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着回答杜岳琛的话突然被呛到,东西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处于一个极度尴尬的位置,我呛得脸se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杜岳琛眉头微皱把水杯递给我,阔步走向坐在他对面的我,带着薄茧的手掌在我身后轻拍着为我顺气。
我仰头将水饮下,温热的水从喉间流过,才慢慢缓过来。
他从我手中把杯子取下放置在桌上,他没说话但他在这里就让我很安心,仿佛有他在我就不必担心任何事。
他的存在已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如果有人要将他从我身边剥离,我或许会崩溃会找不到自我。
习惯是一种潜移默化的东西,它在悄无声息中就浸入渗透了我,我依附他讨好他,我愿为他终身献奉,舍弃自尊,他捞的我,我这条命都是他的。
我原本没有资格给他甩脸子,他是多么骄傲的人,能给我这种特权,是把我当成了活生生的人。
夜幕降临,弯月悬挂于夜空,我陪着杜岳琛在书房下棋,他今日有心让我,于是我破天荒的赢了几局,可他放水的分量也太重了些。
我从棋盘上挑敛了黑子,一本正经给他说下局不必放水,他挑眉不置一词,开局后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棋盘,手中把玩着白玉棋子,他若是认真起来下棋我必输无疑,但我还是想抱着试一试心态去挑战他。
我按照他的套路落下几子后,他眼底带了笑意,“有长进,懂得学以致用。”
他从棋蛊中拿起一枚棋,轻置在我一子旁,他暗中布的局就完美的呈现出来,我顿时举棋不定,我的棋子如困兽,他的局如牢笼,这局势我想翻身就难了。
我只顾着去按照他的方法走,却忘了他才是最熟悉这方法的人,其中的利和弊,长处与缺点,他最了解不过了,我还蠢钝的自以为是,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没料到他早已看破了棋局。
我灵机一动又有了花招,我倾身靠近他,纤细的手指合拢捂住他的眼睛,“我送你个礼物。”
他顺从我的意思闭上了眼,低沉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什么礼物,我猜很贵重。”
我笑yy说稍安勿躁,另一只手在棋盘上拨乱反正,他的棋子与我的棋子通通调换了位置,现在的局势风向立马倒转向我,我把手从他眼前拿开。
“杜老板,输给我做我裙下之臣,这个礼物足够贵重吗。”
杜岳琛的食指在棋盘上轻叩,淡淡道还不错。
我笑的明yan娇憨,朱唇微启朝他拱手作揖,“承让。”
这一局由我耍赖赢了他作为结束,他也不揭穿我这么明显的动作,而是任由着我胡闹,对我十分纵容。
他望了一眼窗外夜空,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我心情不错美滋滋应声道好,前几局他放水我没有成就感,这局赢得不光彩我是靠自己耍赖,却也算得上是我凭自己的本事赢了他。
我收拾了棋蛊和棋盘放置在木架上,可棋盘或许没有放稳当,便要下坠直击我的脸。
我侧身为了躲过棋盘的袭击,动作有些慌乱导致重心不稳,即将和棋盘一起摔在地上。
杜岳琛一把将我楼在怀中,价值连城的玉棋盘瞬间掉落在地,虽然没有碎但摔出了许多条裂痕,他语气很重严肃的说,“怎么还是改不掉冒失的习惯。”
我当他是心疼棋盘了,棋盘是他从一个老先生手里买的古董,我闷着不敢说话,也不敢与他对视,轻轻掀眼皮看到他脸上的怒意,几秒钟又被打回原形作木头人。
我半天才支支吾吾说我错了,他沉着脸问我错哪了。
我回答他,我不该这么冒失。
蹲下作势要捡起棋盘,他原本有一丝好转的脸se再次沉了下去,我回想着我的话并没有惹怒他啊。
他把我打横抱起,眼眸直视前方。
“担心棋盘做什么,不把自己伤到,就算给我省事。”
我稍微转头看见棋盘孤零零躺在地上,视线转回到他脸上,他没有半点心疼棋盘的感觉,好似一个旁观者,发生的事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见他没发脾气,不确定的询问他,你不怪我摔了棋盘吗。
他没有犹豫一分一秒,“一件si物罢了,可以再买。”
我知道他很珍惜这个棋盘,之前每次下完棋后他都会亲自擦拭,从来不会让佣人碰这东西,我摔了棋盘他却未怪罪我,而是选择不置一顾。
他顺带让佣人进去清理了,棋盘如同碎屑般被清理,白花花的银子一瞬之间化作乌有。
我伺候他洗完澡后,替他更换了睡袍,躺床上时我还耿耿于怀,心里特别愧疚,我翻身的次数太多,动静也大,他把我捞入怀里,把我禁锢在他结实的手臂中,声音带了睡意和疲惫,低沉且沙哑,“安分点,别乱动。”
“我摔了你的棋盘,我心里过意不去。”
他后来回答的什么我没听清,但隐隐约约听见了个不重要。
柔和的月光笼罩着我和他,他平时看着高深莫测的脸也有了一丝柔和,见他确实没有要收拾我的意图,我的心也跟着放下了,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醒来后发现身边没有人,在楼下寻到了杜岳琛的身影,我猫着腰悄悄靠近他,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沉声道清早起来鬼鬼祟祟想吓谁。
我一下子没了乐趣,整个人如瘪了的球,坐在他腿上,摇晃着洁白笔直的双腿。
“没意思,我饿了,我还没吃饭。”
他招手示意阿姨给我端来,阿姨笑yy说凉了的粥你喝不下,先生叫人随时把粥热好备着,杜岳琛眉头一颦呵道多嘴,阿姨便立马闭上了嘴,话语声戛然而止。
他对我的细心让我先是一愣,随即才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撒娇,“多谢多谢,辛苦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他冷哼一声,讽刺我刚才闷闷道没意思,又向他道谢的态度转变之快。
我用勺子挖起粥,放在嘴边吹了吹,喂到杜岳琛嘴里对他说,是我不懂事你消消气。
杜宅外传来一阵车声,转而间门被叩响,阿姨双手在围裙上把水渍擦过后,走到玄关打开了门。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抱歉哦,姐妹们。
明天开始不会有事情耽搁了,以后我经历早点更新。
陈庆抬脚走到玄关,手中握着一张烫金的请帖,那帖子呈yan红se,红的璀璨耀眼,仿佛将要化成漩涡要将我x1进去。
“琛哥,顾彦霆副官送到金云的帖子,邀您和嫂子去参加订婚宴。”
杜岳琛并不讶异,他好像早已料到了此事,渝州那些无所事事的太太都知晓了,手眼通天的他自然也会知道。
他从陈庆手里接过,若有所思打量了半晌,上头顾彦霆和秦钰的名字挨在一起,如并蒂莲一般,杜岳琛的眼眸中渐渐有了讽刺的笑意。
原以为顾彦霆订婚还得拖一阵,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习惯于流连莺莺燕燕,享受红颜知己拥入怀,就算浪子回头也不会这么快将一切都择清,把自己束缚在婚约的牢笼,看来是秦家的那位大小姐急切迫不及待了。
最近我和顾彦霆接触的太频繁,他带我去军区那次太过于高调,外界已有了些关于此事的传闻,幸亏我把脸遮挡了起来,若是传出去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一切都瞒不住了。
秦上校在军区威望重,难免会在军区安cha了自己的人,肯定会听到风声,她秦钰不会任由自己将来的男人,流连于另一个nv人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