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宋南音这么说，声音还不太对，让柳昭然有些担心。怕她会开灯，宋南音干脆转过身，趁着柳昭然无法反应之际，将她按在床上抱着，把她的头搂进自己怀里。
“都说了好困，黑心莲你快闭嘴吧，今晚，我要把你当抱枕，搂着你睡。”宋南音有些庆幸自己这样做了，因为柳昭然真的老实起来，不再追问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哭过的鼻子有些不通气，不张开嘴巴喘息会有些难受。
原来，这就是失恋的代价。
所幸自己陷得还不算深，再浓烈的喜欢，只要不到爱，被伤了就会学会抽身。宋南音忽然庆幸自己这么早察觉到柳昭然的不喜欢，这样，她也就更多的时间去疗愈这份难过。
以后，就保持这份关系吧。
能够上床的好朋友，其实也不错吧。
接下来几天，宋南音和柳昭然去了周边的一些地方，包括大阪和奈良，最后又去名古屋待了几天，大半个月的旅行结束，两个人踏上回国的路。
1月份是加海市比较冷的时候，只不过很少会下雪，这份冷再怎么样也不及严寒的东北。
两个人下飞机后，等待着取行李，同时也整理着带给公司同事的伴手礼。
“我说，你每次都买这么多，真的有这么多人需要送？”宋南音看着柳昭然装满两个行李箱的礼物，忍不住问。这人出差的次数不少，几乎每次回来都会给公司的人买上许多东西。
宋南音明白这是职场的一些必备社交，但柳昭然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其实也不必要太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吧。
“宋组长，你知道为什么每次人气投票，你都在我后面吗？”柳昭然听宋南音这么问，笑着反问她。如果是以前听到柳昭然这么说，宋南音准会生气，然后在心里骂她心机。
而今嘛，宋南音倒是愿意认真和柳昭然谈谈自己“人缘差”的原因了。
“所以呢？你这些，就是为了收买他们，给你投票？”宋南音不觉得柳昭然这幼稚。
“当然不是，只是这些东西在可以送和不送之间，我选择了前者。你并不知道谁会在私下讨厌你，讨论你，可一旦收了东西，那些再怎么讨厌你的人，在一些时候也会收敛些。”
“这其中一个箱子，是我帮你买的。”柳昭然指了指其中一个，宋南音听着，抬头看向柳昭然浅笑的脸，故作不在意的攥了攥手。
有些时候，这个死女人真是贴心的让人想咬她。不是用力发狠的那种咬，是轻轻的，想要将她抱着的咬。
“要你多管闲事，多少钱我之后转给你。”
“好哦，那我就记在宋组长的帐上了，如果你觉得不合算，也可以肉偿。”
看吧，又来了，这种不合时宜，不分场合的调戏。虽然早就说过不要再自作多情，这些日子，失恋的难过也缓解了不少。可再次听到这种话，宋南音还是很想捶一捶柳昭然的胸口。
问问她，怎么就不喜欢自己呢…
好吧，宋南音收起了怨念，侧眸睨了眼柳昭然，然后伸手对着她的肩膀捶了下。力道不算重，但绝对和小拳拳捶胸口扯不上关系。
“宋组长，柳总监，好巧。”在宋南音和柳昭然拿了行李准备上车时，忽然有个人叫住她们。两人一并回头，发现来人是张凯身边的特助，好像是叫李然。
这人平时在公司出现的次数不多，经常负责外接工作，没想打会在这里碰见。
“李特助，你也刚出差结束吗？”
“恩，刚下飞机，刚好看到你们，没想到两位的关系这么好。”
李然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看两人的眼神也不太对劲，宋南音和柳昭然同时察觉，都默契的没有接话。成年人之间懂得以沉默收场，尤其是不怎么熟的同事之间，就更应该如此。
宋南音和柳昭然没有多说，直接上了车离开。李然见她们居然还是乘坐同一辆车走的，眼里的疑惑更深了一层。
结束了这趟看似出差实则旅游的公费假期，宋南音和柳昭然打算第二天就销假去公司。毕竟她们两个在公司都不是闲人，半个月没去处理事务，想必堆积的工作都能堆成一个小山了。
第二天，柳昭然和宋南音拿着给同事买的伴手礼，把关系比较好的人先发了一份，然后再让手下的人给每个同事发放。
“感谢柳总监考虑的如此周到，这是买礼物的钱。”下午，柳昭然在休息的空隙看手机，一眼就看到宋南音发来的消息和红包。
这句话看上去很正常，可柳昭然总觉得自己能脑补出宋南音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好像，在日本的时候，宋南音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这人最近这段时间似乎又开始抗拒和自己亲密，虽然不是明显的拒绝，但偶尔回以太累为理由拒绝，就算做了，也总是会走神。
对此柳昭然猜不出原因，隻觉得宋南音可能又有了什么小心思，打算找个时间和她聊聊。这会儿看到她发来的转帐汇款，柳昭然想了想，还是没打算收。
她本来就不是为了收这份礼物钱，更何况，比起还钱，她更期待的是肉偿。
“我可以进来吗？”柳昭然刚关掉手机，门口传来个熟悉的声音。柳昭然并不好奇张凯会在这个时候找来，毕竟每次自己出差结束，这人都会特别不识趣的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