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用来垫,如果不够暖和,另一床还可以再搭一层。
可当他刷卡开门后,只看见房间空空荡荡。
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蒲千阳没了踪影,只剩下了散在一边的鞋履、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自己叠好的领带和床上的褶皱痕迹。
此时,一种尖锐的疼痛从心脏向上蔓延到他的后颈,又攀上了头顶。
十年前蒲千阳被绑架的那晚几乎和现在的状况如出一辙。
明明自己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一小会儿而已啊,为什么人就不见了啊。
把被子放在进门的玄关处,祝云宵拿出了手机,解锁了屏幕,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按下了通话键。
通信公司提供的最标准的连接提示的嘟嘟声此时在他的耳中仿佛被无限拉长,听起来像是一道道长鸣的警笛。
西落的太阳此时被云层压住了光晕,房间内一片昏暗。
嘟——
【这里,是香城】
嘟——
【我,是白手套】
嘟——
【只有白手套不想做的事】
嘟——
【没有白手套做不了的事】
嘟——
【就算是掘地三尺,我……】
拎着外卖刷卡进门的蒲千阳被站在那里的祝云宵挡了路,伸手戳了一下祝云宵的胳膊,“堵在门口干嘛呢?”
听到蒲千阳的声音,感觉到他的触碰,祝云宵怔怔地回过头。
原来你还在。
求求你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不好?
此时,原本遮挡了落日的云层终于散开,天边最后的霞光重新照进了房间,落在了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