把那物件拔了出来。
因为那锯齿般边缘的存在,在那物件被拔出的时候勾带了几条连缀成线的血丝与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