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宋谨言眯起眼睛,看着她刻意耷拉着眉毛,可怜兮兮的。
我在这里真的好闷。
他轻笑一声,带些无奈,但也听得出宠溺。
好。
宋谨言到底是个做事高效的人。
没想到他前脚答应,后脚立马通知俞南晓换衣服,还叫了人来收她的东西。
宋先生,这束花要留吗?
宋谨言视线落在玫瑰花束上,有些微冷。
俞南晓恰巧从卫生间换好衣服走出来,看见那束花,再对上他审视的视线,心一凛。
这花谁送的?
安安语送的。
弟弟宋谨安来找过他问俞南晓在哪,说是她的好朋友想见她。
所以宋谨言知道,安语肯定来过。
但玫瑰可不是送病人的花,况且这玫瑰带着粉,含义似乎有些暧昧。
俞南晓那句回话,听着明显有些虚。
她在瞒他。
宋谨言敛起神色,耐下性子。
要不我问问保镖?
俞南晓清亮的眼眸中染上一丝怒气。
虽然花的事,她并不是有意瞒他,可那两个保镖就像他在她身上安的监控,令她毫无隐私。
她咬了咬嘴唇,赌气道。
那你去问啊,我做什么事,他们不都要跟你汇报吗?
宋谨言挑起眉梢,眼眸瞬间深邃,他俯身靠近俞南晓。
你听见了?
囚禁
俞南晓气得面部绯红,那温柔的浅瞳染上一丝怒气。
她不屈地朝他抬起下巴。
怎么,你敢骗我,还怕我听见?
宋谨言眯起眼睛,那一双墨色眸蓦然深沉。
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要安排这一切,吴田那一刀差点就废掉她一只手。
她是设计师,职业之路才刚刚起步,若没了常用的右手,连数字化的施工图都难以完成。
可她却用了这个骗字形容他的保护,着实好笑。
她骗自己的地方还少吗。
宋谨言那一张冷峻的脸紧绷着,不怒自威。
他强迫自己压抑着语调,努力保持平稳。
听见了正好,有点觉悟,多想想你的肩膀是怎么伤的。
察觉到两人吵着吵着挨的有些近了,俞南晓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却反被他强硬的扼住手腕。
他向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比刚才还要近。
你干嘛?
怎么?不是闹着要出院回家吗?
手上还未使力,宋谨言垂下视线瞥了一眼她的肩部,不着痕迹地换了只手。
只这一个细致的动作,让俞南晓忍不住的息声,手上挣扎的动作也软了下来,只是心里还有些别扭。
被拉着出了医院大门,司机早已把车停在不远处,在车旁等候着帮她接过行李。
幻影朝着旭日公馆的方向驶去。
临近过年,街道上熙熙攘攘,医院附近恰好是一处有名的纪念馆,多得是来南港的游客和旅游大巴。
窗外气氛轻松愉快,可俞南晓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宋谨言朝她瞥了一眼,她嘟着小嘴,显然还在生气。
两人回程的一路都沉默着,车里静得可怕。
车在楼栋前刚刚停稳,俞南晓就下了车,她快步朝着1楼门口去,熟练地按开指纹锁。
滴滴
锁开了。
她正要拉开房门,身后蓦地越过来一只大手按在门上,又将门重新阖了起来。
去楼上,还是你想陪我去公司上班,都随你。
随她?
真是贴心,其实怎么选,她都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
俞南晓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珠,下意识的想要逃。
她再次伸手慌忙地去触碰指纹锁,拇指还没搭到边上,他的大手挡住了识别区。
这下她知道,他是认真的,铁了心要把自己当猫圈养起来。
跟他硬刚下去是没结果的。
俞南晓咽了一口口水,神色缓和,硬挤出一丝讨好的微笑,小手覆上他指纹锁上盖的手。
求你了,我真的很想念我的床,想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她忽闪着大眼睛,还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手背。
往常说到第一个求字,宋谨言就已经投降了,可今天他却始终冷着脸不松口。
你在我床上的时候,也没听你说休息不好。
睁眼说瞎话,留宿2楼的时候,她哪一次休息好了。
你的床睡着不舒服,没有我的软。
懒得在这里跟她讨论谁的床更软。
重重沉了一口气,宋谨言单手拦腰一把将人从地面抱起。
脚忽然离开地面,俞南晓惊呼一声。
啊!
衣服之下的右肩还绑着固定带,不好挣扎,他的力气又大得惊人。
俞南晓除了把手搭在他的肩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他摆布。
她从未感觉1楼到2楼的电梯有这么慢,一张小脸憋得红透。
把她扔进2楼家中,宋谨言转身就走,俞南晓扒着门框夺门而出,左右适时地出现两堵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