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ABO慎入)下1(3 / 3)

火,不许百姓点灯。

欧斯利摇头,婚姻嫁娶看中的是女人附加的价值,在这点上,没能被贵族们看上的女仆也许是足够幸运,逃过一劫。她想不出跟恩雅结婚是这样的场景,她只是被恩雅吸引,而不是想把她放在火架上炙烤,再吞吃入腹,不吐骨头。

莉娅把这个摇头理解为欧斯利也就是跟女仆玩玩而已,她小手一挥,放了欧斯利一马。

欧斯利疲惫又沉重的回到家里,恩雅趴在床沿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本讲社会学的书。她现在白天都在家里读书写字。

欧斯利回来会跟她说她在宫中都教授王子公主什么东西,以及她和朋友们讨论的话题,恩雅深觉自己欠缺对外面世界的了解,一边面带憧憬的听着,一边从欧斯利的书房里掏一些她能看懂的书看看。

欧斯利看到她就觉得心底一片柔软,这个远不及公主十分之一艳光四射的女人,总是能平稳的托住她疲惫的身体和情绪,让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最喜欢的那片碧波荡漾的湖面,而她就是那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装的小船。

恩雅被欧斯利抱她回床上的动作弄醒,她嗅到欧斯利身上浓郁的玫瑰花香,那是另一个女人的信息素,而最近闻到这个味道越来越频繁,要不是欧斯利在床上对她一贯热情,她都几乎要确认二小姐已经跟这个香味的主人发生过关系了,就算没有发生过关系,也是亲密接触过肢体。

她什么都问不出口,她没有资格,没有立场,她跟欧斯利的关系,是某人一时兴起,她能继续留在这里,也是这标记的情潮尚未退去。

“欧斯利小姐,今天大家聊天里都说,你要跟公主结婚了。”恩雅轻轻的说。

没有的事。

欧斯利很小心不愿弄醒她,没想到她还是醒了,还说了让她如骨鲠在喉的话。没有的事。这句话梗在她的喉咙,明明很容易说出口的几个词在此刻竟然面的如此艰难。

心底里,她清楚,跟公主结合,一夜之间,她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再是她家族里的任何一个人可以企及的了。连父亲见到她都要行李,更别提那些对她的存在格外忌惮的亲戚们。

“我今天学了一个新词,叫‘flg’。你知道的吧,我觉得我们俩之间也是一段flg,这个词像风铃被风轻轻吹过的声音,总之是个很美的描述。”恩雅握住欧斯利修长细腻的手指,她粗粗胖胖的手掌包裹住这个美丽的手掌。

不是…欧斯利觉得她今天受的打击已经足够多了,她厌恶被权利桎梏,却又承蒙权利的蒙阴。现在她生活里唯一的清流,也不受她的控制,挑战她的权威和耐心。

可她到底是受过高等教育,有着良好教养的体面人,勉强忍住了把恩雅读的什么劳什子书撕掉的冲动,回握着她的小胖手,紧紧的,坚决不松开。

“你想说什么?”欧斯利用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陷在柔软床铺里的恩雅,她在19岁被爱人背叛时,并未因此贬低过自己的价值,她认为自己值得更好的。而此刻,她面对哥哥家的女仆,跟她地位悬殊的女人,也只能等待她对自己的审判。

“我想说,我们必须要分开。小姐,为了你的…为了你的幸福。”恩雅在欧斯利幽深的眼神下吞下了她最爱挂在嘴边的那个词。

向来和煦的欧斯利,又出现了带恩雅回家前得知她要私会农场主时的状态。仿佛冰冷的海洋上的冰山,露在外面的部分岿然不动,藏在海面下的部分早已撞的四分五裂。

“为了我的幸福?”欧斯利顺着她的话又重复一遍。

“公主才是你的玫瑰,小姐。你总是带着她的香味,我不该再留在这么美的家里了。”恩雅的睫毛微颤,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砸到欧斯利的手背上,砸的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碎了。

欧斯利哑口无言,她跟公主确实没什么,真的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没发生,可骄傲如她,也有不能拒绝的人和事,也要学会妥协,学会低头,学会虚与委蛇。

她无法跟恩雅说,做我的情妇吧,恩雅虽柔和,可她就是知道恩雅不会选择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你爱我吗?我的小玫瑰…”欧斯利把恩雅抱进怀里,努力嗅她的气息,似乎想要记住这个味道,然后再痛失跟这个气味撕扯的权利。

恩雅停留在她怀里,没有回答。

不管欧斯利内心如何不愿意,恩雅下的决定她也无法忤逆。哪怕她现在就跪下求婚,祈求原谅,恩雅也绝对不会答应她,因为她身上带回的气味让恩雅对她失去了信任。

恩雅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准备先回韦斯特老爷家,取回自己的钱,然后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自己弄个营生。

欧斯利送她的那些珠宝,礼服,实在是一个也不方便带走,她挑了一条喜欢的珍珠项链,小心的放在包裹的深处。这条珍珠成色极好,珠圆玉润,即使穿着简单的裙子,也很显气色。

欧斯利发现自己几乎无法接受这种分离的场景,明明她和恩雅的缘分不过如此,她们甚至都只是做了几次浅浅的标记,时间再久点,谁还知道恩雅曾经有过alpha呢。

管家带着同情的神色,载着恩雅和她那个不值一提的小包裹离开。欧斯利早上借故有事先走,实际她就站在路口,远远的看着载着恩雅的马车逐渐消失在眼前。

她面无表情的回到那个小卧室,卧室里还停留着女仆的馨香,她坐在花丛里看书,写字,画画,或者跟着厨娘捣鼓点好吃的东西端到她面前,又或者穿着贵族小姐们都不敢穿的泳衣在小溪里跟她一起玩水。

她们其实留下了不少快乐的回忆。

她怎么就不贪财,不贪恋权力,也没有一点留恋呢?欧斯利愤怒的把恩雅的枕头丢在地上,发现枕头下有一张纸。

“整夜在玫瑰边

整夜在玫瑰边,玫瑰

我整夜躺在玫瑰畔;

我不敢偷走这朵玫瑰,

但我摘下了这朵花。

alnistbyterose

alnistbyterose,rose--

alnistbiteroseiy;

darfichnotterosestele,

antetichbarteouraway”

恩雅不知道从哪里抄了这首小诗,她的字写得不算很好,但圆润可爱,字如其人。

欧斯利握着这张信纸,啪嗒一声,信纸上晕开了一朵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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