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房还差不多。
真怕哪天睡到半夜房子突然塌了。
之前在镇上租的房子,都比这好多了。
“娘,我们进去吧。”陈雨柔提着包袱进去,让牛车师傅帮忙把行李歇下来。
看着这老房子,以后这儿就是她们的家了。
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已经很不错。
方氏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都到这田地了,还敢有什么要求。
再不住真的要沦落街头成乞丐了。
先安稳下来再说。的
这老房子三个房间,一间堂屋两间房,都是泥地面,不平整的。
依稀看得到开裂的痕迹,重新又铺着新泥上去的。
墙面也重新刷了一层上去,不至于显得那么破黑。
方氏抬头看了看屋顶,还行还行,没看到啥破洞。
就不怕下雨天漏雨了。
家里面也就积了一层新灰尘,扫扫倒也不是难事。
想来之前二弟一家有过来帮忙打扫。
屋里空落落的,连睡觉的床都没有。
灶房倒是放着一个老古董柜子,还有几张破椅子,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娘,我先把地擦干净,我们先打地铺吧。”陈雨柔把东西一一搬进来。
等有能力了再安置一些家具。
来到这村里,还得慢慢熟悉周边的环境,安稳之后她就得开始绣活挣钱。
陈雨柔看似纤弱,心态比谁都好。
“行吧。”方氏只能说好,俩人一块收拾。
“爹,我咋就不能在那住了?那儿的房子你不也有份。”外面传来父子闹得不欢的声响。
福大财拉着方大丁回来,“你还说!你要不要脸!”
方大丁挣扎着要去那边住,“啪”的一声福大财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方大丁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动静很大。
“你个孽障!你要不要脸说那是我们家的。这些年风光的时候你想过家里的人吗?
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来了谁都要给你让地方是不是?
你哪来的脸说这话。”
福大财快被气死。
他都不敢说这话。
要是二弟儿媳知道,没准往心里去,以为他们回村是想来争家产的。
“爹,你还说我呢?你不一样,要我是没心没肺,你就是狼心狗肺。”方大丁被打得嘴角流血,不服气道。
他不也一样,为了一己之私抛弃家人。
有什么资格说到他头上。
“你个孽障!”福大财想打死他的心都有。
吓得方氏她们急急跑出来看,见儿子被打,急急拦在前面。
“不是,大财哥怎么了这是?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儿子病还没好起来,你可不能伤了他。”
“你知不知道这个混账一来就打着二弟家房子的主意。
人家好心好意收留我们,他倒好,不要脸成这样,我的脸都快被他败光了。“福大财怒道,“就是你这样一味地纵容才导致他变得这般不要脸不要皮,自私自利。”
“大丁,真的假的?”
方大丁不以为然道:“娘,那里确实有我们的份,我们怎么就不能住那了。”
“你还说!”福大财怒指着他。
方氏把方大丁拉了起来,觉得儿子确实有些过分。“大丁,你少说两句你爹都是为你好。”
方大丁哼了一声,不理睬。
“我告诉你。那房子现在是你二叔的,这老房子是我们家的。你奶已经把屋产归属好了,这是文书。你别想着不该想的。”
福大财把屋产文书甩给他看。
方氏咂咂嘴,怎么也没想到老婆子动作那么迅速。
分得那么干脆。
她当然不敢想那房子。
可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她心里隐隐不爽。
贫困户头
“不是,大财哥,娘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一点也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我们当然有自知之明了,那房子是二弟的,我们心里有数。
她这先斩后奏摆明就是防着我们呢。”
“屋产是娘的她怎么分配我都无话可说。这些年我一点孝道都没有敬过。
分给我老房子我已经很知足了。大雨,做人要感恩戴德,二弟为了帮我们修葺这房子命差点都丢了,之前还救了我一命。
我这条命就是二弟的。”
福大财不忘警醒着她,让她别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那确实。
当初还是二弟家不计前嫌雪中送炭,方氏心里还是感激多一点。
“大丁,别闹了。现在回到村里你就好好休养,把身体养好再说。”方氏让他别再折腾了。
这些时日个个被他折腾得心力交瘁。
现在回到村里,以后还要仰仗福家老二那边多一点,要把关系搞好。
弄僵了对她们有害无益。
这个道理方氏还是懂的。
“雨柔,你先带大丁回屋休息。”等安稳下来再带他去看大夫。
一进屋里连张床都没有,方大丁又闹个不停:“这破地方是人住的吗?连张床都没有叫我怎么睡!”
得亏家里现在空落落没东西被他砸,不然又得收拾。
大伙把行李都收拾好,方大丁还在闹,“雨柔,出来别管他!我带你们出去逛逛,熟悉一下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