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见女野人往回抽烤肉块,他心的话,姥姥的,是你硬要把肉块塞进本爷嘴里的好不好,看我真吃,又想往收回,行,不吃了还不成嘛,不过,也不能被你给耍喽,要好好制制你。
于是他一张嘴,女野人正往回使劲地抽那烤肉呢,忽然被对方这一松口,便控制不住地直朝后倒去,如大山一般地仰面贯倒在地,这跤摔的,地上的尘土蓬起,盖了女野人一头一脸,是惨不忍睹,她大吼一声,震得肖玉耳聋眼花,赶忙又把眼给闭上,哎哟妈呀,跟地震似的。他明显觉着自己的身体在晃,树叶噼里啪啦,接二连三地砸在头上。
吼!吼吼!
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一连串的吼叫声,惊得他不得不又睁开双眼,老天,那几个男野人正把手里的缅刀高高向他举起,朝他愤怒地吼叫着,连同那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女野人,也冲着他挥动着拳头扑过来,象是要把他立刻撕得粉碎。
这下完了,发情的女野人,成了发怒的母狮子了。这回他眼一闭,真得准备等死了。可是,一阵响动过后,静等了好一会儿,即听不到了野人的吼叫声,也不见他们上来宰割他,咋回事?
于是,他又悄悄地把眼晴睁开一条缝,偷偷地向外观看,咦?怎么所有的野人都不见了?包括金丝猴二毛也没了踪影。他把两眼大张开,东张西望地开始到处的找寻起来。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一个影子,连生在他脚下的火堆也快熄灭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肚子比原先没吃那几口肉时还要闹腾的厉害,更饿了。
“姥姥的,你个女野人,馋老子啊。吼!吼!”他连骂连吼,跟发了疯似的拼命地摇晃起身体来,想要磨断梱绑住手的藤条。同时心里在想,二毛是不是被他们又抓去折磨了呀,都是我不好,为了找东西吃,要来这里,现在反害了它了。而且落在这几个野人手里,想要逃走似乎是不可能的。
他越想心里越难过,自己要是就这样死了,寻找子滢母女俩的使命也就泡汤了。唉!没想到,我肖爷穿越的最后结果,却是死在野人山的野人手里:“吼!”他紧闭上双眼,把心中这些天来对野人山的所有愤恨和冤屈,全部化成一声怒吼,发泄了出来,震得山谷是回音不绝,嗡嗡作响。
吭,吭吭吭!
这是什么声音?一连串地尖厉地吭吭声,自一个茅寮中传来,肖玉急忙睁眼一看,在暗淡下去的火堆映衬下,那个女野人笑着出现在茅寮的门口。
野人也会笑,而且笑起来这么难听,样子也是难看极了,肖玉愕然地瞪视着她。
只见她原先齐腰挂着的短草裙,现在挂到了齐胸那儿,腰部以下,围了一圈绿色的芭蕉叶,以叶茎穿插住,露出两条长长的长毛腿,原本披散在脑后的红色长发,也拿一根细细的藤条扎住,裸着满是毛发的脖子和肩膀,而最令肖玉惊讶的并不是女野人的这种外表上的变化,而是他看到,在她两只毛耳朵上,垂挂着一对碧绿的心形耳坠。
怎么个情况?他瞪大一双眼朝她凝望,那不是子滢的一对耳坠子吗?怎么全都跑到她的耳朵上了呢?这个新发现的线索,使得他即意外又兴奋,尽然一时忘了把目光从女野人的身上移开,其实,他是在看那对耳坠子呢。
而站在茅寮门口的女野人,却哪里会知道肖玉在想什么,还以为她的心上人在欣赏自己这身的打扮呢,其实野人和人类一样,虽然品种不同,属于劣等货色,但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
吭,吭吭吭!
女野人又难听的笑着,走下小屋,或者说爬下小屋更为合适,她本来就不属于文明的人类,再打扮也脱不了毛手毛脚的野气。
当她又站在肖玉的对面时,肖爷冲她一呲牙,算是对她有礼貌的一笑,而在女野人看来,这史无前例的一笑,是对她美的赞赏。
“吭,吭吭吭!”要人命的笑声。
肖玉有点受不的赶紧捂了下耳朵,他之所以会对女野人一下子改变了态度,全是因为那对玉坠的原因,他要搞清楚,除了自己捡到的那只玉坠,落在女野人手里并不奇怪,可能在抓住金丝猴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它身上背的包袱,当然会解开来查看里面的东西,女的便把这玉坠拿来装饰自己。
那么另一只呢?她又是怎么得来的呢?难道子滢娘儿俩也到过这里,象他一样被这几个野人抓住了?所以另一个玉坠便落入了这个女野人的手里?那子滢她们现在哪里呢?有没有遭到不测?
事情变得似乎有点朴树迷离起来,最难的是,这女野人不会说话,只会吭吭吭!,要不就是吼吼吼!真他妈让人郁闷!肖玉犯愁了,怎么才能从女野人这里,打探出另一只耳坠的由来呢?由此更一进步知道子滢她们的下落。
但不管怎么去做,首先第一步要解决的就是,使自己恢复自由。想到这里,他便又对女野人呲牙咧嘴的笑着,同时扭动着被捆绑的双手,那意思:不管你要怎么样,也得先把我放了才是啊。
野人虽然不会人类的语言,但智商并不低能,她看肖玉的这个动作,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立刻伸出尖利的长爪,将那梱扎得很结实的藤条三抓两抓的,给抓落在地,肖玉总算被松了绑。
即而,她张开臂膀,又要上来搂抱肖玉,并把毛脸贴了过来。得亏肖爷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女野人的那双毛手:“吭,吭吭吭!”他也学着她的样儿,吭吭地笑着,然后做了个吃的动作。
女野人一看,哦,饿了要吃的,行!于是她一个转身,如猿猴般快速回到树上的茅寮里,紧跟着又窜下树来,动作那叫个麻利快当,跟一阵风似的。
肖玉见女野人拿来了一大块的烤肉,便一把抢了过去,跟野人用不着讲文明,随即大口的咀嚼起来,吃得满手流油,满脸涂抹着油花。他的这种吃相和现在的这副尊容,估计连他最亲近的战友都不认识他了。
人在没有任何物质的恶劣条件下,完全有蜕变成另一种样子的可能。
等到吃完后,肖玉用脏得发黑的破衣袖(如果那还能称之为衣袖的话),抹了下嘴,这,可能就是人与野人之间最大的差异之一,或者说是文明的分界岭。
为了防止野女人再次发动,他一刻也不敢停留,紧跟着便朝树上的茅寮飞奔而去,吃饱了就是不一样,动作变得神速多了,噌噌噌,爬了上去。
你当肖玉是要进野人的小屋里?no,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他肖爷的名节将何在?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女野人,起初也以为她的心上人要去她的小屋与她寻欢,高兴得吭吭吭地笑叫着,追了上来。却不料,肖玉并不在小屋的门口停留,而是一直朝上爬去,宽大的树叶立刻遮掩去他的身影,好似他一下钻进了密林里。
吼,吼吼!
这下,女野人有点生气了,不过见肖玉毕竟没有逃走的意思,便也跟着他向上爬去,而肖玉等爬到一个悬空的横枝上时,便插着两腿稳稳地坐在了上面,嘴里向下面的女野人还发出吭吭吭的笑声,那意思是逗她开心呢。
他为什么不进野人的小屋里去而是爬到这树叉上坐着呢?你想,那野人高大笨重,即便动作再敏捷,也不可能在树枝上寻欢作乐呀,所以,这样的选择是最安全地。
而那女野人,一看上面的肖玉朝她连声欢笑,便一下子又高兴起来,扭动着围了芭蕉的宽大的腚,也飞速地攀上了一根横叉着的树枝,坐在了靠近肖玉的斜对面。
见女野人坐好后,肖玉对她先用手指了下她那晃动着耳坠,然后把眼晴用手蒙上,又打开,并眨了两下,随即朝她吭吭吭地笑了两声,那意思:好看!
这回,女野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