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了不是?”
祝云宵看着从屏风后绕出来的人,大脑一片空白。
最终还是来了
关注二楼宾客的动向是每一个在一楼参与宴席的人员的基本功,也是他们今日赴宴第二重要的任务。
“几分钟了?”一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看向了自己的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略有不安地问,“五分钟有了吧?”
“母子俩都十多年没有正式见过面,多聊两句不是很正常的?放轻松一点。”另一人安慰说。
第一人不太认可这个说法:“话不能这么说,至少对于我们来说,这中央赌场的祝云宵其实代表的是汤彦的态度。要问也是问,这汤彦和吴芸有什么好聊的。”
提到这两个人,同桌的第三人插话道:“我听家里长辈说,当年汤彦和吴芸就因为都是负责的东西领域重合产生了不少冲突,两个人关系一直不太好。直到那个叫祝潇的来了,整个香城才有了段安生日子。”
“可惜啊,这祝潇人长得一表人才,头脑灵活心思缜密,行动大胆但偏偏又有很强的号召人心的能力,要是换个时代出生说不定当真可以有点姓名。不过最后的结局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人正说得火热,另外两人也听得认真,却突然又一只手在他们所在圆桌的边缘处敲了两下。
几人抬头看去,是那位在老爷子身边侍奉多年的老管家。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刚刚还在滔滔不绝之人,温和礼貌但又不失震慑地说:“旧事勿要重提。”
那人端起茶杯,讪讪地喝了一口,以示收声。
不过,任凭下边的人如何脑洞大开,他们也必然想不到在属于吴芸的隔断里边发生的对话的主体根本就不是这对母子。
“好久不见。”蒲千阳朝着祝云宵挥挥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祝云宵失了神,喃喃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现在不应该……”
“我现在不应该被调去某个保密的机关单位,天天喝茶看报,偶尔写写文档?时不时还要被领导安排去相亲?”蒲千阳信步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白色纸袋放在了一旁茶几的台面上,“那我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这纸袋祝云宵是认识的,之前他约厉若水来中央赌场的时候,厉若水带给自己的伴手礼就用的是相同的包装。
巧合吗?
“那句经典台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多谢大侠出手相救,小女子愿以身相许’。”蒲千阳笑道,“意外还挺契合的不是?”
把礼物放好后,他自顾自走了过来,站在了祝云宵的面前,用一种可以说是埋怨和哀婉的眼神看着祝云宵。
“不得不说,想见你一面可真难啊。”
“如果你真的是香城大学的博士生,我只要发个表白墙就能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