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继续启程。
一天天下来,两人相互协作倒也越来越顺。
一护负责狩猎采集,白哉负责烧火看火。
狐狸出力b较多,他心中颇觉亏欠,於是寻找乾柴乾草,各种杂事也抢着g了,又找到一从毛竹,麻烦狐狸用利爪帮忙弄成了一节一节的竹杯竹碗,出发时就都由他背着。
他们竟在这般简单的日常中,渐渐对彼此有了些了解。
相处起来倒忘了迷g0ng中的尴尬,有几分不论前事,和平互助的意思。
到得第四天h昏,在溪流边两人发现了一个小木屋。
这木屋颇为破旧,里面却亮着灯,在昏暗的天se下透出点点安谧之意来。
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这恐怕就是第二关的所在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护深x1一口气,率先推开了门。
然後,他见到了一只……骰子。
没错,很大,悬在空中,滴溜溜转着,彷佛心情很好的骰子。
那骰子见他们一前一後进来,多转了两圈才停住,在上方浮现出一个男人的形影来,很瘦,高颧尖颌,眼睛略鼓突,眼神亮如鬼火,普通偏丑的样貌中透出份狂意。
“两位终於到了。”
他咧嘴,咧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烂牙,“我是骰子jg,第二关由我主持。”
说着他就唱起了戏。
“一生执念尽ai赌,生si陷阱不由人。”
他唱戏唱得挺好,时不时还有念白,曲调凄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二胡配着,二胡沧桑,如泣如诉出这红尘滚滚的烟火,人间颠倒的ai恨,倒是让两人听了下去,听到了这骰子jg的生平遭际。
却原来,他本来不是妖,是人。
一个赌徒。
嗜赌如命,不但家里的钱财,家产,便是妻儿,乃至自己的手脚,都可以拿去赌。
赌x发作时,眼睛发红,意态若狂。
俗称烂赌鬼,无药可救之人。
妻儿父母深受其害,苦劝不改之後都离了他,孑然一身时,他依然不知悔悟,却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帮了一个人的小忙,得到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不好赌,却能理解他,从不责骂於他。
虽然不会借钱给他去赌,却会在他输得jg光时,上门送上饭食,不让他饿si。
又在他因为欠了赌债差点被打断手脚时出了力,免去了他的灾祸。
赌徒大哭,心中感动,认了这个朋友。
却也生平第一次,有了他输不起的东西。
他终於有了悔意,想要戒赌,至少,不能连累真心相待的朋友。
然而友人有一天却惨si了,因为得罪了权贵。
身败名裂,受尽刑nve之後身首分离,妻儿家人si的si,疯的疯,nv儿沦落风尘。
他痛得发疯,怒得锥心。
为了给友人报仇,他不顾一切真的开始了赌命。
最终,他把自己的所有东西,包括手脚都输光了,才换得了能够替友人报仇的机会,跟仇家同归於尽。
可是直到他si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个骗局。
一个恶毒道人需要养怨鬼,看中了他这个无可救药的赌徒,用他的命做了一个巨大的赌局,而他输得惨不忍睹。
连友人一家都是被连累的。
他si後魂魄被封在一个骰子里,受尽折磨,怨气越来越浓,神智越来越弱,最後,就在一切恨意和记忆都即将泯灭之前,这个恶毒道人被正派道士给找上门来,一番激斗後处置掉了,他则因为本t太小,侥幸逃过一劫。
反而因为对赌的执念踏上了与众不同的修链之途,最终成了一方大妖。
唱完,骰子jg取出一个红se的签子,呲着牙像是笑地对两人道,“来吧,我们来打个赌!”
幕之四·红签上
少年和和尚对视了一眼,少年开口,“怎麽赌?”
看来,很有些默契了嘛。
骰子jg兴致盎然地道,“很简单,ch0u签。”
他对静待下文的两人说道,“这筒木签中,只有一根是过关签,就是这根红签。”
说着他手上一摇,红签就变成了一支普普通通的木se签子,被他放进一个签筒里,跟其他签子一起被他哗啦哗啦花样繁复地一阵摇晃,就混得再也找不到,“里面一共九根签,你们俩轮流ch0u一根签。只要你们俩中任何一个人ch0u中了,就算你二人都过关了。“
一护皱眉。
他适才想要用神识追踪那支木签,却不想签筒却将他的神识拒之门外,压根没有取巧之道,
骰子鬼咧开恶意的笑容,“如果ch0u不到,ch0u签之人就要完成签子上要求你们做的事。”
他的笑容添加上了一丝意味深长,“不可以拒绝哦,如果不能完成……你们会知道惩罚是什麽。”
一护和白哉都是心口一紧。
骰子鬼又哈哈大笑起来,“别怕,最差,也就是ch0u完了九根签,不过那时候你们就一定能出去了。只是……你们真的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话犹未己,少年与和尚却同时突然发难了。
他们攻击了骰子鬼的本t,那个悬在空中滴溜溜旋转的大骰子。
“真不老实呢!”
骰子鬼冷哼一声,鬼影缩了回去,大骰子却转得更快了,一弹,就把亮出了狐狸爪子的少年弹飞,再一跳,在和尚脑门上留下了一块淤青,和尚闷哼一声噔噔蹬蹬退了五六步。
“就算你们没有封禁功力,要弄si你们也是小事一桩。”骰子鬼将两人完nve後停止了旋转,“真希望,待会你们俩还能这麽齐头并进,哼哼哼哼………”
冷笑声声中,骰子消失不见,只那个签筒留在了桌上。
以及狼狈的两人。
一护好半响才从墙上下来,r0u着腰,他觉得自己都快被压成了一张狐狸饼,贴在墙上就可以直接做装饰用了,白哉则是头痛yu裂,脑袋嗡嗡作响,什麽也思考不得,只能等待那阵快把他脑浆打出来的震荡缓过去。
两人几分沮丧。
但用脚趾头也想得到,按照木签要求做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绝对是挑战他们底线和神经的难事,因此一点也不想按照骰子鬼的规矩来。
两人商量了两句,就开始探索这间小木屋。
木屋不大,一门一窗,布置简陋,就一个桌子上面放着灯台,没有床,桌畔两张椅子,更没有吃的。
两人试图破坏门窗,但无论是撞门,还是一护用利爪去撕扯木料,都只见所攻击的所在清光一闪,空中彷佛出现了网一般密密麻麻的符文,顿时将他们的攻击化为无形。
是个阵法!
“和尚,你对阵法有没有研究啊?”
一护对於阵法一窍不通,只能问白哉了。
“略懂一二。”
白哉面se凝重,他也看到刚才显形的符文密网了,“但这个阵法……贫僧需要再多看看。”
“这个好办。”
一护就四处攻击,让那阵法显现出来。
只是等到他爪子都麻了,白哉还是一言不发。
良久,废然长叹,“这困阵玄奥非常,若是身处困阵之外,或许还能ch0u丝剥茧,寻到几个阵眼一一破除,然你我二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