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四不甘示弱,“你没有,不代表你母亲没有。你娘把你卖了,这能怨我吗?大人,事儿没成,银子得让她们还我,要不然我就要告她们抢我银子,坏我名声。”
“名声?”高旭呸了一声,“少跟我来这一套,你有什么名声?带走带走,都先带回衙门再说。”
语罢,衙役快速上前,二话不说就把所有人都带往衙门。
“我也要去?”萧长陵懵了。
高旭皱眉,“废话,谁让你也打架了?”
巷子口,兵部尚书和殷尚书冷着脸站着,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一切。
“你手底下的人,可真是不干净啊!”殷尚书幽幽的说。
失去掌家大权
殷尚书这话一出口,兵部尚书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毕竟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如今被自己的同僚这般嘲讽,兵部尚书的脸上委实挂不住了,一张脸黑了又黑,最后干脆拂袖而去。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窗口上趴着的殷茵,止不住笑出声来,回头看了洛时节一眼,“你倒好,连我爹都给使唤上了?”
“不敢不敢,其实咱都是为了你出气,实在是憋了一口气没地出,虽然那不好对一个女子下手,那对一个男子出手,倒也无妨,反正骨肉至亲嘛,找谁出这口气都是一样的。”洛时节漫不经心的说。
谁让萧长陵是萧姿的兄长,萧姿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这笔账,洛时节可都记着呢!
虽说洛时节是个读书人,不会舞刀弄枪的,合该儒雅斯文,宽以待人,可人家老先生也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那倒也是。”殷茵点头,“看到他们不顺心,我这口气也就顺畅了,身上的伤立刻痊愈。”
瞧着她眉眼间的笑意,洛时节往她的杯盏里添水,“只要你高兴就好,有些事情不需要亲自动手,也不需要见血。”
杀人诛心,诛心杀人。
总归,占一个就好……
读书人不能打打杀杀的,合该斯斯文文。
这不,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斩断了萧长陵的后路,被扭送到衙门的时候,钟光岳都跟着愣了愣,没成想高旭会把萧长陵带进来。
“怎么回事?”钟光岳问。
高旭低声解释,“当街打架。”
“那常四就是个混子,萧长陵怎么就和他搅合在一起了呢?”钟光岳不解。
高旭瞧着被带走的人,无奈的叹口气,“还不是美色误人?”
这一说,钟光岳便明白了,目光落在丁舒真的背影之上,无奈的摇摇头,“原是大好前程,竟是为了一个女子闹到这般田地,倒也是可惜了。”
萧长陵虽然不聪明,但到底是饱读诗书,谁知……
“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最后连礼义廉耻都忘了,真是白瞎。”高旭也跟着摇头,“大人,关上一夜再放了吧?横竖没出什么大事,但闹得不好看,所以卑职才给带回来的。”
钟光岳点头,“明日放了吧!”
“是!”高旭行礼。
明日放了是没问题,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终究还是惹了满城的笑话。萧家的大少夫人被休出了府,结果却落在了二公子的怀里,还真是……
叔占嫂,嫂念叔,屋里藏,怀里娇。
不知廉耻。
巷子里的闹剧落在了萧元氏的耳朵里,生生把人气晕了过去。
佛堂。
“你是说,他把人收了?”萧老夫人手里的佛串子,都当场被拆断了,目光狠戾的盯着萧长赢。
萧长赢垂着眉眼,“许是二哥觉得她可怜,所以给了个容身之所吧?连带着那丁李氏一道,都在那个院子里待着,不知道为何与这街头的混子常四起了冲突,这会全都进了府衙。祖母,要把二哥赎出来吗?”
给了银子,就能立刻出来。
“让他待着吧!”萧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一门心思只有女人,浑然不把整个萧家的颜面放在眼里。”
萧长赢不说话,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他再添油加醋,屋子里的辣味已经够呛人了!
“长赢啊!”萧老夫人转头看他,“你可不能学他,萧家现如今的希望可都在你一人身上了。萧长陵已经不中用了,估计朝堂之上亦容不得他,以后的他只是个没用的废物,你的将来如何,得靠你自己把握!”
庶子毕竟是庶子,若想真的掌家,还是需要一点业绩的,要不然是需要功名利禄来扶持,至少得有点身份地位,才能稳住地位,堵住旁人的悠悠众口。
“是,长赢明白!”萧长赢毕恭毕敬的行礼,“那此事……”
萧老夫人瞧着高高在上的佛,虔诚的闭上眼睛,“谁生的,就让谁去操心吧,我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不管了,不管了!”
“是!”萧长赢行礼,快速退出了佛堂。
很好,萧老夫人彻底死心了,那就可以腾出手来真正对付萧长陵,不必再暗戳戳的动手。萧家的掌家大权必须落在自己的手里,只有这样,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现在嘛……
萧长赢站在佛堂外面,老婆子的防范之心还是很重的,想从这疑心甚重的萧老夫人手里拿到东西,仍需要时间。
失去的第四样
出了这样的事情,萧元氏纵然是晕厥了,也得被人摇醒处理此事,可她现在已经心力交瘁,便将此事交给了萧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