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在那时候其实是最稳妥的。
不过也很可惜，她想说的话，没有说给他听……
许知岁忽然就想到了之前在飞机上看的那部电影。
那时候她还吐槽，说男女主瞎矫情为虐而虐，可现在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电影女主的想法。
是啊，她不敢说啊。
她太小心翼翼，他不开口说喜欢她，她便也不敢说出口。
只是怕自己误会了他对自己的感情，说出口之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何况那时候，他们年纪都还不大，她总想着还有时间呢，再等等，等她再大一些。
想到这里，她心里头忽然有些酸。
眨了两下眼，抱住脖子轻声把年少时没有说出来的话说给他听，“在看，你穿衬衣的样子，真好看。”
他目光轻闪，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确认道：“所以那时候你想说的话，是这个。”
她乖乖点头，“是这个。”
怕他不信，她说得也非常认真。
他和她对视几秒，唇角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弯了起来，语气带上了笑，轻哑道：“所以，你那时候就馋我了？”
许知岁，“？”
这形容怎么这么……
她睫毛轻颤，咬咬下唇，红着脸问，“那你那时候，馋我吗？”
他忍不住轻笑，轻抚她脸颊，拇指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你觉得呢？”
她眨巴眼，微微嘟嘴，“我怎么知道？”
沈遂之的拇指便落在了她嘟起的嘴唇上，轻按了按，声音都哑了，“噘这么高，故意馋我？”
许知岁，“……什么呀？”
他轻呵，“明知道我亲不了，不是故意馋我是什么？”
顿了顿，他忽然又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来，现在这感觉和那时候还挺像的。”
她疑惑，“什么感觉？”
他喉咙轻滚，声音更哑，“想亲，偏偏得忍着。”
许知岁脸更红了，忽然想到他在寄宿学xiao时也这么说过，甚至还说得更过分。
所以他那时候也馋她，还比她更过分。
她咬咬唇，红着脸瞪他，“我那时候还那么小，你怎么能想这些？”
他失笑，轻“啧”了声，捏捏她脸颊，“要不是你太小，你以为我只是想吗？”
她和他的青春，或许也是一出狗血
许知岁一张俏脸红了个彻底。
想想梦里的她和他，相处时多单纯啊，别说其他了，连手都没牵过一回，最多也就是他摸过两回她的脑袋。
就那样，她心跳得都快要蹦出来了。
那时候她一直在纠结他对她到底什么想法，怕自己一暴露情绪就会被他笑话，就会被他扔给他的侄子。
可现在他说，他那时候心里想着的都是这些……
这还让她怎么还直视那个少年？
看着冷酷嚣张，实际上满脑子颜色泡泡。
沈遂之看着她红透的脸，看出她的想法，低笑着又说一句，“我那时候已经18岁了。”
说实话，18岁的少年，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正常了。
只不过是，他面对的对象不太正常罢了。
可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克制着、珍视着，想等她长大。
许知岁闻言却是轻哼了哼，“哦，现在又是你了。”
这抓重点的本事真是见长了，让沈遂之不由垂眸笑出了声。
片刻又抬眸，眼底含笑的看她，“总不能让别人占了我老婆的便宜是不是？”
许知岁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所以在他那儿，只有凶她的才是别人。
想到这里，她忽然问，“那，要把我推给沈昊的，是你还是他啊？”
沈遂之，“……”
她连这都知道了？
他沉默两秒，严肃了语气，“那肯定是他。”
说着，他还叹了声，“到底是太年轻，太不成熟，太冲动太自以为是了。”
许知岁看着他表演也不说话，他又默了默，摸摸她头发，“放心，下次我再梦见他，一定狠狠骂他。”
“骂他有用吗？”
她终于忍不住又噘了嘴，低低道：“骂他，也改变不了过去了……”
当然，许知岁虽然没有梦到之前他梦过的那些初见时的画面，可就昨夜那一段，她身在梦中，甚至变成了梦里的那个十五岁的自己。
以至于她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和念头，她大部分都感觉到了。
她那时候就在害怕沈遂之把她再推给沈昊，所以说，那时候沈遂之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
只是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奇怪，虽然他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可那时候应该还没有付诸行动。
而按照他现在说的，他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对她有念头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后他又为什么要让沈昊跟她联姻？
还有，他们后来分开了吗，怎么分开的？
为什么有关于他的记忆，她完全不记得了？
可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失忆过，何况还是这样独独忘记他。
这些疑惑纠缠着她，当然，也让她不太开心。
许知岁忽然觉得，她和他的青春，或许也是一出狗血。
她的话让沈遂之目光也微暗了两分。
是啊，过去到底还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