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2 / 3)

刚解开的扣子重新系上了一颗。以前燕绥之就发现了,只要有其他人在场,顾晏永远是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从不会显露特别私人的一面。“那你都听见啦?”菲兹也是爽快,尴尬了几秒就直接问出来。燕绥之笑了一下,“听见你夸我讨人喜欢,谢谢。”这么一说菲兹倒不尴尬了,当即笑着道:“这是实话,不用谢。不过规定在那里,我确实很为难。”顾晏对她所说的规定倒是略有些讶异,“我代他递交申请也不行?”菲兹无奈地叹了口气,活像老了四十岁:“所以说你们这帮大律师偶尔也看一下守则啊,虽然平时用不着,但那也不是个摆设。像这种涉及到1级案子的卷宗外借申请,按照规定还得往上面报呢,一堆手续。”顾晏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菲兹语速却快得像蹦豆子:“不过我知道你们有多嫌弃那些手续,所以没把这次的申请报上去。”顾晏的眉心又松了开来,“好的,那就先这样吧,等回律所再让他整理,只是时间会很紧。”菲兹一点儿对怀疑外借的动机,“你们不要把这些实习生逼得那么紧,这几年律师协会整理出来的过劳死名单已经长得吓人了,别让它蔓延到实习生身上。”“不过——”她想了想又道,“好像确实有点紧,你们哪天回来?我估计得再有个三两天?回来之后很快就到实习生初期考核了,既要整理卷宗又要准备考核,太难为人了,要不卷宗先放放?”“不行。”“不好吧。”顾晏和燕绥之几乎同时开了口。菲兹:“……阮你别跟着凑热闹,给自己留条活路。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两个一起弄你会哭的,有卷宗分心,考核肯定过不了。更可怕的是,你看看站在你旁边的顾。对,看着他。这位顾律师是每年初期考核给分最严格最可怕的,别人还有老师护着,你没有,醒醒。”燕绥之要笑不笑地说:“醒着呢。”菲兹:“醒着就好。”顾晏:“……”他算是看出来了,就不能让燕绥之和菲兹这样的碰上,一唱一和令人头疼。燕绥之动了动手指,转头问顾晏:“顾老师,请问初期考核你会护着点你的实习生么?”顾晏一脸冷漠:“你认为呢?最多50。”燕绥之笑着点了点头,“好。”说完他抹了一下自己的指环智能机,一段音频重现出来——“顾老师,请问初期考核你会护着点你的实习生么?”“你认为呢?最多50。”燕绥之晃了晃自己的手指头,“高不过50算黑幕,这是证据。”菲兹那通讯那边笑厥过去了,“阮,干得好。”顾晏:“……”切断了菲兹的通讯后,吵吵嚷嚷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对比过于强烈,以至于燕绥之觉得有点儿过于安静了,他正想张口说点什么,却被顾晏抢了先。“找我有事?”燕绥之这才想起过来的本意,他晃了晃智能机:“刚才收到了申请没通过的通知,本来想来跟你说一声,现在没必要了。你是准备洗澡睡觉了?那我先回去了。”他说着开了门,一边往外走一边很随意地摆了摆手,“明天见。”身后的顾晏似乎想说什么,“你……”

燕绥之一愣,转头看向他:“还有什么事?”顾晏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沉声道:“算了没事,卷宗等回去再整理吧,你洗澡是不是没避开伤口?”燕绥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透过浴袍下摆可以看到靠近脚踝的纱布边缘皮肤有些发红。“……”他还确实没避开……燕大教授被抓包的第一反应就是拉住了门把手,嘭地一下果断把门关上了。等他回到自己房间,重新在落地窗边坐下,端着玻璃杯喝到一口凉透了的水,才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伤口长我腿上,我心虚个什么劲……燕绥之一个人鬼混多年,因为地位声望的关系没人管他也没人敢管,冷不丁来一个人这么盯着他,感觉还挺新奇。他喝完那杯凉了的水,把今天从几家店里弄来的录像复件调了出来。这东西倒是他和顾晏一人一份,顾晏在光脑里,他的在智能机里。他把耳扣和电子笔拿出来,新建了几张纸页,开始从头到尾细看那些录像。之前在店里因为时间有限,只看了几个重要的节点,现在时间充裕,足够他把那案子前后几天的录像都看一遍。大半时间,他都用的是几倍速播放,在看到一些特定的时间特定的人时,会放慢录像,在新建的纸页上记点东西。他记东西很跳跃,不是一字一句规规矩矩地写全。往往是写一个时间点,旁边简写两三个字词,有时候不同的时间节点不同的字词之间,还会被他大笔划两道弧线连上。大半录像看下来,纸页上的字并不多,分布在纸张的不同位置,长长短短的弧线把它们勾连起来,乍一看居然不乱,甚至还颇有点儿艺术性。但是细看……除了他自己,没别人能看懂。录像中的这片棚户区,生活跟双月街全然不同。这里面的灯光总是昏暗的,即便是白天,也因为巷道狭窄房屋拥挤而显得阴沉沉的,影子总是多于光。这里藏污纳垢,总给人一种混乱无序的感觉,可又夹着一些规律的重复。燕绥之前半页纸上所记的大多是这些东西——比如每天早上9点、晚上7点左右,住在约书亚家斜对面的女人会出门扔垃圾。垃圾处理箱旁的机器孔洞里会散一些热气,所以常会有一位醉鬼靠着这点热源过夜。于是有7天时间,这个女人扔完垃圾都会跟醉鬼发生争吵,一吵就是十分钟。而那位醉鬼一般会在争吵之后慢慢清醒过来,在周围晃一圈,然后揉着脑袋往家走,他住在吉蒂·贝尔家后侧方的小屋里。比如每天中午、晚上两个饭点,那个中年发福的黑车司机会在巷子外的路口停下车,然后把出租交接给费克斯。费克斯总会把车开进巷子里,去吃个饭或是抽一根烟,歇半个小时,再把车从巷子另一头开出去。他接替司机的时间一般不超过一个半小时,就会单独回来,有时候会在家呆很久,有时候不一会儿又叼着烟出去了。燕绥之看到这里的时候,原本想起身去隔壁跟顾晏讨论一句。他都站起来了,又觉得腿上伤口有点胀痛,太麻烦,干脆用智能机给顾晏去了一条消息:-明天去找一下那个费克斯吧。顾晏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在看录像?-嗯。那辆车停的位置角度不错,去问问他装没装行车记录仪,装的是哪种,能不能拍锁车后的。-别抱太大希望。-万一咱们运气不错呢。燕绥之发完这条,想了想又摇头补了一条:-我运气似乎不怎么样,这得看你。这回顾晏不知干什么去了,很久没动静。又过了半天,他终于回了一条:-嗯。嗯个屁。客气一下都不会。燕绥之没好气地把消息界面关了,继续看起了录像。他纸页后半段所记的大多围绕着约书亚·达勒——比如约书亚·达勒每天早上6点多出门,十有八九会跟吉蒂·贝尔家的切斯特碰上,冤家路窄,要么一人走在巷子一边,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偶尔说上两句总会呛起声来,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每天中午11点,罗希小姑娘就会拖着一个方凳,坐在屋门口充当石狮子。11点半左右,切斯特会回家。神奇的是,他跟约书亚·达勒水火不容,却似乎对罗希不错。有两回经过的时候,还给了罗希东西,似乎是小礼物什么的。还有一回那个醉鬼在罗希附近转悠,切斯特一直在墙边威慑似的站着,直到醉鬼走远了他才回家。而约书亚·达勒一般到12点左右才回。回来后罗希就会乖乖拖着方凳跟他一起进门。切斯特吃完午饭就会离开,但是约书亚·达勒下午的动向却并不固定,有时候2、3点才离开,有时候早早走了到6、7点才回。切斯特倒是固定晚上8点左右到家。案子发生后的巷子倒是安静很多。没了约书亚和罗希的身影,就连切斯特也大多呆在医院,只有入夜才会回来。就连那个醉鬼都消停了几天没跌跌撞撞地睡在垃圾桶边,有两天甚至大早上在巷子里慢跑兜圈,拉着途经的好几个人都聊了天,甚至包括那个倒垃圾的女人。费克斯的出租倒是依然在在那两个时段停过来,再开走。燕绥之把录像当中几点又反复看了几遍,便开始靠着椅子看自己写好的那几页纸,在几个人身上勾了个圈。他又结合之前看过的案件资料,来回做了仔细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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