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他们都被夏川萂使唤的团团转,终于在天黑之后将泥窑垒了出来。不得不说,夏川萂完全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傻大胆,瞎折腾,正常情况下,像她这样头一次在野外垒窑炼铜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要是手残的,要是非酋的,别说是简陋的野外,就是工具材料齐全,也几乎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性,可能连最开始的泥窑都垒不明白,更谈成功。但是,就像夏川萂说的,或许是老天爷真的站她那边,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在那两个汉子带着一大包的铜片铜锁回来之后,夏川萂让人做的带鼓风袋和小烟囱的泥窑已经烧起来了,另外还有一个长条模子,是等烧出铜水灌刀的模具。泥窑的旁边堆着好几篓子黑丫带着孩子们挖回来的煤炭和石灰石,大火烧上一晚上不成问题。夏川萂还在不满:“按说这泥窑做好了要阴干一两天再用比较结实,但现在咱们没时间,希望一会大火烧的时候不要裂开了。”没有人应答她,他们也都是头一次垒窑冶炼,怎么知道怎么样才算是结实呢?一个汉子用木棍夹铜片,一接触泥窑就高温自燃起来,老陈默默递过来一个长柄铁夹。好你个老陈,竟然什么都有!老陈扭头,避开夏川萂控诉的视线,哼,要不是觉着这丫头真有可能造出兵器,他才不会帮忙。大家伙正兴致勃勃的围观炼铜呢,出去探消息的马全和杵子回来了,他们还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留在谷地里的汉子们一见到这个男人就激动的迎过去,叫道:“虎子哥!”虎子接过一个女人捧着的大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看他样子,一定是经过了艰难的战斗,累坏了。夏川萂也过来,马全见到夏川萂就满脸焦急的禀报道:“小女君,有匪徒试图从东面的后围子进岭,翁老他们正带人伏击他们。”夏川萂惊道:“匪徒知道咱们在岭里?”虎子这会也喘过气来了,他借着嘴角的水抹了把脸,道:“不是冲咱们来了,他们没吃的,是想进岭打猎,这边山谷靠外,指不定他们就摸到咱们这边谷地来了,为了不暴露这里,咱们只能不让他们进岭。”夏川萂问道:“他们有多少人知道吗?”虎子:“至少一千人”嘶!凡是听到的人,具都倒吸一口凉气,心底升腾起惧怕之意。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虎子也说不清楚哪里来的这么多灾民, “那些人都十分凶悍,翁老说可能不全是灾民,很有可能是半路加入的河东境内的土匪, 要不然人生地不熟的, 河南的灾民即便进入河东境内, 也不可能这么巧的就进入了郭氏邬堡范围之内, 还来的这样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