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磨烂的肉,中间一片血肉模糊,还在一张一合地不断往外吐着带血的浊液。
米禽岚邵轻哼一声,毫无怜悯,反而心满意足。以后,有这样的方式可以日日发泄,倒是比毒打更带劲。
米禽岚邵下令,谁也不许来这个房间,连米禽辰朔也不行。等米禽牧北自己醒来,天已经黑了。他下身还在痛,但能感觉到一股清凉柔和的气息在里面运行,就像他无数次被打伤之后一样。
不过这一次,他有另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仿佛不仅是下身,整个身体的经脉都在发生某种变化,让他觉得气血越发充盈,身子也变得更轻巧。
虽然身体上的疼痛在减轻,他内心的恐惧和恶心却丝毫未减。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离父亲,逃离这个家。
他爬下床,顾不上清理身上的污迹,匆匆穿上被撕破的衣裤,便去推门。他发现门被锁了,又爬到桌上,从窗户翻了出去。窗台很高,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也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地一路逃出了寺院。黑夜里下着大雪,他看不清路,便沿着一片小树林往前逃去。可谁知前方是一条死路,没多久,便来到了后山的悬崖边上。
他不敢往回走,只能继续沿着悬崖上的大石头往上爬。等他爬到顶端,前方一阵寒风吹过,吓得他不敢再动。他看不清,却能感觉到,再往前走,就是万丈深渊。
他不知所措地趴在巨石上哭,身后却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牧北!危险!快下来,跟我回去!”
是哥哥……他回过头,看到米禽辰朔急切地在下方张开双臂。他心里一暖,正想下去,却想到他那句“跟我回去”便发起抖来。
“不!我不回去!”米禽牧北哭喊道。
“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米禽辰朔小心翼翼地爬上巨石,一脸关切地向他靠过来。
米禽牧北泪汪汪地看着他,心里不禁又燃起一丝希望。毕竟这是从小到大一直都关心着他的哥哥啊。
于是他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想要投入哥哥的怀抱。
可就在这时,米禽辰朔突然两眼一眯,透出一股邪气,接着便加快了走向他的步伐。然而他来到米禽牧北的身前,却并没有伸手拉他,而是跪下来把他按倒在了坚硬的巨石上。
“哥哥……放开我……哥哥……你要做什么?”恐惧又笼罩了米禽牧北的全身,他再次挣扎起来。
米禽辰朔像中了邪一样,根本不听他的呼喊,把他强行翻过身来背朝上,然后拉断他的腰带,把裤子拽到膝盖以下,露出两瓣滚圆的还沾满血迹污渍的小臀。米禽牧北绝望地向后踢着两条小腿,粗糙的石面把膝盖都磨破了。米禽辰朔干脆用跪姿把这两条不听话的腿死死压在硬邦邦的石头上,硌得米禽牧北直叫唤。
接着,米禽辰朔解开自己的裤带,掏出胯下早已挺硬的阳物,一手托起米禽牧北的腰就往那两瓣嫩臀之间的小穴里送。可怜那小穴刚刚才止住血,只愈合了一点,现在又受此重创,被撕开一个更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弟弟,你真是太诱人了。我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米禽辰朔一边在血水的润滑下抽插,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混话。
“救命啊……”米禽牧北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可在这半夜空旷的山崖上,没人能够听见。
新一轮的酷刑又持续了许久,直到米禽辰朔终于射在里面才停止。这一次,米禽牧北没有晕过去,他整个人已经在痛苦和羞愤中发了狂。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和爹!我要你们全都去死!”他趴在巨石上,狂躁地嘶吼道。
听到这话,米禽辰朔直起身来,愣愣看了他一眼,嘴里嘟囔道:“我去死……我去死……”
说着,他竟毫不犹豫地走上巨石,来到顶端,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不要!”
米禽牧北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凶残地对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只因自己的一句话就真的去死了。
这世上唯一对他好过的人也不在了。
他嚎啕大哭,挣扎着爬上崖顶,想跟着跳下去。可就在这时,一股奇怪的真气在他体内激烈地冲撞,让他很快失去了知觉,晕倒在了崖边。
“二殿下,您慢点跑,小心地上雪滑!”一个侍卫的声音在山林间响起。
“哈哈哈,快来啊!这里太好看了!”孩童清脆稚嫩的嗓音回荡在白雪皑皑的山崖上,仿佛一缕和风驱赶了冬日的严寒。
林间钻出来一个十来岁的男孩,锦衣华缎,生得水灵俊俏又贵气十足。他就是党项王李元昊与发妻野利氏的小儿子,二王子宁令哥。他调皮地甩掉身后的侍卫,飞快地只身爬上巨石,只为一睹峭壁上一览众山小的风景。
“呀,这是什么?”快爬到顶端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前方的积雪中间有什么东西。
小小的一团一动不动……是一个小孩?还有那白雪上红色的斑斑点点,是血吗?
“啊!”宁令哥尖叫起来,惊慌得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差点从巨石上滚了下去。他定了定神,却又忍不住向前爬去看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个人的话。这么冷的天,埋在雪里没人管会被冻死吧?
侍卫们在他身后叫他赶紧下去,他却一心只顾往上爬。来到那模糊一团的跟前,他终于看清楚躺在雪里的果然是个小孩,便小心翼翼地扒开他身上的积雪。雪底下的景象却触目惊心。
一个男童俯身趴在地上,发辫凌乱,遮住半张惨无血色的脸。上身的麻布薄衫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嫩白的皮肤上一道道淤青,下身从腰到膝盖一丝不挂,却裹满了红红黄黄的污迹,股间更是一片殷红,周围的雪块也被染成了红色。
“唔……”宁令哥不禁捂住嘴,差点吐出来,“快来帮帮我……”他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大口喘着气。
赶过来的侍卫看了一眼便大叫:“哎呀,殿下快些离开,别让这污秽肮脏的东西给您染上晦气!”
宁令哥一听就恼了,“这是个人,不是污秽肮脏的东西!”他干脆亲自动手替男孩拉上裤子,又不顾脏污扶起他的上半身,把他抱在怀里。
侍卫们拿他没办法,只好凑过来查看。还好,这小孩还有气息,二殿下抱着的不是个死人。
但那个男孩仍然一动不动,冷得像块冰。宁令哥解下自己的斗篷裹住他,将他搂得愈发地紧,想要把自己的体温送给他。他轻轻拨开男孩额前的细辫,那张不该属于这个年龄的骨瘦如柴的小脸上亮亮晶晶的全是已经结冰的泪水,在长长的睫毛,通红的鼻尖,还有发紫的薄唇上凝成白霜。
宁令哥不禁鼻子一酸,对这个还不知道姓名的男孩生出了别样的疼惜。他不是很明白这个男孩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直觉告诉他,那样的经历一定惨绝人寰。
回王宫的马车上,他就一直这样抱着那个男孩,让他在自己的怀中安睡,任谁劝也不肯撒手。
***
米禽牧北在一张松软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内衫,丝滑柔软,是他从来没摸过的料子。他被一床厚实的锦被裹着,又暖又重,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踏实,忍不住又闭上眼睛回味了一阵。
这不是活着的感觉——他活着的每一天都伴随着疼痛和恐惧,这么舒服,一定是已经死了。早知道死后是这样的,真该早点死啊……
他的小脑瓜子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谁?”他本能地一紧张,噌地坐起来缩到床角蜷起腿,拉住被子严严实实地护住自己的身体,惊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