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卡持有人都没发话,他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可祝云宵比他更惊。
虽然他早就习惯了蒲千阳偶尔跳脱的行为方式,但这么突然的肢体接触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现在蒲千阳为了坐得稳,他的左胸口几乎就贴在祝云宵的耳边。
祝云宵听着蒲千阳的心跳声,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
——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接受你给的身份吧,你自愿的。
于是祝云宵将右手环过蒲千阳的腰,左手则独立托着册子,沉稳地说了句:“坐稳了,别乱动。”
这句话一出口,基本上就把事件定了性。
在侍者的角度听起来,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准许了。
而在蒲千阳这里,这句话的意思却很简单,就是字面的意思,因为他为了找到一个平衡点真的正在乱动。
可祝云宵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你的两条腿骨就跟自行车的横杠一样隔人,再加上那些零零碎碎的装饰品,还不让人动了?
挪了四五次都没找到一个好位置,蒲千阳放弃了挣扎:“你往后去一点,我要坐沙发。”
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祝云宵向上抬升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往下坐了十公分。
沙发是坐上了,人也坐稳了,代价现在自己完全陷在了祝云宵两条腿之间,还被他环抱着。
可以接受。
蒲千阳是舒服了,有人不舒服。
那位侍者光是站在一边就已经有些如芒在背了。
因为这两个人之间的互动过于流畅而自然,使得他根本插不进话,毕竟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在冒犯的边缘大鹏展翅,要是再加上不打招呼就走就更加失礼了。
这里的人他谁都惹不起,明明领班之前还多次叮嘱让大家多长点眼力见,自己怎么就非得来说上这么一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