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预感成了真,这表弟果真心机深沉。
年纪不小了还不娶妻,那可不就是惦记着表哥嘛。
原本萧濯是要去见秦嬷嬷的,可是巴彦却非要拦着萧濯,道:“秦嬷嬷那里不急,明日去也是一样的。我想带表哥去我外面的庄子,现下正是丰收的季节,表哥也正好看看我的菜园子,种出来的,可都是表哥喜欢吃的菜。”
净夜从前便善于伪装,极少让人察觉他的心绪。可今日,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径直翻了个白眼后,便转过身道:“我不太舒服,王爷自个去吧,我要回客栈了。”
净夜脚步倒是快,也不等萧濯反应,便走出了好远。
萧濯连忙去追,这会儿也顾不上过路人的眼神,直接揽着人道:“怎么生气了?可是我又哪里做错了?”
净夜面色阴沉:“王爷没错,我也没生气,我就是累了,不想动了,王爷自个玩吧,不必管我。”
说罢,净夜甩开了萧濯,看着陈良道:“纳其,你陪我回去。”
巴彦这会儿也走了过来,他笑着对萧濯道:“表哥,既然玉亲王乏了,那咱们先去庄子看看。”
净夜一张脸气得鼓鼓的,他在心里默默发誓,若是萧濯这一次跟着他那表弟走了,以后他就再也不会理这个人了。
他说到做到。
净夜双拳紧紧握了握,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濯道:“是啊王爷,可别辜负了表少爷的一番好意,您快些去吧。”
净夜说完,那眼神便径直冷了下来,他再也不想看这对表兄弟一眼,只冲着陈良喊了一声:“纳其你愣着做什么,走啊。”
萧濯还从未见过净夜如此,他怔了怔,盯着净夜的脸不放。
那方巴彦也冷了脸,不过他凑到萧濯跟前时,还是那副温柔至极的样子:“表哥,那咱们走吧。”
萧濯看也未看巴彦,只道:“那我也不去了,他离了我眼,我实在不放心。巴彦,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我抽了空便去找你。”
说罢,萧濯径直追着净夜,上了楼,也不管身后的巴彦是何脸色。
净夜到底不如萧濯脚步快,他想将萧濯拒之门外,谁知人家直接挤了进来,还将净夜抱了个满怀。
萧濯吻了吻净夜的耳垂,又去吻他的侧脸,笑着道:“小祖宗,这是闹什么脾气呢?也同我说说呗?”
净夜轻呵了一声:“我可不敢闹脾气,这阳光正好,王爷快跟人去庄子玩吧,不必管我。”
萧濯抱着人晃了晃,可净夜却始终板着一张小脸,看都不看萧濯。
萧濯直接将手从衣衫探了进去,用力捏了他一把……
净夜那地方最是怕痒,他气得狠狠踩了萧濯一脚,将萧濯的白靴子都踩脏了。
萧濯也不在意那些,他始终眉眼含笑,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别生气了,同我说说,我又哪里做错了?恩?”
净夜不说话,萧濯便将人丢到了榻上:“小祖宗若是不肯明白示下,那咱们今日哪里都不去了,就在榻上过。”
说着,萧濯就动手去解净夜的玉带……
如今萧濯已是各中老手,没两下,便将净夜扒个干净。
还未等净夜反应,这人就已经压了过来。
主子在上
净夜不敌萧濯, 他其实想伸手推推萧濯,可净夜那点力道,就跟挠痒痒一样, 萧濯根本感受不到什么。
好在净夜小拇指的手指甲长了一些,趁着萧濯吻他脖颈的时候, 净夜狠狠抓挠了一下萧濯的肩膀。
萧濯吃痛,只能停下来看着净夜, 一字一字道:“那你说说吧小祖宗, 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生气?”
其实萧濯也想过, 可能是因为巴彦。
不过巴彦方才顶多是失礼了一些,没关照到净夜, 按照净夜的脾性,他定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同巴彦计较。
所以,一定是因为旁的。
萧濯还反省了一下, 他方才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可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以萧濯的聪明才智, 倒是也往净夜吃醋上猜过, 只是这个念头方一闪过, 萧濯便给否决了。
他不能这般不要脸,他也不觉得净夜会这么喜欢自己。
萧濯从未奢望过净夜的真心, 能和净夜在一起的每一天, 对萧濯而言,都是上天的恩赐。
净夜也嘴硬,不肯说, 他背过身去, 想起方才巴彦那个样子,净夜就更生气了。
其实巴彦长什么样, 净夜都没怎么看清楚。
只记得他一袭白衣,身形高大,样貌不差。
巴彦穿白衣,是不是原本就知道萧濯喜欢白色?
净夜抬脚,看了看他脚上还未脱下去的白色长袜,顿时又来了气性。
净夜用小脚趾狠狠去扯那长袜上的系带,偏偏那系带是今天早晨萧濯给他系的,轻易根本挣不开。
净夜从前根本不穿这么样式繁琐的袜子,都是直筒的,叠几层,然后用绳结系上。
后来入了摄政王府,萧濯喜欢看他穿这些,就让绣娘变着花样给他做,连白袜上的刺绣都十分精致。
就如他今晨穿的这双,上面还绣了一圈青草的图样。
而这些图样,还都是萧濯亲自画下来,让绣娘们照着绣的。
净夜一下子坐起来,盯着自己脚上的袜子看,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也给巴彦绣过袜子图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