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澄没忍住看他一眼。
他就像小狐狸一眼，抿着唇笑一笑。
路澄把他怀里的小狗抱起来，对上吨吨黑溜溜的眼睛。
轻轻呢喃：“应该很无助吧，应彬？但是，还没结束呢。”
读者正在吵的时候，直播直接关闭。本来在弹幕里面吵得热闹，一下子直接迎来黑屏。
读者：？
读者一下子就懂了：你心虚了！你不心虚你关直播干什么？
好啊，以为你关了直播，我们就会安静如鸡，我们就会忘记这茬，直接跳过，并且完全不讨论了？
开什么玩笑，在搞笑吗？整个互联网难道只有你这里的直播弹幕可以讨论这些事情吗？
微博豆瓣论坛各版块，微信企鹅云途评论区，哪里不能讨论了？
不仅要讨论，而且要大讨特讨！！
这件事情的热度持续发酵，但凡是看过这三本文的都参与进来了，甚至没看过文但喜欢吃瓜的，也在积极讨论。
而正在这个时候，论坛里刷出来一条贴子。
《我突然反应过来，询苍的笔名……》
点进去一看。
【瓜我也吃了，也正在蹲结果中，但是刚刚突然想到，作者笔名一般都是蕴含着作者本人的想法的，于是仔细一看询苍的笔名。
询苍，询：询问、质询；苍：苍天、苍穹。
询苍这个笔名的意思，就是质询苍穹的意思。
所以！朋友们！这里面一定有事情！一定有大事情啊啊啊！！】
询苍？
这贴子一出, 不少吵架读者和吃瓜路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之前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只觉得作者的笔名就是作者的笔名。叫什么有什么关系，之前也从来没在意过。
可现在, 在论坛看到这个贴子, 被指出这点之后, 读者突然之间也醒悟过来。
询苍, 质询苍穹？原来这个笔名里面还有这个意思？哇塞那好有道理！
人家好好的, 起这种类似于“问天”的名字什么意思啊？很明显是有委屈需要去问老天爷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很多事情就更不对劲了！
什么掉马？什么玄烛和询苍是一个人？
不，肯定不对。
想想询苍注册的时间，和玄烛同时开文是不是意味着什么？在这个笔名创建的时候, 就已经带着目的了！
【华生你发现了盲点！这个绝对是问题！这点绝对是很大的问题！】
【别的我不知道，直播时候对自己的书吭哧吭哧，说什么都是错的，好离谱！我宁可相信猪会上树, 都不相信他是作者本人。】
【主持人还是太敬业了, 还帮着解释还帮着解围还帮着结束直播，就应该把他晾在那里，看看面对直播镜头他还能说出什么离谱的话！】
【到底是瑞慈太子爷，事情没办做得太绝, 对吧？】
【所以直播为什么断掉, 是不是因为心虚？我就知道一定是因为心虚！】
断掉直播的命令，是应炫海下的。
在他眼里, 突然之间断掉直播, 还真不是心虚。
这爹没什么可心虚的。他对应彬有种盲目自信在的, 对啊我爱人生出来的儿子，就是能同时经营两个作者笔名, 同时写好两本书啊。
怎么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心虚。
而是应铉海不能接受“作家”儿子，那样像妈妈的“作家”儿子，面对弹幕里那样的风暴。
包括此刻，看着孩子在台上被记者围堵，眉宇间惊恐和茫然的神色都叫应炫海不快。
他觉得应彬没有那种举重若轻的气势，一点都不像他妈妈面对类似情况的处理方式。
他挥挥手，安保上台驱散记者，将呆怔着的应彬带下台来。
应彬似乎毫无灵魂地走到应炫海面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爸。”
应炫海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似乎一直落在应彬作家光环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应彬这个具体的人身上，于是终于将注意力放在应彬脸上，这才恍然大悟般：“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应彬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啊，他脸色怎么这样？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发布会匆匆散场，人们往外出的时候，季柯丞走过应铉海的身边。
季柯丞微微颔首，表示打招呼。
又站定，带着他身上的那股子阴郁气儿，开口：“老师，多关注一下舆论吧。”
他的声音很低：“这次好像闹得比较大，估计瑞慈就此会留下黑历史，名声是保不住了的。”
应铉海听见他这么说，瞥了他一眼，指尖颤了颤。
瑞慈，应炫海的瑞慈，是用妻子的本名命名的。
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云瑞慈。
他的妻子已经死去十六七年了，他再也没对别的任何人有过爱情。
除了应彬这个孩子，他唯一在乎的就是瑞慈。如此在乎着这个顶着他妻子名字的集团公司，把它当□□人看待。
瑞慈怎么可以留有污点呢？
他表示知道了，送季柯丞出门。所有人基本都走后，他才转身，看向应彬。
助理见缝插针德把整理好的文档，递到应炫海手边。
他打开一看，那些弹幕和猜测甚至是实锤，就这样摆在应炫海面前。
应铉海一直沉默着，沉默着。
在一片死寂一样的沉默中，应彬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轻轻开口：“爸。我只是太想妈妈了。我也是不得已，我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应铉海抬头看着应彬，瞳仁紧缩，眼神有些发冷。
“你瞒了我多少？”应铉海提高音量，“你到底背着你妈妈，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
应彬腿也是软的。
他想走近些，走得离应铉海更近些，这样才能撒娇或者是卖乖，博取他的怜爱。
可他的腿软，再加上应铉海一个眼神过来，应彬直接双腿一个卸力，径直扑到了应铉海的皮鞋前。
他跪在那里，抱着应铉海的腿，扯着他的裤子仰头死死看着他：“爸爸，我还是你的儿子，我还是你的儿子对吧！”
“我只是太爱妈妈了，我不能接受我不像妈妈那样厉害，我只瞒了你一点点，爸爸，只有一点点……”
应铉海面色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助理见微知著，赶紧从怀里拿了药出来。应铉海也只是摇摇头，示意他还挺得住。
他必须挺得住。瑞慈还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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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互联网上的大瓜，不会随着直播中断就结束。
在网上一直讨论询苍的名字的时候，另一个贴子在论坛里引发了极大的反响。
《一朝顿悟飞升大神，高薪买稿影视出版。横批：这把玄烛悬了》
正在各种贴子里面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吃瓜网友，一看到这个贴子就觉出来不对劲了，什么啊？
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你要是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汇总贴，甚至是真相贴？嗯？！
火速点进去吃瓜！
【相信直播的瓜，大家已经吃得够爽的了，是啊，一问三不知对于作者本人来说太离谱了。
但是，瓜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写了几百万字后修整半年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