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羞耻的台词!季淮都说不出来!你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
这么久没见,你脑子穿刺了吗?之前没见霸总还有暴露癖啊?
路澄稍微走神,想了一下孟竟轩受什么刺激了,回神后,就发现孟竟轩裤子都脱完了。
路澄:?
不是,这就很尴尬了。
浑身只兜着底裤,孟竟轩看他一眼,还准备把底裤都脱了。
路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大哥,你腿毛很旺盛啊。
说话都说不下去了,一言不合就脱衣服,你是什么霸道总裁!你自己到底脑补了些什么啊,怎么在你眼里咱俩的虐恋已经走过七八十个回合轻舟已过万重山了吗?
脱个屁啊!
路澄从怀里抽出信封,用了点儿力气,甩到了孟竟轩胸口上。啊故意的,恨不得砸扁你的咪咪头!
路澄:“看看吧。”
孟竟轩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打开了信封。
他低头一看,在反应过来了是什么之后,立刻惊恐起来。
带着不可置信:“你?!你这样对我?你居然这样对我?”
诶,找你违法犯罪证据,怎么样对你了?
路澄故意叹气:“所以,在睡不睡之前,最好保证自己都税了。钱嘛,不是过几遍账,就真的没问题了。”
正常人手里拿到了东西,也听见了路澄说话,要么急忙开口稳住路澄后续发力,要么赶紧开始反击及时对抗。
只有孟竟轩这么个奇葩,对着路澄,一脸受了情伤,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这么对我?”孟竟轩喃喃,“你居然这么对我?”
路澄:“那不然呢?我给你按按腿捶捶肩,来套桑拿保健?”
孟竟轩□□着身体,觉得从心底冷到了外面:“……那我们那些浪漫算什么?”
路澄忍无可忍:“浪漫个屁啊,你自己加了多少层滤镜啊?”
他转身就走,还挥挥手:“我走了,你好好看看吧。顺便,几套账都来不及对了,经济犯罪么,记得提前找好律师。”
又回头,笑了一下:“毕竟,裸考裸奔都可以,别裸着上法庭。”
路澄赶紧快步离开。
救了命了,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谁要看孟竟轩光着膀子啊?
啊?!赶紧跑,不然眼睛要痛的!
路澄开车回橙子喝喝的时候,在路上一直七想八想。
努力把孟竟轩的身影从脑海里赶出去,噫!救命!
他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说是要回爸妈家吃个饭的江鹤。
总觉得,虽然是非自愿的,但他看了孟竟轩的光膀子这件事,江鹤肯定要生气的吧。
公主病江鹤生气了之后,会做什么呢?
路澄握着方向盘,等红灯的时候,突发奇想:啊。按着江鹤那种占有欲强劲的性格,按着别人给他一,江鹤就要补他十的种种想法……
就是说,江鹤也会光膀子给他看?
之前觉得孟竟轩光膀子很辣眼睛的路澄,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悠哉地踩下油门。
一个念头飘过脑海。
嗯,可以。有点想看。
他听着耳畔的风声,这么想着。
而被路澄惦记着的江鹤,也按着计划去爸妈家吃饭,如今才到爸妈家门口。
江澈是站在前面的,先进了门。
爸妈就围上来,对着江澈嘘寒问暖,忙着接过江澈手里的东西,问江澈最近身体好不好、吃饭香不香、工作累不累。
他们没在意江鹤还被堵在门口。
江鹤裹着卡其色的毛大衣,低着头,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用力气甩了一下门,发出动静吸引别人注意力。
爸妈看过来,他们在江澈面前生动的神色,似乎被按了暂停键。对江鹤没说什么。
只是见到江鹤怀里抱着吨吨小狗的时候,蹙起眉,发出那种厌烦的、拖着长音的、刺耳的啧声。
“啧——!”
“年底了,吃个饭,怎么带畜牲来了?”
这一瞬间,就是这一瞬间,江鹤听着这话,突然很难确定这声“畜牲”是在骂谁。
他抱着吨吨,抬起头,从江澈身后走出来,翻了个白眼。
畜牲。无论是骂谁, 都是骂江鹤。
父母对待宠物的态度,实际上和对待孩子的态度是一样的。那么多好好照顾宠物的家长,未必是真心喜欢宠物。只是看着它想起孩子, 只是爱孩子。
而江鹤, 是不被爱的那个。
如果是江澈抱回来的狗, 一定是千哄万夸的。
江澈站出来打圆场, 就像是他之前千万次做过的那样:“爸妈, 别这样, 他也是想带小狗来给你们看看,对吧?我们都长大到可以自己养小狗的年纪了呀。”
他说完,戳了戳江鹤, 示意江鹤说几句好听的,缓和气氛。
江鹤是谁?他已经过了几岁还会讨好家长的年纪了,语气很冲地怼回去。
“它不是狗,它是我的家人。”
它是他好不容易拥有的宝贝。什么绑架来的, 别胡说!是宝贝!
是连带着路澄、橙子喝喝、橙子喝喝里的人员桌椅电脑茶几这些, 都是他的宝贝。
是属于他的,是独属于他的。是不用和江澈分享的,是哪怕独占也不会被说贪婪的。
爸妈听这个话,就很不乐意了。
爸爸呵斥了一声:“什么好人能把狗当成家人?那我们这些真正的家人算什么?”
江鹤轻笑一声, 觉得自己是在实话实说:“算江澈的。算江澈的家人。”
这话一出, 爸妈更生气了,觉得江鹤真的实在是不懂事。
“你哥哥最近身体不好, 你要这么和他说话吗?”
那要怎么说话?江鹤早就已经忘了应该如何正常地和父母说话了。他们这实在是算不上是一个正常的家庭, 他得到的也绝不是正常的爱。
他沉默着, 看看江澈带着苍白的脸色,抱着狗走进家门。
像是飞鸟走进囚笼, 也像是游子,回到虽然不好却只有这么一个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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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彬在事情发生之后,切实地安静了一阵子。
可缩了这么久,最近,也开始恢复冒头了。
很明显,应彬摸出来了应铉海的想法。
看看,看看,到底是叫过这么久爸爸的人。应铉海没有想弄死他的意思,也没有提什么换回来的说法。
他不知道那是因为应铉海不想再刺激到路澄,也不想路澄失去唯一依赖的妈妈。他只以为是应铉海不够心狠,只觉得自己终于混过去了。
胆战心惊,却也开始活动心思。
发现自己的卡还没被爸爸停掉,觉得暴风雨过去后,终于活了过来。
而季柯丞就是这个时候找过来的。
季柯丞见到应彬,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不会再信任我了,但有件事情你必须知道。”
“你真的信老家伙出了这种事情之后,还岿然不动?他特地找人去教训你亲生父亲了,叫人家背了一辈子债。”
“好残忍,那毕竟是你爸爸,你受得了吗?如果他这么对待你亲生父亲,又把你的位置放在那里呢?”
说起来也奇怪,之前跪在应铉海面前哭的时候,一口一个爸爸,一口一个你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