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含糊道:“嗯……一部分是这个原因吧。”
“等等。”白溪凝眉，突然反应了过来:“你刚刚说谁喜欢alpha”
白江点点头:“二叔。”
“白镜谦”
“没错。”白江说完意识到自己可能说漏了嘴，问:“我没告诉你吗？”
“……”不好意思，没有呢。
白溪显然被这个重磅消息砸的有些晕，感觉自己世界观有些碎裂。他捂着额头道:“等下，oga不是只能跟alpha在一起吗？而且，而且啊，alpha和alpha，或者oga和oga，那不是有违常理吗？！”
真要出现这种恋爱问题，家里人不得打断他们的腿!虽然他室友经常口嗨说以后也找个beta男朋友谈个恋爱感受一下，但严格来讲oga最后的归宿基本上都是alpha，不然信息素的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再者，合成alpha信息素才刚问世不久，没谁真的会找beta；oga就更不必说了，发热期都没办法解决。
白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带着白溪站起身，表情又变得有些奇怪。皱了皱眉，非常不自然地道:“……性向这个东西，很难说吧，不到那一天谁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哥”白溪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白江可是铁a中的铁a，审美都铁地很，这会儿居然还能如此理性地发表这种言论。
“啧，跑题了。”白江挠了挠头。
现在的氛围比刚刚轻松了不少，白江明显也松了口气。
“我也不是无端猜测。前段时间准备去花店买捧小飞燕，打算去给小姨扫墓……找人询问了一下a市最好的花店，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他顿了顿，然后说出了那个名字:“唐许琦。”
“唐总”
“嗯。”白江点点头，语气不明:“他也是来订小飞燕的，我去的时候他把整个花店的小飞燕都订完了。”
“我问他订这些做什么，他说是给他母亲订的，唐夫人很爱小飞燕。”他两指之间摩挲了几下，语气平静，但眼神却泄露出异样的情绪。
他全然没提两个人吵了一架的事。但这不重要。
“我突然想起来二叔跟我说的一些事。还有件事，我们似乎都忽略了——唐夫人和霍诗雨是很好的朋友，当年除了我爸和二叔经常去霍家，也就剩唐夫人了。”
“所以，他们不仅是朋友，更是情侣”
“也不是。霍诗雨拒绝了唐夫人的表白。”白江摇摇头:“其实她们都知道，她们之前不仅仅是性别问题，还有更大的问题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我在想……”白溪喃喃道:“白家跟唐家关系不好，是因为霍诗雨和唐夫人的关系吗？”
“不完全是，还有些历史问题，但二十一世纪这些东西就淡了许多。我和唐许琦……关系也没那么差，之前两家总不互动，跟两位母亲不对付确实有很大关系。”白江道:“毕竟，作为唐夫人视角来看，霍春英是自己心爱之人最讨厌的姐姐，而作为霍春英来说——”
田尔薇是被害者最好的朋友。
“……”
终究是阴差阳错。
“所以……诗雨阿姨是喜欢唐夫人的对吗？”听了白江告诉他有关白镜谦的信息，白溪沉默了半晌，问道。
“应该吧。”
“……”
白溪抿了抿唇。
“……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白江眉头紧皱了起来，“为什么问这个”
“我不知道。”白溪低声道:“我就是想问问。”
“如果是我……”
白江平和的神色间，似乎多了一些古怪之色，眼神变得微妙复杂，让人捉摸不透:“如果我真的喜欢他，那我应该是不会放弃的。”
他顿了顿，又轻叹一声:“如果是喜欢的话……”
◇ 你跟我哥很熟
白江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何纪年那小子怎么还没来？”
“他说他晚点到。”白溪记起他上次跟何纪年谈项目的事问道:“怎么样，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价压下来了吗？”
一提到这事，白江就不免对于利用白溪这事感到有些尴尬:“……这事你就别管了。”可能心里到底是觉得对不起他，随手掏出了一张卡递给他，低声道:“这卡里的钱就当是给你的零花钱了，最近在外面住，对自己好点。”
“我不住外面，我住宿舍呢。”
“宿舍”白江眉头一瞥，“为什么住那地方，又破又小的，几个人挤一块你不难受吗？室友好相处吗？何纪年干什么吃的，校外房子都没买吗？”
“没有，你别说纪年哥，是我自己想住宿舍的。虽然可能生活习惯有些差异吧，但我室友都挺好的。”话虽如此，白溪接卡接的还是很顺手。
她倒不缺钱，但不要白不要嘛。
“……搞不懂你，反正你自己高兴就行。”
两人边聊天边往回走。
“啊，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唐少泽冲两个人招了招手。
因为刚刚白江说的那些事，再看到唐少泽时，两个人心头都不免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说了些家常话。”
白溪移开视线，不敢跟人对视。回来之前他已经让白江帮他调整好了状态，但真见到了人，还是觉得太不自在。
唐夫人应当是不知道霍诗雨最终的死因，也许直到她被迫嫁人，心里都还记挂着霍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