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笑,只好个个捂着嘴硬憋着。
小石头,活活把个酒宝折腾的没了折,只好干瞪着两眼,尽跪在高坟岗上,嘴里念念有词:菩萨啊,看在我酒宝只有一支胳膊的份上,且饶了我吧,别再让小石头捣乱了。
他这正跪拜呢,一个警察弱弱地报告:“又出来一个。”
“在哪?”酒宝象被电击了一般,一个直起头,便看见村的东北旮旯处,果真n次的钻出一个头裹红色布带的小石头。
这回,酒宝即没激动,也没下令跟踪,而是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小身影一点点向着山里移动。
“队长,要不要跟着呀?”鼠辈们见长官这样,还以为他精神措乱,忘了身负的使命了。
“跟!留下两人给我在这里把着,再有小石头出来,立马抓起来。”酒宝决定,这回他要亲自出马跟踪追击。
这个放马坡说不大,是相对于整个龙陵山区来说,其实不小,仅次于黄草坝子。而且,这六名“小石头”所去的方向都是不同的进山之道,当然,这都是肖玉事先安排好的诱地去处。如同洒下的六张网,专等酒宝的“鼠辈”们去钻呢。
而酒宝跟踪的最后一个小石头,乃是朝着东北方向的打马渡而去,那里原是一个废旧的渡口,周边的芦苇荡因年久无人治理,长得高壮茂密,丛深绵延十向里地去。
此刻,南宫春亲自带领着一支十人小队,正躲藏在这片芦苇荡里,随着晨风轻摆芦苇,摇荡处,一支支4狙击步枪,若隐若现其中。
“那个小石头呢?”酒宝带着人正往前悄悄追赶着,却见小孩一晃没影了。
“大队长,我看小石头八成是钻芦苇荡里去了。”一个警察道,他那意思,要不咋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呢。
“嗯,你们几个去芦苇里找找,别给他溜了。”酒宝停步不前,警惕地窥视着晨露下,雾气昭昭的芦苇荡。
于是那几个鼠辈只得乍着胆子向前。为什么说乍着胆子呢?这里有个传说,说是此地的芦苇荡里闹过鬼,令人瘆得慌,这打马渡才因此而被废弃,渐渐没有人再敢来这里摆渡。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警保署的这些“鼠辈”们,个个都是胆小鬼,但被酒宝的枪顶着,没一个敢不依言行事,只好进芦苇荡搜寻。
而渡口那等着的酒保,也是两眼紧张地盯住风摇水摆的芦苇荡,可左看不见动静,右等没有人出来,他心下开始疑惑:不会里面有什么情况吧?
这神秘的东西越是潜藏的深,人就越是因害怕而迫切的想知道。“你们再去几个人看看。”他对身边守着的人又下令道。
“队长,我看再等等吧,说不定他们就出来了。”一个警察缩着头道。
酒宝听了把眼一瞪:“你他妈害怕了咋的?还不快去。”
就这样,“鼠辈”们接二连三的被逼进芦苇荡中,却全然没有一丝的回应,最后只剩下酒宝和身边的一个警察。
“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大队长。”
酒宝此刻已然是在发抖,握着手里的枪:“你,进去!”
“我?”那个警察听了扑通跪倒在地:“不,我不进去,队长,你打死我吧。”他害怕得喊起来。
而就在这时,离他们最近的东边,忽然传来密集的枪声,惊得酒宝转身掉头就跑:“我们中计了。”事到如今,他才如梦方醒。
可他想逃却为时过晚,一颗暗红色的弹痕,破空而来,带着仇恨,直朝他飞去。
噗!
子弹正中他的后背,狠狠地钻了一个洞,是血流如柱,使其大叫一声,扑倒在地。
“南宫大哥,你好枪法,剩下的这个交给我。”这时,从芦苇荡里钻出“真石头”,手里握着一只弹弓,说话间,啪的一粒飞石嚓着水面向岸边打去,正中跪地才要起身逃跑的警察后脑壳。
噗!
一缕鲜血满溢而出,连吓带打,这个也被废了。
“哦,我们胜利喽。”在小石头的欢呼声中,从芦苇荡里,走出其它的九名队员。那么,先前那些进去搜捕小石头的“鼠辈”们哪去了呢?难道是被传说中的恶“鬼”吃了吗?
当然不可能,只要看一看队员们的身后就明白了,在芦苇荡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具尸体,心口处都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在晨光的映照下,刀光烁烁闪耀。
南宫春这边“宴罢席散”,补战告婕,那么其它五张网的收获如何呢?
先不说别处开“宴”的情况,单说冯靖刚这十人一组的小队,埋伏在西南拴马林一带。一听这地名便知,是专门拴马的好地方。
当这个小石头远远出现时,冯队副等青一色骑在树叉上,透过密叶覆盖的孔隙,一支支架好的三88式狙击步枪,已然寻找着渐渐变大的黑点。
“队长,敌人跟上来了。”一个队员报告。
“嗯,来的好。伙计们,一枪一个哈,一准给我浪费一颗子弹。”冯靖刚下着命令。
要说对付警察署的这些无名“鼠辈”,一枪一个都是浪费,连跟他们玩玩队员们都没兴趣,一句话:速战速决。
然而,这个小石头却是马戏班的一员,他到是很有兴致摆一摆这桌“鸿门宴”。
只见他来至树林跟前,却不再朝里走,而是蹲下身子,大头冲下,来了个倒栽冲。他这动作,让躲藏在树上的队员不觉暗自偷乐,知道他想干吗?
而跟在他身后的十二个“鼠辈”,却不明其状。领队的警察两手向后一摆,意思:停止前进,心里暗想,这小石头在做什么,不会蹲地上拉屎吧,但仔细看去,不象。
“这小石头是在给林子里的人打暗号。”一个警察自作聪明的猜测。
“嗯,极有可能,兄弟们,静观其变,把家伙都顶上,只要林子里一出来人,立马敲他们的大腿,连小石头一起抓活的回去吆赏。”领队道。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林子里有动静。
其实啊,这个假石头是在和他们玩倒立呢,蹲了片刻后,双手撑地,两脚向上直立起来,以手带脚,一圈一圈地在原地转起圈来。
“他妈的,他在干吗?”领队的更是莫名其妙。
“别跟他墨迹了,我们上去抓住他回去交差。”一个警察心急地说。
“放屁,你懂什么,大队长的话你没听明白,是让咱们跟着他,引出他身后的同党。”领队的小声喝斥。
正当他们这里瞎琢磨时,那边的小石头一个鲤鱼大厅,身子向上一窜,翻转落地。这回,他该进林子了吧。
没有,只见他走到放在地上的背缕旁,从里面翻出一把柴刀,对着一根独桩,砍起柴来。
他的这种玩法啊,若按肖玉的现代说法,就叫“摆谱”,或者说是“装相”。可他这一故弄玄虚,却把林子里的队员给憋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