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还好吗?”赫卡琳走到柳昭然身边扶住她,立刻感受到不同寻常的体温。现在是秋末,外面的温度并不高,柳昭然在风口站了很久,体温却这么高。
oga浓郁的信息素扩散在空气中,最高阶也是最浓郁的味道,足以让任何一个路过的alpha发狂。就算自己是beta,都能嗅到这份味道,足以说明柳昭然的发情期有多严重。
“我没事,先…先带我上车。”柳昭然找到支撑点,这才脱力般得放松了身体。后颈的腺口像是附着了一块烧红的铁,又热又疼。
无数电流在体内流蹿,四肢发麻,手指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这样的感觉柳昭然其实已经习惯了,但习惯不代表毫无感知,仍旧那么难熬。
“赫卡琳,抑製剂。”到了车上,柳昭然立刻蜷缩着身体躺在后座。对柳昭然而言,在外仪态端正是最基本的礼仪。而今她却连那种事也顾不得了,她的狼狈,脆弱,尽数显现。
“大小姐,你来之前已经打过抑製剂了,再用的话,对你身体损伤很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温室会馆,我送你去那里吧。”
赫卡琳语气焦虑,提出了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今的科技,其实发情期已经不再是难以解决的问题。在两年前,温室同苑兰医都合作,共同研发开创了新一代睡眠舱和性用ai。
睡眠舱内可以模拟alpha和oga的信息素,再通过性用ai,使得大部分发情期的ao人种度过发情期。
而今,性用ai已经进化为50版本,拥有不输真人的体感和外表,也是大部分上流人士乃至贵族的选择。
“不…不必,我不要那种东西,送我回家。”柳昭然当然明白赫卡琳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去找性用ai帮她度过发情期。
可是,柳昭然不愿意,如果她接受这种方法,早在第一个发情期,就不会这样为难自己。
她无法接受睡眠舱模拟出的信息素,因为那份味道和自己记忆中属于宋南音的气息天差地别。那些味道,只会破坏了自己记忆中的感觉。
而性用ai柳昭然更加不会用,她无法接受那些“人”抚摸自己,就算它们只是ai,也不行。
“可是,小姐你…”
“赫卡琳,不必说了,送我回去。”
柳昭然不愿再多言,她捂着酸疼的小腹,尽量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仿佛这样做就能抵御那份疼。身上华贵的礼服团的乱七八糟,内裤也早就湿透了。
恍惚间,柳昭然想到宋南音,下颌轻颤着,反覆低喃她的名字。
“南音…南音…”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钟韵初的声音唤回宋南音的意识,她轻咳一声,喉咙里的干涩和烧灼感仍旧没有减少。
同样的情况,宋南音在几个月之前也经历过,她本以为再发生应该是半年后,却不曾想,今晚只是闻到柳昭然的信息素,该死的发情期居然提前两个月到来了。
宋南音开启空气净化器,哪怕开到最大,却还是无法阻止气息的流蹿。她没忘记钟韵初还在,也清楚知道对方是oga,如果自己没能控制住,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初,我…我情况可能不太好,我好像发情期提前了。”宋南音有些难堪的说着,忍不住扯了扯裙子,可过于明显的生理现象还是将她出卖的彻底。
钟韵初眸光落在她腿间那处起伏,想到宋南音刚刚才接触过柳昭然就进入了发情期,心里的猜测又多了些肯定。
不快必然是有的,但钟韵初却又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
“车里还有抑製剂吗?”
“没…上次用过,忘了补,前面的自动贩卖机应该有,你能帮我买一些回来吗?”
隻说话的几分钟之间,宋南音发觉自己已经无法再控制信息素的释出。就算有信息素阻隔贴和空气净化器,车厢里也全是自己的味道。
胸部涨起,将本该合身的礼服撑得紧绷,腺体抵着裙子,全身到处都是灼疼感。宋南音难捱地捂着小腹,脸颊溢满潮红,眼眸也被水雾打湿了。
没来到这个世界前,宋南音对发情期的概念始终是模糊的。直到大半年前,她经历了第一次发情期后,她才明白这种事情有多么难熬。
像是吃了几瓶子的催情药,从内脏烧起的火几乎要把意识和身体全部焚毁了。宋南音曾经在网上看过,说是alpha在发情期时会失去理智,那时候她只是觉得夸大其词,而后亲身经历了,才明白事实或许真是如此。
说起来也可笑,明明已经进化成如今的高等人种,却在发情期时同野兽一般,只剩下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宋南音本来已经快接受了自己身体忽然多出来的一部分,可它在发情期间极度强烈的存在感,还是让宋南音一度破防。
她问过医生,是否可以切除腺体,让自己变成一个beta。没有信息素,没有发情期的困扰,她可以当一个最平凡的人,那样也好过像现在这样每隔几个月发一次“疯”。
可惜,就算是如今的医学,切除腺体这种手术仍旧是最为高危的手术之一,这种类似于变性手术的形式甚至比古早地球还要难。
毕竟ao人种的腺体有两处,后颈和性器都要分别进行改造。而后颈的腺体一旦受损,将是不可逆的伤害,因而没有人敢进行这种尝试。就算手术成功,也会折损身体,寿命或许会直接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