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穿着浅黄色的家居服,金色的长发随意扎成了丸子头。看着让人很想抱上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这种事。
“这样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很想你,所以,才想早点打视频。”柳昭然声音又柔了一分,像是放在火焰上的太妃奶糖,里面柔软的夹心滴淌出来,落在心间,痒痒的。
宋南音耳根一热,正想骂柳昭然说什么鬼话,结果这人后面又加了一句。
“小南瓜。”
好吧,晚上好是小南瓜的,很想你,也是小南瓜的…宋南音抱着小南瓜的手僵了僵,有种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姓名的尴尬之感。
“想着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吃得惯这个世界的食物。想你晚上睡觉会不会踢被子,没有我的话,谁帮你把被子重新盖好。”
“想摸摸你,亲一亲你的脸颊,如果能用力抱住你,那就更好了。”
柳昭然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可这番话带来的衝击却像是狂风海浪,几乎要衝破屏幕,把自己衝溃。
身体被绑在一辆超速行驶的车上,吹过耳迹的风呼呼作响,吹在脸上的风又锐利的像刀子。
宋南音不知道为什么柳昭然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带给自己如此强烈的既视衝击感。
她的耳朵因为这番话沁了浓稠的蜜糖,在电闪雷鸣的暴雨中躺了一天一夜,连耳鸣都成了雷雨交织的声音。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柳昭然可以温柔成这样呢?
“小南瓜,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柳昭然看到宋南音始终垂着头在出神,心下有些失落。她相信宋南音明白,自己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
“它哪里听得懂那么复杂的话。”宋南音到了这会儿终于抬头,听她这么说,柳昭然笑了下。
“是啊,它听不懂,但是…有人可以听懂。南音,我大概要再过几天才能回去,这几天要再麻烦你了。”
“希望回去之后,会有人愿意和我牵手,一起看星星,或者,再看一场烟花。”柳昭然放轻了声音,用着气息,像是在耳边低语。
宋南音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被扯了扯,心也似是被无形的软勾牵扯了一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擂鼓似地砰砰作响。
宋南音承认,一旦她对柳昭然卸去了最为排斥的外层伪装,由着这个人放肆,那所有顽固的抵抗,都会变为溃塌的围墙。
意识在发出警告,告诉宋南音这样很危险,她必须要终止。指尖颤抖,呼吸逐渐变得凌乱无序,仿佛在逃亡,映照着她的逃避。
为了自保,宋南音下意识想要关掉视频,可在手指将要触到光脑的瞬间,她听到对面人的轻唤。
“南音。”
“ich verisse dich。”
这句,小南瓜听不懂。
也不是说给它听的。
“手术刚结束就忙着撩?”宋南音那边结束了视频通话,柳昭然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她听到声音,看向走进来的白映溪。
“不过半个小时而已。”
“在眼部恢復期间,你还是少用为好。我检查了一下,你最近的信息素趋于平整,假孕的情况好转了些,并没有结束。”
“那,过段时间应该会好起来吧?”
“希望如此,否则就只能借由模拟信息素尝试看看是否对你有效。不然,你也可以让那个标记你的alpha提供一些信息素给你。”
白映溪交给柳昭然纪录她病例的芯片,又用仪器测了测她的体温。高烧已经退了,目前是39度,一个不算太高,也不低的温度。
“谢了,不过…关于我永久标记的事,还希望你不要告诉我的助理。”柳昭然口中的助理是指赫卡琳,她清楚,一旦自己被永久标记的事被赫卡琳得知,对方一定会与柳余墨说的。
“我没有那么闲。”言下之意,她并没有随意告密的心思。
这个晚上,白映溪并不打算离开这里,大抵是有一场特别的手术要做,以至于她整个晚上都处于相对亢奋的状态。
柳昭然看了看宋南音发给自己的照片,上面大部分都是小南瓜吃东西的样子。偶尔照片里会有宋南音的影子,柳昭然都会忍不住放大,端详很久。
注射过退烧药,柳昭然的失眠症状在这时候会得到极大的改善。毕竟退烧药中的安眠成分很强,足以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白映溪今晚确实有一场手术要忙,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从凌晨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她给自己注入一针脉素保持状态,到了这会儿,面上尽是疲惫。
揣在兜里的光脑亮起,白映溪看了眼,是向南锦发来的消息。
“映溪,你结束手术了吗?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还是来接你了。刚好我有个朋友也想检查一下身体,让医疗ai帮她看看吧。”
得知向南锦来接自己,白映溪眸光柔了柔,整夜的疲惫也跟着一扫而空。她在化妆间补了妆,去门口等着向南锦。没过一会儿,向南锦和宋南音结伴而来。
柳昭然是知道宋南音的,而且因为柳昭然这层关系,她之前也和向南锦八卦过两个人的事。她们认识钟韵初,也一直以为宋南音和钟韵初能成。后来才得知,宋南音心里一直有个忘不掉的人。
那个人是柳昭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