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章之六(17 / 25)

来剧痛。

然而,那一箭没有夺了她的命,真正夺了命的是後来刺客的刺杀,她想起了祁靖珩抱着她那哀痛逾恒的模样,她让他活下来,尽管残忍,但这回她也打算说一样的话。

「靖珩……为了我,活下来。」

祁靖珩没有动,一双眼含着泪,看着再次为了他赴si的易妡妍,他究竟还要多少次送走自己的至ai,才能换得一个皇位,然而这皇位还不是他想要的,那是他曾经承诺给易妡妍的。

易妡妍若不在了,要这皇位何用?

「父皇……若儿臣是一个为了太子之位就可以杀了心ai的nv子之人,父皇就不忌惮儿臣吗?」祁靖珩在托盘上放下了匕首,表示了他的决心:「蒹葭,你错了,我当年杀了妡妍不是为了太子之位,我是为了母妃。」祁靖珩说完回身质问着皇帝:「父皇,若儿臣不为了太子之位杀了蒹葭,这一回,你又会用母妃的x命b儿臣吗?」

「靖珩……」

「父皇,您说儿臣不在乎大夏江山,所以没有真凭实证杀了一个可能是无辜者的人,才叫在乎大夏江山吗?儿臣知道父皇担心什麽,不就是担心阵眼吗?」祁靖珩转而对着卢廷,问道:「卢卿正,在阵眼埋下邪物,需多久能造成皇陵风水损坏?」

「约莫三个月。」

「很好,那就表示父皇只需要对阵眼严加看守,就算有人要破坏阵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事,如此就可保皇陵风水无恙了吧!儿臣让蒹葭把匠人用以自保的阵眼位置交出,这样父皇可还忌她?」

「谁知道她交出来的会不会是真的阵眼。」惠妃是听了祁靖璵的建议配合此计的,自然知道原先的阵眼是假的,那麽蒹葭也能给一个假的。

「蒹葭,你会交出真正的阵眼吧!」

易妡妍不是排布皇陵风水的人,哪里能知道阵眼所在,然而祁靖珩故意这麽告诉皇帝,当然不可能是要她自承欺君之罪,那麽……他的用意在哪里?

蒹葭想,祁靖珩不是那种同归於尽的人,他现在所做的事肯定是求两人同生,那麽她要怎麽配合他?怎麽让人相信她交出的是真的阵眼?

直到她想起了八方塔即将竣工前,他们曾有的对话。

那时他问她,皇陵成了宝地是否是真,她答是的,他问,怎麽能看出皇陵真成了宝地?她答,看不出,唯有时间证明,千秋万代自然是夸饰,但大夏三代不衰是真的。

他当时说了,不行,这样不够,得让人看出皇陵真成了宝地的实证才行,若此时能有祥瑞出现,正可证明皇陵真成了宝地,同样的,蒹葭的地位得以提升,来日要成为端王妃,才不会有人以她的出身来说事。

此时的易妡妍与祁靖珩心有灵犀,她仰首望向皇帝,自信的说:「蒹葭给出的阵眼自然会是真的,陛下,若蒹葭真有异心,您觉得不在阵眼埋邪物,蒹葭就无法做出其他的事情损坏大夏国运吗?」

祁靖珩一急,她这是把自己往si路上b吗?他抓住了她的手,深怕她再说出无可挽回的话,然而她只回给了他一抹浅笑,彷佛在说……

「相信我,你放心。」

皇帝的确因此话而大怒,他站起身指着蒹葭斥问:「你在威胁朕?」

「蒹葭不敢,蒹葭在提供陛下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能保蒹葭的命、能保蒹葭不敢损坏大夏国运,如此,您可放心蒹葭成不了祸害,又可得回端王殿下这个皇子的心,陛下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似乎暂时接受了她的说法,他坐了回去,问道:「好,你说有什麽方法?」

「陛下,阵眼埋了邪物会带来异象,埋了宝物则带来祥瑞,请陛下仿刻一枚大夏国玺埋入阵眼中,同时埋入蒹葭的头发、指甲及三滴鲜血,皇陵风水若损坏,蒹葭x命亦将不保。」

皇帝不是没有听出话外之音,他挑眉问她:「可若你si了,皇陵风水也会坏了?」

「蒹葭在,那三样蒹葭身上的物品就是活物,若蒹葭si了,就成了si物,在阵眼埋入si物,对宝地是否有损,陛下细想便知。」

「难不成朕还得保你一世安然?」

「陛下,为何排布风水会有阵眼一说,就是匠人为了保命之举,本来人不害我,我亦不害人,如今既然陛下不信,蒹葭就交出阵眼以此证明清白,但蒹葭也不想自此失去了保命符,所以才有此法,请陛下放心,此法蒹葭虽si後宝地会受反噬,但也是有前提的。」

「喔?什麽前提?」

「皇陵埋的既然是皇族之人,那麽要造成反噬,也必须是皇族之人所下杀手才会造成反噬,这一方法对我们双方都好,蒹葭有异心必遭反噬,反之亦然,陛下还有什麽不放心的?」

祁靖璵对卢廷使了一个眼se,卢廷也立刻反应,毕竟他从没听过什麽阵眼埋宝物会有祥瑞的事,更何况,异象可以做假,祥瑞自然也可以。

「陛下,微臣从未听过这种荒诞之事,陛下莫受小人蒙骗。」

「卢卿正,你方才要陛下相信你对於天象之说无法众口一词,现在又要陛下信你在阵眼之中埋入宝物一事是否为真也是你说了算?」祁靖珩既知卢廷是祁靖璵走狗,就不能容他:「这麽说吧!若是一个月後,异象未除,祥瑞未出,那本王与蒹葭的命就交到陛下面前,但若反之……你可敢交出你的命给陛下?」

「微臣、微臣……」卢廷躬着身子,不敢赌这一把了。

皇帝听了只是轻斥,但看不出怒意:「好了!靖珩,你堂堂一个皇子,拿命来赌像话吗?朕可以给蒹葭一次机会,她交出阵眼,若真有祥瑞,朕就饶她一命。」

「父皇,除非父皇同意也把蒹葭的头发、指甲及鲜血埋入,否则儿臣不会同意她交出阵眼。」

「你……你敢胁迫朕?」

「父皇,儿臣不是胁迫,儿臣方才说了,若一个月後蒹葭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儿臣愿以命赌,这还不够证明儿臣的忠心吗?」

皇帝只希望蒹葭交出阵眼,根本不想让她的x命牵扯上皇陵风水,可不答应难不成要当殿把她及自己的皇子都杀了?他不要这个皇子的前提得是他有意谋反,而他目前手上握有的证据,真的足够证明蒹葭在阵眼埋了y魔杵吗?

「蒹葭,你就不怕朕敷衍你,若朕让人在你si之前把三样物品挖出呢?」

「陛下,阵眼反覆挖掘多少对宝地有所损伤,为了埋入宝物,利大於弊,但若无端挖掘……陛下,为了杀了蒹葭,这麽做值得吗?蒹葭不过贱命一条,您又何必?」

皇帝这下是真的仔细思考起来了,他当然可以不管天下人说什麽,y要指称蒹葭罪证确凿也是可以的,但就得失去靖珩这个皇子……但有必要吗?拿自己皇儿的命来赌?蒹葭说得没错,若能证明这回的事只是y谋,那她就没有想损坏大夏国运,那麽还有必要杀了她吗?

就算要防她,她提供的方法不是最好的保障吗?

皇帝只要深思,就知道让她交出阵眼是最有利的。

「朕同意了,但朕也不能容许蒹葭有机会作假,从今日起蒹葭必须关入天牢里,等一个月後是否生出祥瑞,再行发落。」

祁靖珩当然不能同意,天牢?说戒备深严是真,但要在天牢里杀人也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有一个人,他信。

「父皇,蒹葭或有嫌疑,却不是犯人,儿臣有另一处关押地点……」见惠妃还想开口,祁靖珩语出威胁:「惠妃娘娘,靖珩还没说完呢!您若再多说,就得让人怀疑您是不是挟怨报复了。」

惠妃想再反驳,可祁靖璵眼神示意她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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