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我,还敢放人叫价。”
闹了一通之后,眼看着李启把几个魁梧汉子叫了出来,刘公子这才悻悻的松了手,就算他权势再打也不敢真在此闹事。
一众哄闹之后,李启派人将林思慎和女子送入了角楼之中。
入了屋子,领路的人便退下了。
门一关,将外头的嘈杂通通隔绝,屋内只余下她们两人。
林思慎还未开口,女子便一转身笑意吟吟的看着她:“敢为这位为小女子一掷千金的公子,高姓大名?”
林思慎站在门后白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你不知道吗?”
女子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亮光,她佯装惊异的捂唇道:“公子这话说的倒是古怪,小女子又未曾见过公子,怎认得公子是谁。”
林思慎绕过她施施然坐在桌边,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孟雁歌,你继续装。”
孟雁歌没否认,只是轻声一笑,而后缓步走到林思慎身后,白皙的指尖轻轻在她肩头上一点:“林公子还真是财大气粗,一千两黄金都出的起。”
林思慎毫不客气的拂开她的手,而后转头沉声问道:“你在这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是太子的人?”
孟雁歌眉尖一挑,旋身坐在她身旁,而后撑着下巴笑意吟吟的看着她:“你问这么多,想我先回答哪一个?”
“每一个。”林思慎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孟雁歌却突然伸手盖在茶杯之上,在林思慎诧异的目光中,她狭长的桃花眼轻轻一眨,而后指尖轻轻在林思慎手背上一划。
林思慎手一抖,快速的抽开手,被丢下的茶杯眼看着就要掉在桌上。
孟雁歌迅速的伸手一挽将茶杯稳稳的抓在手中,滴水未洒。她戏谑一笑,而后就着茶盏红唇一抿喝了一小口,又塞回了林思慎手中。
被调戏了一番的林思慎一脸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而后正色道:“你别闹了,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
孟雁歌戏谑一笑:“谁说我在这,就得是太子的人。”
林思慎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孟雁歌的来历实在是神秘,她曾派人去查过孟雁歌的身份,但并未查出她的来历,除了孟雁歌的名字,林思慎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今日在这里撞上孟雁歌,她更是好奇了:“你既不是太子的人,那你在这做什么?”
孟雁歌漫不经心的勾起一缕发丝把玩着:“好玩啊。”
她的答案显然太过敷衍,林思慎并未相信,她盯着孟雁歌半晌后,又问道:“那你,真的是异族人?”
孟雁歌放下手中的发丝,戏谑的神色好歹是正经了一些:“这倒是真的。”
听了她的回答,林思慎眼中闪过一道暗光,她敛眸问道:“你们异族人,不是都常年隐居在深山之中吗?你为何会出来?”
孟雁歌眉头微蹙,她轻哼一声:“你问题可真多。”说完她突然伸手搭在林思慎肩头,而后凑到她跟前轻轻吐了口气,柔声道:“你今日不是来此玩乐的吗?”
虽然孟雁歌表面上看起来跟林思慎很熟络,但其实她对林思慎很防备,从她的口中林思慎压根就没问出什么。
她推开了孟雁歌的手,轻声道:“我不过是随朋友来看看。”
孟雁歌两次三番被林思慎推开,倒也不羞恼,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那你为何要花一千两黄金买下我,是垂涎我美色,还是你吃醋了?”
“吃醋?我吃什么醋?”林思慎有些莫名其妙:“我只不过是看你被那个刘公子牵着很不高兴罢了。”
孟雁歌眉尖一挑,似笑非笑的敛眸道:“所以你就为我花了一千金?”
林思慎勾唇一笑,自信满满:“这你倒不必为我担心,这花出去的一千金,有人会自动送回我手上。”
孟雁歌抓住了她的话中的深意,她目光一冷:“这么说你才是太子的人。”
林思慎没否认,明面上她的确算是太子的人,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不过她更在乎的是,孟雁歌突然转变的态度。
她半猜测半求证的问道:“那日追杀你的人,莫非就是太子派人做的?你跟他有仇?”
“你不必知道。”孟雁歌眉头紧蹙,她冷冷的盯着林思慎,眼神愈发复杂:“或许,你现下还是快些离开此地吧。”
林思慎神色一凛,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孟雁歌的目光落在门外那一闪而过的影子上,她缓缓的贴近林思慎,正当林思慎要躲开时,她快速的伸手按住了林思慎的后脑,而后凑道她耳边低声喃道:“你现在还来得及离开。”
她的话让林思慎僵住了身子,对孟雁歌她虽有防备,却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后颈突然传来针刺一般的微痛,像是被蜜蜂轻蛰了一口,短短一瞬她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起来。
她猛地推开孟雁歌,伸手捂住后颈一脸错愕的盯着她:“你你做了”
话还未说完,她便觉得身子一软倒向了地上。
好在孟雁歌快一步起身扶住了她,林思慎软软的倒在她怀中,一股倦意涌了上来让她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很快她便陷入了昏睡之中。
孟雁歌垂眸看着她,神色极为复杂,半晌之后这才轻声开口道:“若不是你救了我”
话说了一半便停下了,她将林思慎扶了起来放在床榻上,而后也不知伸手在床边摸了什么,只见床榻突然一翻转林思慎瞬间便消失在床榻之上,不见踪迹。
做完这一切后,孟雁歌在屋内换了一身衣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坐在桌边。
没等一会,房门突然被敲响,孟雁歌打开门,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待关上门后,婢女突然盯着孟雁歌不满道:“那个人怎么回事?”
孟雁歌淡淡一笑:“没什么,把她送出去就行了。”
婢女对她的回答很是不满,厉声问道:“她是什么人,会不会破环我们的计划?”
孟雁歌瞥了她一眼,不冷不淡道:“放心,她不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婢女转过身,冷声提醒道:“若是因这条漏网之鱼发生了意外,长老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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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慎醒来的时候眼前仍是一片昏暗,她好似被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了,一股浓重的木漆味飘入鼻腔让她头晕眼花。
她伸出手四处摸了摸,这才确定了自己的确是被关在一个好似木箱一样的东西里,好在木箱似乎并未被锁死,她抬起脚用力一蹬,盖着的木板震了震,一些泥土随之落下。
倒是挺沉,林思慎挣扎着仰起头,双手按在木板上凝力一推。
只听一声响动,一块黑色的沉木被掀飞,眼前终是出现了亮光。
林思慎迫不及待的爬了出来,待爬出来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躺在一个放在土坑里的棺材中,而她四周竟是一片乱葬岗。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腐臭味,不远处有一个被草席包裹着的身体,往外渗着浓水,几只乌鸦站在草席上,睁着黝黑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天色暗沉,四周横七乱八的摆放着腐烂的尸体,眼前的情景,再加上乌鸦沙哑凄厉的叫声,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刚刚还在满香楼地下的酒池肉林中,一转眼就出现在乱葬岗里,林思慎还在发昏的脑子此时更是一阵生疼。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孟雁歌要迷晕她,而后丢在乱葬岗里。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