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对不起,我笑点低、笑点低,阿明这个关键字实在太容易让我想笑了。
边孚深知我的笑点,但这老兄最大的缺点之一就是不幽默,他用一种「人家在讲正经事你这样对吗?」,总之是一种很是谴责的目光睨向我。
湛峰背对着我,没见着我唇角的笑意,他继续道,「这孩子在我面前总是装得斯文有礼,没料到在我背後把他看不顺眼的势力都给除了,藉着帮里的势力g尽坏事,甚至还在我眼皮底下偷偷当两面人……着实要把我一条老命给气si。」
「阿?」我困惑,忍不住问,「两面人?」
「有关你的消息,都是阿明透漏给安培王子知道的。」老妈妈桑替湛峰补充,「阿明大概是看准安培王子以後会接掌傅家势力,又深知安培王子对您的仇恨,打算藉此拢络安培王子,以便日後大g一票,所以一边听从老爷的指示,暗中帮您,另一边又把您的状况透漏给安培王子知道,让安培王子误以为我们白鸽帮会帮助他除去您。」
「事实上我们侍血族人根本不会这麽做!」湛峰恨恨道,说着,一口气冲将上来,惹得呼x1不顺,连呛好几大口。
老妈妈桑连忙拍拍他的背,让他把气给顺了。
「我们赶到的时候,还好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老妈妈桑缓缓道,「那时您刚倒下,阿明本来打算就让yan光烧si您,毕竟他也知道,只要除去您,他再拢络傅家,古家就再也没有继承人,有这样的下手时机,对他来说,恐怕对他来说,算是求之不得了。」
「毕竟某程度上对他来说,他也没有下手杀您,只是任凭您被yan光烧si而不帮忙。」老妈妈桑望向湛峰,「这样如果老爷问起,他也算是有个交代。」
湛峰一听到这话怕是又怒火攻心,又连连咳嗽起来。
「那些人类警察都没事,能救的我都救了。」咳嗽暂歇,湛峰望向我开口,「包含那个nv警,她姓李对吧,李晓彤?」
听到她的名字,我目光一亮。
好,她没事就太好了。我x口梗塞许久的那gu郁闷,终是在听到没事的刹那平复下来。
才短短几天,但这nv人真的在我心上占据不小的位置了阿?我皱眉,这样的发现,连我都讶异。
「等您好一些了,我再让人带您去医院……」湛峰正要继续解释,怎料,突然一阵凶猛的吵架声把他的後话给打断。
「就说你输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开口,「姓古的,你儿子不是差点要被yan光给烧si了吗?」
「所以?」这声音……我思绪一滞。
我挑眉,一听这声音,就算只听两个字,我也知道这人是谁。
还能是谁,讲两个字就可以让人全身发寒,我认识的人中,除了我父亲之外还能有谁。
意识到这点,我无暇多想,看了湛峰一眼,他点点头,让个人带我往那两个吵架声的方向过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湛峰同意让我过去的时候,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是尴尬。
但尴尬?我眉头收紧,想不通他有什麽好尴尬的。
可不只如此,彷佛应证我的猜想似的,我看扶着我走过去的边孚,表情也很是不对劲。
这可让我不太舒爽了。
……这些人到底在卖什麽关子啊?嗯?一种不太舒爽的感觉涌上,我有种要被人坑了的感觉。
希望是我的错觉。
希望。
但我显然是奢望了。
看看我父亲在g些什麽?他儿子差点被yan光晒si了,他老兄居然给我在和另一个老伯下棋?
看清眼前的一切,我瞪大眼。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就见我父亲对面,是个年岁与他差不多的老伯,老伯一身白袍,一头银发,b起我父亲看起来的勇猛威武,老伯显得斯文俊朗多了……如果扣除瞪着棋盘的他,很明显在目露凶光的那部分的话。
而且这老伯,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欸?姓古的,你儿子来了。」俊朗老伯见着呆站在门口的我,出声道。
俊朗老伯认识我?我皱眉。
……等等。
虽然上次见到这人还是好几百年前的事,而那时老伯头发显然也还没有白,但我认人的记忆力一向不错,此刻,花了点心思,我是把老伯的样子从记忆中逐渐拼凑回来了。
这人不就是那个白痴大鹏鸟的父亲──傅洋吗?
托福托福,几百年前我跟傅安培一起在x1血鬼族学校念书的时候,是见过几次他来接傅安培那个浑小子。
他在跟我父亲下棋?我傻眼,傻眼到要说不出话来了。
这人不是我父亲的si对头吗?不是因为他,傅安培这个无聊人士,才一天到晚把我往si里头追杀吗?
结果呢?想想我是怎麽受的伤,是哪个混帐差点杀了我心ai的nv人,还跟我打到让我气力耗尽,敌不过太yan的攻击,差点在光天白日之下被烤成个人乾?结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最该看不顺眼的彼此二人,现在居然在我面前悠悠哉哉下棋?
伟大的x1血鬼之神啊,原谅我资质驽钝,我看不懂、我真心看不懂啊。
「浑小子。」我父亲见着我,冷冷一个眼刀送来,「过来。」
我还真乖乖站过去……不是,我都这样听他的话听了几百年,一时要我改,很有困难啊谢谢。
「你看看这棋局,该怎麽下?」他锐利的眼盯着棋盘,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很是苦恼。
嘎?
我会意不过来。
这两人突然出现在人类世界里,跟我讨论如何下棋,这样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而且这棋……明明就是一场平手局啊,不管是谁,都动不了下一步的,是要下什麽?
我困惑皱眉。
6-4
「你找你儿子帮忙啊?你这根本作弊!」傅洋忿忿的声音忽然传来,不仅如此,整个人还配合动作猛地起身,顺带大手一挥把整盘棋给灭了。
「姓古的,我不跟你耗了,我还有事要忙,我傅家的事情大大小小,要没几千件,也有几百件,都是我一个人得主持,忙得很。」他说,衣袖一挥,他人便要走。
「走啊。」我父亲靠上椅背,b起他的气势凌人,倒是悠悠哉哉,「这场谁的儿子b较强的赌局,是你开的,你b我参与。」
「但最终,还是我赢了。」按按手指,我父亲补上一句道。
短短一句,却是瞬间解释了为什麽这两个人瞬间会出现在这里、为什麽这些年来傅安培这只无聊大鹏鸟老是追着我杀个没完,以及为什麽永远没有人说的清楚本来和和气气了大半世纪的古家和傅家,到底结了什麽样的梁子,才让这两家人这些年都一副老si不相往来的鬼样子。
……通通解释清楚了。想清这一切之时,我傻眼到极致。
原来、原来全都是一场赌局?啊?赌谁的儿子b较强?这麽无聊的赌局?
傅洋听到我父亲做出这个结论,是老大不高兴了,他停下脚步。
「你儿子是把我儿子打倒在地。」傅洋瞪着我父亲道,「可最後快si的是你儿子啊,我儿子活得好的很呢。」
「那是因为我儿子没你儿子凶残,弄到差点杀掉个人类的可是他。」
「欸,不是,那是因为我儿子误会了好吗?我只是说我们两家有仇吗,希望他好好锻练一下自己,我怎麽知道他会这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