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妱觉得，有些人是真的不能惯。她瞥了眼紧跟不放，简直要粘她身上的莫祁，感觉好无奈。
来到包厢门前，林妱深呼x1一口气，命令道：“放手。”
莫祁反而加大了力度，手臂把她搂得紧紧的：“不放。”
两人争执不下，倒是门先开了，突然间林妱就和开门的人打了个照面。
“林妱你回来了？正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呢，那么久没回来……”他说着注意到她身边的人，“这位是……”
莫祁面露警惕，眼神冰凉，拒人于千里之外，力度夹紧，让林妱贴自己更近。
“她男朋友。”他掷地有声。
门是开着的，他的一句话不大不小，却不知为什么，好巧不巧，包厢里正安静，这么一出声，里面的人都听见了。
……林妱扫了眼数学科科长，感觉有点难过，想扶额。老师还在呢。
开门的同学率先笑了起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啊哈哈，男朋友哇，长得很帅哦。”
“谢谢。”莫祁答得一本正经，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表情也了无笑意。
包厢内气氛凝重。其他同学眼珠子乱转，又都偷偷瞥着年级科长，想取闹的话都说不出。
莫祁搂着林妱进去。
“诶？”
“不说要跟老师说一声吗？”
“可你能不能先放开？”
“不能。”
“莫祁？”
“……”
“莫祁！”
莫祁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林妱松了口气，y着头皮走到老师身边：“那个，老师，我有点事，可能要先走。”
数学老师一言难尽，眼睛不善地把莫祁打量了遍，觉得有些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开学初谈到的那个林妱的同桌？等等，当时他们老班说什么来着？这两人绝对不会谈恋ai？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他看着林妱，语重心长起来：“林妱啊……”
“我说这里怎么那么热闹呢，原来是张老师过来了啊。”门口传来一道声音，“今天市里一中竞赛考场，您是带学生来b赛的吧。”
莫爸爸走过莫祁身边，给了他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林妱看着两人的互动，不明所以。
数学科长笑开了：“莫先生也在啊。”
姓莫？林妱看看莫祁。莫祁也看着她，假装不懂她的疑惑。
莫爸爸叹息一声：“是啊，带着家里那不争气的小子来视察工作呢。谁知那小子一不留神上个厕所许久不回，我还以为他跑了呢，原来是来见他同学了呀。”
？？？众人望向莫祁，真相了。看样子，莫祁老爸好像还挺厉害的。
这时莫爸爸看向林妱：“这位是林妱？”
突然被点名的林妱有些紧张，匆匆应道：“莫叔叔好。”
莫爸爸笑了声：“我家这小子近来成绩突飞猛进，感谢你的帮忙啊。”
“……”林妱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就这一下，莫祁走到林妱后面，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走了。”
他的气息让林妱脖子一痒。
数学科长面se不善，但在莫祁爸爸面前，又不好说什么。关键是人家爸爸都好像一点不在意呢。
“老师再见。”莫祁保持着最后的礼貌。
“这……”数学老师犹豫了会，还是开口，“孩子们谈恋ai……”
莫爸爸爽朗一笑：“哎，管他们呢，成绩好不就完事了。”
众人：“……”
杨翎低头，嘴唇弯起，轻笑了声，颇为愉悦。
这两人，还挺配的。
两人坐在车上，林妱被勒得有些呼x1不畅，身上像挂着个树袋熊，又重又闷。
她面无表情，声音无奈：“可以先放开我吗？”
莫祁坐在她旁边，侧身抱着她，头搁在她肩膀上，可不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人身上。
“不放。”莫祁说。因为头埋在她肩上，声音透过一层布料传递出来，显得有些闷闷的。
林妱一手抵着他额头，试图把他抬起来。莫祁晃晃脑袋扰乱了她的动作，整个人贴得更紧，头又执拗地低下去了。
“……”林妱叹了口气，动作宣告失败。
不久，林妱看着车前一路行驶而过的风景，问道：“我们去哪？”
“回家。”莫祁没有抬头，语气也是平平的。
“回什么家？”
“回我们家。”
嗯？林妱有点0不着头脑：“什么我们家？回你家还是我家？”
“我们家。”莫祁继续答道。
“我们家是什么家？”
林妱的脾气都有点上来了，偏偏莫祁仍然毫无察觉，继续重复：“我们家。”
“……”林妱的脾气又给消没了。
“对了，你ch0u烟？”林妱突然想起之前见到的，这人倚墙，手指夹烟，吐着眼圈，神情颓废。若不是亲眼看见，她都不相信竟是莫祁。
莫祁抱着她，蹭了蹭脑袋，没说话。
林妱动了动身子，语气严肃起来：“怎么不说话？你竟然ch0u烟？你什么时候开始ch0u烟的？”
难道一直都ch0u烟的吗？她一直不知道的吗，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莫祁说话了，声音闷闷的，不是被衣服闷住的那种，是从x腔里吐出的那种带着委屈的声音。
“不好ch0u，呛人，再也不ch0u了。”他的语气软软的，听着竟像小孩憋屈地控诉着大人的罪行，“第一次ch0u的，一点都不好ch0u。”
第一次ch0u吗？林妱发了会愣，想起他吐在空气中那个完美的烟圈，还有手指夹烟的娴熟姿势。
“莫祁，你不要骗我哦。”林妱说出这么一句。
莫祁沉默了会，说道：“两天前开始ch0u的，爸说尼古丁可以麻痹神经，治愈相思，不会那么痛。”
其实后半部分是莫祁加上去的，但是林妱却没注意到，她的关注点落到了别的地方。
“你爸？有这样当爸爸的吗，怂恿自己的儿子ch0u烟？”
莫祁的眼神暗下来，心里的委屈和不满加剧，张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
“你g嘛！”林妱心虚地瞥了眼前面的司机，脖子上的黏腻感愈发明显散着凉凉的气息。
“我难受。”莫祁恹恹挂在她身上，声音仿佛含着哭腔。
“哪里难受？”林妱问。
莫祁抿唇不语。
“……”
又过了几分钟，莫祁像是睡着了一样，扑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林妱感觉胳膊有些酸，侧头看了眼莫祁，忍不住摇头，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你这几天都在g嘛？为什么没来学校？”
莫祁不说话。
林妱也不管他到底睡着醒着，继续说：“为什么没有回我的信息呢？”这语气低沉，似叹气，似呢喃。
谁知这话一出口，肩上那人就动了。
莫祁突然抬起头来，吓了林妱一跳。
没睡啊！
莫祁眼里发亮，脸上终于恢复了些神采。
“你给我发短信了？”
他的语调扬起，显得很兴奋。林妱有些懵，呆呆点头：“是啊。”
也就一瞬间，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