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执扇,俊朗非凡。
“好看,”许少淮在房中的凳子上坐下,单手拿起桌上茶壶,自顾倒了一杯,淡淡茶香四溢,目光却只定格在晏词明媚的脸上。
知道这间房间要用,阿姨早便备好了茶水,连桌上的水果糕点都是现备的。
听许少淮夸好看,晏词得意忘形,脚踩上凳子,扇面一收挑起许少淮下巴:“小爷我看上你了,甭管你是哪家公子还是天王老子,今儿必须跟我走。”
他扬起痞笑,活脱脱一古代小霸王。
只是笑容维持没几分钟就开始僵硬,许少淮的双眸深如一汪海洋,看久了容易被吸进去,甚至对视越久越觉得自己越落下风。
啊这
得意过头了。
执扇的手被握住,许少淮把人拽到跟前,双臂将人圈起来:“到底谁跟谁走?”
“我跟你走!”晏词低头,吧唧一口亲在许少淮脸上。
这招哄人最好用。
许少淮一笑,同样亲了亲他,道:“还记得你第一天来褚卫给你的剧本吗?”
“啊,记得啊,我都丢书房里了,”他拨弄着扇面吐槽,“全是乱七八糟的,太涩,我都没眼看第二次,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我说过了,一部都不能落。”
呆滞…
“有个质子角色。”
“然后呢?”
“今天演一演?”
“!!!”晏词惊了,分分钟想起了那部短剧的内容,什么质子被送往其他国家,结果天天侍寝下不来床,这特么叫短剧吗?这分明是一部凰剧!
“许先生,这些汉服这么好看,弄脏了很可惜。”
“不可惜,都是为短剧做的。”
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我背古装剧本的时候更投入才改的装修?”
许少淮一挑眉:“谁告诉你是为了让你背剧本用的。”
风中凌乱。
好吧,是他自己想多了,但是为了这些定这么多服装,也太…坏了!-_-||而且他们昨晚就做过,今晚再来总觉得要那什么而亡了,脑瓜子快速运转。
“许先生,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这种小涩剧一天只能演一部,不能多。”
“我知道,你会累。”
“”小脸通黄。
他打开扇子给自己扇风,太燥热了:“还有,今天我们第一次,所以让我来主导,我想自己编一部,我保证,我们都会在床上,有肢体接触有亲吻,行吗?”
许少淮觉得新鲜,倒想看看小兔子怎么编:“好。”
晏词拉他到床边,撩起帘子指挥他躺下。
许少淮照做。
晏词放下扇子,去了拖鞋爬到床内侧,双手解开许少淮领口的扣子,脸不禁微微一烫,接着跪坐在许少淮身边,右手叠左手,手指相扣,然后:“一、二、三、四、五”
不错。
许少淮冷笑:“好一个心肺复苏。”
“许先生,不管是心扉复苏还是小短剧,反正该有的都有了,还有人工呼吸呢。”
“听着你还很骄傲?”
抿嘴,微笑。
按得差不多了,晏词准备做人工呼吸,结果后脑勺被按住,他唔了声,捶了下许少淮肩膀没挣脱,便没再接着挣扎,只叹自己不争气,一亲嘴就手脚发软。
腰被搂住,他顺势扑到对方身上。
两人位置渐渐对调。
胸腔里的空气被严重掠夺,呼吸交换不畅,他反手抓住脑袋下的枕头,袖子宽松,一下从手腕滑落到胳膊露出整一条手臂。
许少淮带他到镜子面前,将扇子重新放他手里:“你拿扇子好看。”
晏词拿住扇子,可是握不稳,镜子里的少年公子面红耳赤,下裙不停晃,他无法直视,蓦地,身体往前冲,一刹那像要被撞飞出去却又牢牢卡在许少淮怀里,扇子从手中脱落,手往镜面撑去,嘴唇也微抖,只得低垂视线看脚尖。
“许先生,你穿的是衬衫,衣服和我不太匹配”企图在形象上找问题来终止亲密行为。
不然哪天一定会羞死!
许少淮看向镜子里的俩人,嗓音沸热:“你就当我是个穿越者,我也重新编一部短剧。”
“???”怎么还能这样?!
就离谱!!!
“我今天不小心穿过来,砸到了你塌上,于是你求我,因为你刚好中了毒。”
“什么毒?”
“情毒。”
“我不想中毒可以吗?”
“不可以,听话。”
“”呜~
许少淮抱起他在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喂到晏词唇边,晏词小口轻啜,茶水清香灌入喉间舒畅不少,但是一想他还坐在许少淮之上,耳根的温度便急剧攀升
下颌被捏住,动作并不重,他侧过脸与许少淮接吻。
那温柔,搅得茶香四散。
嘭!桌上的台布连同茶杯茶壶一同摔落地面发出叮当碎响,真丝宽袖顺着桌沿垂落,背上是触碰桌面的凉意,一面是火、一面是冰,逃脱不得,两只手腕被捏在同一片掌心里。
“手腕痛吗?”许少淮亲在他耳边多。
“不痛,”晏词说得吃力,略摇头,如果装扮上发型,那必是青丝如瀑泻了满桌。
“不如说句台词?”某人循循善诱。
“什么台词?”
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短剧他都没眼看,更别说记住台词了。
“骂人会吗?”许少淮问。
“会”他骂人可厉害了,尤其是阴阳别人,分分钟脑海就可以写n篇小作文,可眼下脑子混沌得厉害,半晌才想到是什么,嘴巴张合,“骂你,你不会生气吗?”
“不会,”许少淮用了点狠劲儿。
“……!!”
这下,晏词真有点生气了,眼尾逼出生理性泪水,古代骂人怎么说来着,他铆足最后一点力气,蹬了下脚:“登徒子!无耻!你不是人!你应该被拖出去大卸八块”
许少淮哑声应了,亲在骂人的嘴上封堵住。
同时指尖一勾,晏词的里衣带子散落,衣襟肆意敞开
窗外天色黑透,房内暖色灯光映着一地狼藉,镜子上有了污浊,茶杯碎片与皱巴巴的台布混在一起,倒下的圆凳压着一件被撕烂的衣服,几件外衫一路散落至床边。
卸下的半边帘帐遮挡不住旖旎风景。
许久之后…
许少淮半靠着,晏词贴在他怀里,身上的汉服落在臂弯,早不是原来那身了,脱了换,换了脱,已经不知是第几件,现在又累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回房间睡?”
耳边是亲昵问话。
“嗯”应完唔了声,又咕哝着骂了句,有那么一刻他真以为自己是某国质子,以后都得在床榻上夜夜侍寝。
身体被抱起,也被裹好了衣服,晏词稍稍掀开点眼皮,睁了睁后很快睡去,可是没睡多久就被背上传来的凉意冻醒,再睁眼自己正躺在浴缸里,许少淮在一旁调水温,水流冲刷过身体,一下暖和起来。
“先洗澡,洗完澡再睡觉,”许少淮温柔哄他。
“嗯,”晏词打着哈欠点头,伸手抓住许少淮手腕,反正都那么亲密了,一起洗澡也没什么,“你别去其他房间了,怪麻烦的,就一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