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前,她无法轻易松口。
在一个人失去重要事物的时候,他会想要放下一切。
其中包含他所ai的人。
不想承认自己拥有ai情,也不承认自己是幸福的。
因为,他正被痛苦蒙蔽,深陷绝望的漩涡……
复学第一天,林若眠深刻感受到班上同学对她态度的转变。她知道自己也变了,但她是b不得已,因为她只能恶言相向对待他人,好让他们都远离自己,好让他们不易察觉她身t的异样。
但她怎麽也没想到的是会换来一身sh。
话虽如此,在这当中的一个例外,便是遇上了一个奇怪的男生。
她以恶劣的态度对待他,但是他却丝毫不排斥,也不打算远离她,甚至向她伸出援手,给予她鼓励。
不得不说,林若眠对於曾以翔展现的好意,悄悄萌生了一丝情意。
然而,她不会承认这份感情。因为她早已下定决心,不再放感情在一段不会有好结果的恋情。
除此之外,林若眠认为自己高一的生活再怎麽忙碌也不可能没有看过曾以翔。
她对曾以翔毫无印象,她不禁猜想,曾以翔是否为转学生。
高中部一个年级有八个班,虽然不可能把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在脑中,但是最起码她看过的人,多少都会有印象。
但是见到曾以翔的时候,林若眠对他是陌生的。
「若眠、若眠!」戴筠瑄的呼唤令林若眠回过神。
只见戴筠瑄一脸着急地看着林若眠,林若眠心里一暖,嘴角微微g起,「怎麽了,为什麽这麽紧张?」
「你怎麽在发呆啊?叫你好几声你也没回应。而且,你的衣服是怎麽回事?只上一节课就sh一件衣服?谁做的?谁欺负你你告诉我!」
「我没事。只是去上厕所时滑倒,反正都已经换好衣服,就别再提这件事了。」林若眠平淡的说。
林若眠不想再提这件事。
戴筠瑄直觉认为林若眠肯定是被欺负了,她咽不下这口气,想要帮林若眠讨回公道,但是林若眠却及时制止戴筠瑄开口。
「筠瑄,曾以翔是转学生吧?他是在我休学期间才转来的,对吧?」林若眠问。
林若眠顺利转移戴筠瑄的注意力。戴筠瑄想了想,开口道:「就像你猜的一样,曾以翔是在你休学期间转学过来。听说是因为家里发生事情所以搬家到这附近,至於详细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闻言,林若眠微微颔首,「好,谢谢你,筠瑄。」
戴筠瑄眯着眼打量林若眠,「若眠,你该不会对曾以翔有兴趣吧?」
林若眠的脸蛋瞬间泛红,慌慌张张地说:「才才不是!你别胡说。」
戴筠瑄觉得事情并不单纯,「好像真有其事耶,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蛋有多红,看来很可疑喔……」
「并没有!我对他没有任何遐想,我们之间完全不可能!」林若眠矢口否认她对曾以翔抱有好感。
就算曾以翔帮助过自己,她也确实有一点点动心,但是,那只是一颗尚未萌芽就注定要被清除的种子,既然如此,根本没必要太过期待。
期待越大,失落也越大。她现在无法再承受失去带来的痛苦了。
「林若眠同学。」
林若眠听到有人呼唤,她回头一看,没想到呼唤她的人就是她与戴筠瑄正在讨论的主角──曾以翔。
「曾同学,请问你找我有什麽事吗?」林若眠淡然问道。
曾以翔搔了搔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刚才不小心瞥见你的左脚小腿处有一条很长的伤疤,所以想来关心你一下。」曾以翔的语气十分温柔,听得出来,他的态度是真诚的。
但是曾以翔却踩到林若眠的地雷,「曾同学,我们俩并不是能够分享私事的关系。我的伤疤如何也不关你的事,难道你是嫌它碍眼吗?呵,确实碍眼,但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用多管闲事。」她顿了一下,接着说:「请你以後别再随便向我搭话。你的关心我心领了,然而,你的关心,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奢侈了。」
语毕,林若眠回过头,不再看着曾以翔。
脚上的伤疤,是谁都不能触碰的伤口。就连她,也不愿直视那道伤疤。
然而,她不懂的是,为什麽总会有人刻意提起?为什麽他们不让她喘息,直b她喘不过气?
难不成他们看不出她很难过,她很痛苦吗?
曾以翔不再说话,听完林若眠的话後就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
戴筠瑄看着低头不语的林若眠,想要说话勉励她,但是,最後那些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兴许,对现在的林若眠而言,独处,才是她所需要的。
放学後,林若眠独自走回家。
事故过後,林家失去家中经济支柱,在那之後,林母每一天都必须工作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为了维持家中生计,也为了支付仍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林若曦,林母咬牙y撑着,从不喊苦,却也因为晚归,导致林若眠必须独自回家。
亲戚方面本来就很少联系,顶多在逢年过节聚聚餐。但,自从发生那场事故後,亲戚就像是失联一般,没有人来电话询问林若眠他们是否需要帮忙。
这也让林若眠意识到──即使是亲戚,到了关键时刻,有时,还不如邻居。
说到底,「亲戚」这两个字,不过是毫无束缚力的语词。
没有人会毫无理由的向他人伸出援手,对陌生人是如此,对自家人,更是如此。
回到家,林若眠以一碗泡面解决她的晚餐。
等待泡面的时间她就会在客厅盯着墙上的照片发呆。
墙壁右方贴着一家人出游的照片,照片中的林家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对b现在,林若眠觉得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左半边的墙是她从小到大参与过大大小小的b赛获奖的奖状,无论名次好坏,那时的她都觉得好开心,b赛结束後就开始期待下一场b赛来临。
可是现在的她,就连「田径」二字都不想听到。
看时间差不多了,林若眠想要起身去端泡面。
但她却动弹不得,左脚麻痹使不上力。
她用力敲打左腿,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
「可恶,你给我恢复正常,快给我恢复正常!」她不断敲打,一直打一直打,打到左脚小腿都瘀青了才停下来。
那碗放在厨房的泡面已经糊掉,但,缭绕在客厅内的啜泣声未曾停止
翌日,林若眠赶在林母起床准备早餐前就先出门了。
缓慢走在街道上,因为时间尚早,路上的车辆及行人都不多。
顶多看到早起的爷爷nn在公园内练功,这时候会出现在街道上的学生应该就只有她一人吧!
左腿的瘀青还很明显,所以今天她穿了长k,不想被人看见腿上的瘀青又被纠缠询问瘀青的由来。
她走进一间早餐店,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低下头研究菜单
「欸?林若眠?」
林若眠抬起头,她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
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林若眠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x1扑在她的脸上。
她急忙低下头,抿了抿唇瓣,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正是曾以翔,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抱歉,我靠得太近了。」
「没关系。」林若眠佯装淡定的说。
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