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内的剧痛并没有到来,路尧睁开眼,发现电梯正重新打开。他侧头往里面扫了一眼,看见陈寐还维持着手指按住电梯按钮的姿势,眼里是漆黑一片,如同一座正欲喷发的活火山。
在电梯门刚开到能容纳一人的宽度,自己就被狠狠拽了进去,直接侧身砸在了电梯侧壁上。
“都是成年人了,我没有看人自残的兴趣。”陈寐冷笑着,嘲弄着,笑里藏着刀子。
路尧一时间没说话。他的头刚刚也一同被甩在坚硬的金属板上,此时还在嗡嗡作响,缓了片刻,才揉着额角半真半假地笑道:“哥,喜不喜欢,不一定得听嘴里说的”
他话还未说完,一只手就已捏住自己的肩膀,力量大到仿佛要把肩胛骨捏碎,碎裂一般的剧痛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他大口喘着气,眼里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扶在陈寐的手上。
陈寐的脸色晦暗不明,隐忍已久的火山终于在此喷发,就连捏在肩上的手,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路尧意识到他动了真怒,不敢再造次,垂下眼轻声说:“哥,轻点,我疼。”
“现在就怕疼了?你不是想被电梯门夹断吗,这点疼又算得上什么?”难得的,陈寐并没有放手,甚至没有卸去一丝力气,反而变本加厉地拧了拧。做医生的早已对人体经络构造了熟于心,这一拧,路尧的半边身子一麻,如同被抽筋剥骨,直接半跪在地。
就在他以为自己今天不见阎王也得去掉半条命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温柔的提示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负二层到了。陈寐瞬间松开了他,理了理领口,大步走了出去。
路尧用完好的手撑着电梯壁站起来,“嘶”地痛抽了声,狠心活动了番手臂,发现刚刚不过只是巧劲用在了点上,青紫虽无可避免,胳膊却并无大碍。只是自己对疼痛向来犹为敏感,刚刚那一下也真是疼到了骨子里,以至于现在仍是冷汗淋漓,几近虚脱。
自己没车,没有去地下车库的理由,他重新按了地上一层,闭上眼睛,双手插兜等待电梯上行。
等他走到医院门口时,网约车已经到了。他刚接起司机电话,就听到那头传来的抱怨:“这路段连个停车的地儿都没有,你人不来电话也不接,我绕了好几圈没个影儿,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抱歉抱歉,”路尧连声道歉,眼尖地找到车,正要上车,忽然看到旁边奔驰而过的车内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用没伤到手臂瞬间甩上门,侧头急匆匆地吩咐司机,“我重下订单,跟上那辆车,五倍路费。”
“干嘛?算我倒了霉了,违法的勾当我不干,你自己下车吧。”司机怒火中烧,正要把人赶下去,一扭头,对上了路尧的侧脸。
那是一张极其优越且漂亮的面孔,用漂亮形容男人太过女气,可他脑子里一时间只有这个词。高挺的鼻梁,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却又因为垂下的刘海让整张脸柔和起来。桃花眼被发尾遮住一半,眼角还带着几分红痕,像是才被人狠狠蹂躏过一番。
“那车里是我极其重要的人,麻烦大哥帮个忙好吗。”路尧垂下睫毛,嘴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司机又瞥了眼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一脚油门踩下去:“到了你就立即下车,别的可由不着我管了。”
路尧松了口气,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目标移动的身影。
窥探到陈寐的秘密,最初不过是场意外,但经过那件事,也证实了原来猜测八九不离十。然而快六七年的不曾相见,他早已不是当年被吓到的少年,他只想靠近,再靠近一点。不能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陈寐的车从大路转向小道,几个拐弯后,终于在一家看上去金碧辉煌的会所门前停下。路尧尾随其后,跟着下了车。
*潘多拉内。
陈寐一进演出包厢,一个小奴隶就跪着迎了过来,像是早就在门口候着,膝盖跪红一片,胀鼓鼓的的肚子比视频上还要大了一圈,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泪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不是让你放掉些吗?我的命令都不听了?”陈寐不带感情地盯着地上的奴隶。
“我以为主人会喜欢,上次我这样时,主人硬的厉害。”少年嗫嚅着,声音都在颤抖,汗珠顺着额角滑落,几近全裸的身体抹满混合着体液的精油,匍匐在那一动不敢动。
“得了得了,还没到情景里,别这么凶神恶煞的,他也没做错什么,怪可怜的,”祁烨过来打圆场,他就是视频里意外走入的男人,“我知道你是心疼小艾被憋坏了,喊他放十几秒再来得了,再说今晚大家都有伴,你吓走了他,可就得一个人了。”
“今天再说最后一次,”陈寐压抑下心头的烦躁,对少年放缓和语气,“我不认私奴,对外不要宣称主奴关系。现在,去厕所放15秒,我等着。”
趁少年去厕所的工夫,陈寐随意地跟着祁烨在一个角落坐下,带着面具的服务员端来高档的红酒,恭敬地递到陈寐手上,继而又悄无声息地退去。
陈寐瞄了眼祁烨手上牵着的狗链,狗链末端系在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人纤细的脖颈上,女人埋着头,往主人身边更靠了靠,祁烨则回应了陈寐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喜欢吗?喜欢就自己养一只。在外的流浪狗根本比不上自己蓄养的贵宾犬,没养过的体会不到那滋味的美妙。我看那男孩不错,漂亮,乖巧,驯服,更重要的是贴合你心意。他是唯一一个和你不止onenightstand的人吧?你又不是养不起,干嘛不顺势收下?”
陈寐微笑着摇了摇头,中指轻轻在椅子的扶手上叩击两下,委婉地拒绝了。少年已经从厕所出来,下腹仍然鼓起,只是不如刚刚那般可怕。他跪卧在陈寐脚下,轻轻地吻过他的皮鞋尖,却没有获得一丝回应。
会厅里响起一阵掌声,调教表演正式开始。
t字型的刑架已经被推到了舞台中央,上面还附带着一个被绑好的兔耳少年。少年双手被高高举起,因铁索的牵扯而悬于头顶,双脚也被皮制的项圈绑好,左右分开,呈大字状牢牢地铐在铁架上,春光一览无余。
他在台上大张着双腿颤抖着,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含着口球呜呜咽咽地喘息,似乎对接下来的“惩罚”极其恐惧。
“这种也就是个一般的sub,”祁烨摇了摇头,顺手摸了把自己用狗链拴着的女人光滑的脸,“越想要模仿成新人,越没什么意思。真正懂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他跟人玩过不知道多少次。不过能参加表演的,哪来什么“新人”。这小奴隶倒也有自己优势,白净、瘦弱,在被粗暴对待的反差下,说不定还能吸引不少愿意买单的主。”
陈寐默许地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舞台上的表演。
渔网状的衣服松松垮垮地兜着少年,却偏偏露出最私密的部位,供台下观众欣赏。带着面具的调教师走向前,默不作声地拿起一根鞭子,推着邢架沿舞台边缘环绕着展示一圈,接着停下脚步,挥起长鞭,照着他的腹部猝不及防地一下,斑驳血痕顿时浮现在少年苍白的身体上。
调教师又挑着没被打过地狠抽几次,不出两分钟,小奴隶身上就不剩一块完好的肌肤,红紫色的痕迹穿插在渔网的缝隙里,鲜艳夺目。
他完全不给少年休息的机会,转手拿起一个震动棒,毫不留情地开始刺激着他的分身,顺势又往他后穴里塞上一个拳头大的跳蛋。在两方夹击下,少年的下体很快就勃起了,嘴里不住发出呜呜的呻吟。
调教师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操作。他在道具里挑拣一番,换了一根扁头短鞭,在少年将近高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