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已经不重要了。先想办法出去吧。”
厉若水解释再一次被打断。
他有些窝火。
这是第几次了?
其他人不听就算了,你得听啊!你以为你脱得开干系吗?!
蒲千阳先解开另一边的手铐,将整条手铐扔到一边,又走过来替厉若水解另一边的锁眼,“小童他人呢?”
看他主动靠过来,这厉若水怒气又消失了。
“不知道。”厉若水诚实答道。“这里好像就我们俩。”
彻底解决手铐问题的蒲千阳着眼辨别了一下房间的布局,随后走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霎时间,薄凉的月色沿着窗沿散落进了这个小房间。
还没适应着亮度的厉若水被刺地眯起了眼。
余光中他看到了那个逆光的人影,像一卷无风自动的旌旗。
蒲千阳向外观察了一下,离这房间最近的平台也有三层楼的落差,如果不是跑酷专业选手大概得要摔个好歹的。
他又尝试这旋转了一下另一边房门的把手。
或许是许隆内应留的方便,也获悉是这里的人可能是根本没考虑到这两人居然还能解开手铐,所以这里的房门并没有上锁。
在仔细听了一番门外的动静后,蒲千阳招呼厉若水躲到视线的死角,然后自己以极其轻缓的动作推开了房门。
房间的外边并不是走廊而是另一个亮着灯的房间。
而童佐外甥此时正四肢被固定住地平躺在一张担架床上,而他之前车祸中受的一些外伤也已经给包扎上了。
蒲千阳检查了一下童佐外甥的情况,很好,肯定能撑到自己带着他出逃。
按照计划,接下来自己只需要……
然而不等蒲千阳解开下方滚轮的自锁结构,就听到房间的外侧传来渐近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那我就连床一块推过去?”
“不然你要抱个昏迷的大男人过去不成?”
事发突然,而这房间空空荡荡,半个藏身地也无。可若是要退回之前那个房间,恐怕就再难找到童佐外甥了。
蒲千阳当即撩开童佐外甥身下的床单对厉若水说:“快进去。”
“你怎么办?”厉若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