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单薄的二两肉,这会险些被压平……
“该死的。”温枳揉着胸口,喘着气往前走。
这条是死路,自然是出去再寻别的路,但绝对不能再跟昌氏兄弟一路走,这两人古古怪怪,如今又没有叶子和四月的压制,对付温枳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温枳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却也不敢再停下来,只能扶着边上的岩石,亦步亦趋的往前走,“阿哥?叶子?”
这两人到底在哪?
蓦地,她顿住脚步。
冤家路窄!
前面,昌氏兄弟蹲在岩石后面,两兄弟脑袋凑一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隐约似有光?
温枳心下一惊,莫不是阿哥他们?
想了想,温枳捞起了地上的石头,踮起脚猫着腰,一步一顿的朝着那两兄弟走去,她倒要看看,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微光是从前面传来的,两兄弟正在嘀咕。
“没有解药,应该会一直沉醉其中吧?”
“有香醉草在,他们又能如何?功夫再好,也只能沉浸在醉梦之中。”
想了想,昌瑞有点担心,“小主子醒着呢!”
“小主子有南越血脉,就算没有觉醒,可到底是能护着一些,毕竟骨血这东西是如假包换的,谁也改变不了,也没办法替代。”昌明叹口气。
昌瑞不解,“小主子看着我两就跑……”
“估计是吓坏了。”昌明说。
二人点点头。
温枳没听懂,但瞧着二人嘀嘀咕咕的样子,十有八九没有好事。
靠近了,她才看清楚正前方的场景。
阿哥?
叶子?
好家伙,这帮人正在兜圈子。
举着火把兜圈子,但有些火把已经散落在地上,眼见着是快熄灭了,所以这点光亮也快消失了,可昌氏兄弟压根没有要过去帮忙的意思。
他们方才嘀嘀咕咕的,肯定是在说这件事的古怪之处。
障眼法需要解药,那么这里……
会不会也如此?
两兄弟还算清醒,说明他们身上……可能有解药。
温枳咬着牙,瞧了一眼边上的石头,默默的站了上去,然后轻咳了一声。
“小主子!”昌瑞第一个冲上来,“小主子,你没事太好了!”
温枳瞧着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昌明,顿时咧嘴一笑,“是太好了!”
下一刻,“啪”一石头砸过去。
昌瑞“啊”一声,瞬间一脑袋的血…… “别动!”
在昌瑞倒下的瞬间,温枳已经跳下来,蹲在了昌瑞的身侧,举着石头看向昌明,“把解药给我!”
醉和清醒的区别
事发突然,两兄弟全然懵了。
昌瑞捂着满头的血,不敢置信的望着身边的温枳,这是拿自个的命威胁兄弟呢?一时间,满脸的委屈巴巴,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小主子,你怎么能打我?”
“少废话。”这个时候心软,是要吃苦头的,温枳可不想在这两人身上栽跟头,“快点,拿出来!”
昌明摇头,“没有。”
“你真的不管你兄弟的死活?”温枳紧了紧手中的石头,“就算我不补上一石头,他这般伤口,怕是也要流血而亡。”
昌明哑然。
这一石头砸下去,昌瑞满头是血,瞧着分外瘆人,这会已经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瞧着似乎情况不太好,若是再耽搁下去,显然是要出大问题的。
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想清楚了吗?”温枳可没那么多耐心,叶子和容九喑他们都困在其中,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困锁这石头城内,若是再没有解决的办法,谁知道还会出什么问题?
更何况,是药三分毒。
浸泡在这样的环境里太久,谁知道会不会有后续的问题?
万一这影响延长至十年八年的,岂非完蛋?要知道,东辑事是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哪儿能容得下傻子?回头容九喑和叶子,都得死在林不寒的手里。
“快点!”温枳咬牙切齿,“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着你们墨迹,要么说清楚,要么看着他死。”
昌明扑通跪下,“小主子,我们都是站在您这边的,您怎么能……”
“少用这些糊弄我,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就觉得我好欺负。”温枳又不是傻子,只是温家银子多,所以平日里懒得跟烂人计较,怕损了自个的功德。
真以为她是软柿子吗?!
“小主子……”昌瑞带着哽咽。
奈何温枳不吃这一套,一副要么给解药,要么说出实话,要么同归于尽的态度。
到了这会,兄弟二人意识到,温枳是真的会杀人……
“那些草……”昌明开口。
温枳皱眉,“我当然知道,那些草有问题。”
要不然,她拔它们干什么?
二人:“……”
“我问的是,如何破解那些草的药性?”温枳一语中的,“你们能安然无恙,必定是有法子避开,又或者是有药可解。这手段,你们不是惯用吗?”
昌明深吸一口气,“解药已经吃了,没有其他的办法。但是,我可以告诉小主子,如何解香醉草之毒。”
“不可以!”昌瑞低喊,“不能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