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这座沉寂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古寺突然响起了一道钟声,钟声悠长,缓缓传向星河宇宙……
……
九州主离开古寺后,他朝前踏出一步,刹那间,他四周时空直接变得虚幻起来,转瞬间,当他这一步落下时,他人已经出现在一片星空之中,在他面前不远处,那里有一颗橘红色星球。
九州主对着那颗橘红色星球微微一礼,“见过前辈。”
片刻后,橘红色星球上传来一道声音,“做甚?”
九州主道:“请前辈出山。”
那声音笑道:“你们可真会玩。”
九州主沉默。
那声音继续道:“我们大道追求不同,不是一路人,懂了吗?”
九州主微微点头,“明白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但这时,那声音又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
九州主顿时大喜,他微微一礼,“多谢前辈。”
说完,他转身朝着远处那颗水蓝色星球走去。
这时,那声音突然道:“别往前了。”
九州主停下脚步,他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星河宇宙。
四周恢复寂静。
……
梵净山,十月份。
此时秋季末尾,又下着小雨,加上黔贵之地地势特殊,夏无酷暑,近冬极寒,因此,虽未入冬,但寒意极重,来此山游玩的游客皆是已经穿上厚衣,只有少数的一些爱美女子,还穿着清凉的短裙。
一座大殿前,大道笔主人坐在石凳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座棋盘,他左手执白,右手执黑,双目盯着棋盘,沉思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雨势越来越大,不一会就如倾缸倒河似的。
四周游玩的客人纷纷进殿躲雨。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突然坐在了大道笔主人面前。
大道笔主人抬头看向女子,不说话。
女子夹起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上,原本处于劣势的白棋竟然瞬间活了。
大道笔主人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拿出一枚黑子落入棋盘上,白棋瞬间又处于劣势了。
但就在这时,女子伸手轻轻一挥,那棋盘直接化为齑粉。
女子看着大道笔主人,不说话。
大道笔主人沉默。
外面,雨柱如龙,仿佛天破了一般。
片刻后,大道笔主人微微点头,“可。”
女子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而当她踏入雨幕的那一瞬间,雨竟然直接消失了。
四周所有人惊奇不已……
……
岁月长河。
某处小镇前,一名身着白袍的女子静静躺在躺椅上。
这时,天边的白云突然间有些泛红,转瞬,女子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
白袍女子睁开了双眼……
……
举族来战!
不知过了多久,叶观缓缓睁开了双眼,头顶是一片浩瀚的星空,深不见底。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如同灌了浆糊一般。
“你醒了?”
这时,耳边传来一道兴奋的声音。
叶观转头看去,正是梵善,这丫头眼眶微红,正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叶观使劲摇了摇头,待脑子清醒一些后,他微微一笑,“我这次睡了多久?”
梵善想了想,然后道:“好几个时辰了。”
叶观点了点头,轻声道:“居然这么久……”
梵善瞪了他一眼,“我都快要急死了。”
叶观笑了笑,他坐了起来,似是感受到什么,他转头看去,不远处坐着一名女子。
三姐!
女子此刻正看着他。
叶观微笑道:“三姐。”
女子起身缓步走到叶观面前,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叶观眉间,“这道封印,很强,我的力量无法将其撼动。”
叶观沉声道:“二哥也不行吗?”
女子道:“二哥可以试试,但是,这道封印在你体内,他若是强行破之,你根本承受不住。”
叶观脸色沉了下来。
女子突然道:“何不自解?”
叶观摇头,“我尝试过,但我根本无法与其抗衡,最多只能靠着自己意志力支撑一段时间,想要将其破掉,根本不可能,除非我的剑能够重塑,但要重塑我的剑,又需要恢复实力……”
女子又道:“何不自解?”
叶观愣了愣,然后道:“请三姐指点。”
女子突然一指点在叶观眉间。
轰!
一瞬间,叶观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闪过,紧接着,他与女子就出现在了一片未知的时空之中。
抬眼看去,四周密密麻麻的书柜。
叶观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女子平静道:“要打败自己的对手,就得先了解自己的对手。”
叶观道:“三姐的意思是让我了解恶?”
女子看向叶观,眼眸之中掠过一丝赞赏,她微微点头,“你可知何为恶?”
叶观沉声道:“烧杀抢夺,奸淫掳掠……”
“太片面了。”
女子微微摇头,“你对世间之恶,了解的太少太少。”
叶观恭敬一礼,“请三姐教我。”
女子突然掌心摊开,一道卷轴出现在她手中,她将卷轴递给叶观,叶观有些疑惑。
女子平静道:“此卷内记载了人间一宗案子,你瞧瞧。”
叶观打开卷轴,看到一半时,他勃然大怒,“禽兽,当诛!当诛!”
卷轴内记载的是一位亲生父亲猥亵自己……
女子突然掌心摊开,又飞来一道卷轴,叶观打开一看,脸瞬间就气白了。
卷轴内记载的是一位父亲为了讨新交的女友的喜,竟然将自己一双儿女推下高楼……
女子又拿来一道卷轴递给叶观,叶观接过卷轴,看完后,他身体在微微颤抖。
卷轴内记载的是一位女子竟然伙同自己情人将自己三岁的儿子虐待致死……
女子突然看了一眼四周,轻声道:“这里的卷轴记载的都是人间之恶,当你真正的去接触这世间至恶至暗的一面,你才知人性有多恶,世俗有句谚语,骂人时会常说猪狗不如,其实,猪狗远远没有一些人来的恶。”
叶观沉默,脸色有些不好看。
女子看向叶观,她掌心摊开,一道卷轴出现在她手中,她看着叶观,“这道卷轴内记载的是一名十二岁的男孩虐杀同学的事,他就只是因为一件极小的事,就将自己的同学虐杀致死,你说,此人当杀不?”
叶观毫不犹豫,“当杀。”
“是当杀!”
女子又道:“但你可知,此人父亲烂赌,无母,他从出生起,他父亲教他的就是以恶为荣,他稍有不从,就会被虐待毒打……”
叶观愣住。
女子看着叶观,“谁的错?”
叶观犹豫了下,然后道:“自然是父亲的错。”
女子轻声道:“原生家庭对孩子是何其的重要,有些孩子一出生,就有好的父母,他们的父母会给他们铺路,会教他们礼义廉耻,会教他们对错,会教他们认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但有的孩子从一出生,就要面对糟糕恐怖的家庭,没有任何人教他们,他们什么都只能靠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