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他不过是一次没有跟着殿下,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容泽面上尽是急切,
“快,宣太医!”
“青鹄,你亲自去,把随行的太医全都给我带过来!”
青鹄听命赶紧跑了出去,这女人可不能出事啊!
殿下的命还在她手上,殿下的身体还需要她来调理呢!
刚解决完拓跋灵的容珩回到行宫,便是看到容泽抱着苏苏回到了自己的殿宇,一时间,眸色微眯。
事实上,在朝争斗多年,他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大哥,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哦不对,若真的算起来,容泽也算不得他的大哥。
因为他才本该是当今陛下的长子,只是因为母亲身份低微,是陛下成亲之初在外留下的风流债,为了瞒过他的妻子,才硬生生讲他改小了两岁。
论起来,他才是皇帝长子!
而容泽,只不过是凭借着嫡出的出身,一直随行在父皇身边而已。
自出生便是嫡子,哪怕后来自己的母亲被贬妻为妾,也一直跟在父皇身边,由正妻带着,两人亲自教导。
记忆里,父皇对容泽,是很中意的。
若非他早逝,其实他是根本没有机会登上皇位的。
更不要说陈贵妃那个跳梁小丑。
可这一世,他竟然没死。
他曾经想过许多,究竟是什么引起了这样的变化。
现在,他想他明白了。
是苏云琅。
凭她的医术,救重伤的容泽,恐怕不是问题。
容珩低下眸子,遮住心中的算计,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可既然已经抵达过九五之尊的位子,他又岂能甘心俯首称臣?
另一边,苏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可怕。
青鹄将一个太医揪了进来,给苏苏号脉。
“她怎么样?”
容泽一身锦衣带血,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双眼睛紧紧的放在了苏苏申上。
老太医摸了摸胡子,微微叹了口气,
“回殿下的话,这姑娘心脉受到重创,此事倒是能够救回来,但恐怕也没有几年了。”
请父皇赐婚
“什么叫没几年可活?你给我说清楚点!”
容泽一把把太医揪了起来,眸子里已然带着怒意,音色如冰,
“她必须好好的活着!”
太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
“殿下恕罪,臣这就开药给这位姑娘服下,好生将养着,或许能好些。”
“只是这姑娘心脉受损严重,可能需要长期的休养了。”
就算是活过来,此生也受不得寒,受不得累,心脉精血损了一大半,本就是衰微之兆。
“她若是好不了,你,陪葬!”
容泽口中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更是让太医加倍的惶恐起来。
一瞬间,帝王之危,充斥着整个殿宇之内。
他可是从未见过太子殿下发这样大的怒,这姑娘,到底是哪位贵人?
太医也不敢细想,颤抖着的跪了下去,冲着容泽行了大礼,
“是,微臣一定竭尽全力,救治这位姑娘。”
一碗碗的汤药灌了下去,苏苏只觉得苦,半点也不想喝这东西,可却是怎么睁眼都睁不开。
只能一日日的听着,容泽在她耳畔念叨。
有时候念叨政务,有时候念叨西境那边传来的消息,有时候,又是在念叨对于拓跋灵的处置。
出乎意料的,拓跋灵倒是没被收入后宫,而是指婚给了睿王,容珩。
这似乎,打乱了原著的时间线。
苏苏在昏迷中,收到了系统支线任务失败的提示,但她没力气去做些什么,只是想着,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而另一边,随着苏苏的一直昏迷不醒,容泽也开启了发疯无赖模式,将人扣在了自己的行宫之中,搞得安平候一家直接闹到了皇帝的面前。
本来西戎加上陈家,便是一堆麻烦事儿,谁知道,一向进退有度,颇有储君风范的儿子,也在这时候给他添了乱。
“太子殿下私自扣留小女,恐怕于理不合,还请陛下让微臣带小女回家!”
安平侯气的满脸通红,若非君臣身份,恐怕真的会拿出军营里的本事来跟容泽比划比划。
皇帝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太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他还未及冠,但年纪也是到了,皇后给他相看了不少,可他的这个儿子,向来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只一心扑在政务和朝事上,让人放心的很。
“太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往常对这些事情都提不起心来,怎的忽然就扣下了人家的女儿?
他是储君,又不是强盗!
大殿之上,容泽半步不让,直接跪了下来,音色清晰,一字一句响彻大殿,
“儿臣对苏四小姐一见钟情,还请父皇赐婚。”
此话一出,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额角突突的跳,
“赐婚?”
一见钟情?
赐婚?
他是太子?!
婚事怎可如此草率?!
安平侯听着也是心中微怒,竟不知太子会忽然这么说,可皇权之下,又是不能爆粗口,于是只能咬牙开口,
“陛下,小女刚刚回家不久,还未及笄,年纪尚小,臣还想多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