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颔首。
“打不过就跑。”温枳开口。
叶子勾唇,“这话该冲着他们说。”
叶杀神
叶子这话不是吹的,她这人素来不轻易出手,但若是真的出手,必定不会手下留情,是以她决定面对的时候,这人肯定没什么活路了。
温枳愣了愣,但眼下脊背疼得厉害,委实没什么精力再去拦住叶子,若是真的打起来,她不给叶子和四月拖后腿,便是阿弥陀佛了。
“小姐?”四月满脸担虑。
温枳摇摇头。
四月赶紧伸手,轻轻抚着自家小姐的脊背。
脊背上,擦破了皮。
“小姐?”四月急了。
温枳深吸一口气,“等叶子解决了眼前的事情,咱回绣庄再上药不迟。”
“嗯!”四月红着眼,也不敢用力的揉,只能轻轻的抚着,“不知道是哪些不长眼的东西,作甚要跟着咱们?好端端的,咱也没招谁惹谁……”
温枳细想着,最近忙于满庭芳的事情,的确没有招谁惹谁,萧家那边怕也没这个本事买杀手吧?
待稍微好些,温枳握住了四月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车轱辘卡在了路边的缝隙里,车身的一角已经擦着树干,若不是叶子及时勒住了马缰,只怕这会已经整个撞了上去……粉身碎骨。
不远处,是一群黑衣人,瞧着一个个手里拿着钢刀。
“凶神恶煞的,肯定不是好人。”四月低声惊呼,“小姐要小心了。”
温枳喉间滚动,“咱这是招的哪条道上的阎王爷啊?”
“你们是什么人?”叶子冷然立在那里,“报上名来,免得到了阎王地府,叫不上名号。”
一帮黑衣人皆是缄默不语,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叶子。
瞧着他们手上的刀子,叶子便晓得这帮人都是练家子。
不过,在她面前……练家子又如何?
神挡杀神,魔挡诛魔。
“不说?”叶子冷剑出鞘,“那也没问题,就去当个哑巴鬼,横竖你们这帮人也没想让我们活着吧?”
至少,她和四月是必死无疑。
至于温枳……
那就不一定了。
这些人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抢人的,目的性不太明确。
“杀了她!”为首的忽然开口。
刀剑出鞘,交手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耳畔骤然响起了刀剑碰撞之音,伴随着冷风呼啸,寒光冷戾,刀刃散着幽冷的煞气,吞噬着夜里的生灵,一个两个三个……
瞧着自己带来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为首的黑衣人显然是有些慌了,万万没料到,在温枳的身边居然还有这般高手藏着?
“你是何人?”为首的冷声高喝。
叶子的剑,划开了黑衣人的脖颈,登时鲜血喷溅,却半点都没沾着其身。
冷剑在手,阎罗不惧。
“刚才问你们的时候不答,现在……”叶子飞身而起,“就不必说了!”
音落瞬间,飞身而起。
冷剑直抵眉心,寒光直冲眉眼。
若不是黑衣人闪得快,只怕这一剑已经穿了他的脑门,直接将他的脑袋都削了下来,差点就死在了这里,真真是好险。
“好俊的功夫!”黑衣人不敢置信。
叶子面色黑沉,于黑暗中如同杀神一般,手起剑落,毫不留情。
十几个黑衣人顷刻间被杀得所剩无几,冷剑脱手,直接贯了一人的胸膛,飞身而起,拔剑瞬间,鲜血四溅,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呼吸。
“叶子!”温枳唤了一声。
叶子退后两步,紧了紧手中剑……
难道是爹?
对方只剩下两个残兵,加一个心生胆怯的首领,显然是没想到,温枳身边有这么一把锋利的刀子,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你们是来抓我,还是来杀我的?”温枳开口。
四月扶着她,“小姐,您慢点。”
风吹着车前的马灯止不住摇晃,斑驳的光影落在每个人的脸上,有种瘆人的诡异。
“主子的意思是,他们不是来杀人的?”叶子眉心微蹙,手中剑染血方归,要放过这些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得留下点什么,要不然放虎归山终究是祸患。
温枳瞧着他们,“说说吧,怎么回事?奉谁的命?要做什么?抓住我带去哪儿?要见什么人?要利用我成什么事?”
她一连数个问题,问得对方是哑口无言。
倒不是不说,看得出来很纠结,甚至于不敢多说……
可见,背后之人的身份不俗。
“大人物?”温枳看向叶子。
叶子可没听说,有什么人能大得过东辑事或者是丞相府?
当然,皇帝可没这闲工夫应对一介商贾,且这商贾可没做错什么事情,既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惊世骇俗,更没有搅扰朝堂,所以皇帝没必要对付温枳。
不是朝堂上的这三个大人物,那还有谁能称得上大人物,且要对付温枳一个小女子?
“绝对不是东辑事,也不可能是皇上。”叶子冷剑直指,“丞相府的人?”
对方像极了哑巴,愣是没有吭声,但显然已经开始撤退,身子慢慢的往后挪去,可这一幕怎么可能瞒得住叶子,纵身一跃便挡住了三人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