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苏府除了家奴就只剩苏子卿一个人,关起门做什么事都无所顾忌。
慕容嫣一见到出来的苏子卿就哭,哭得苏子卿心烦意乱。
慕容嫣抽抽搭搭道:“皇兄已经彻底疯了,他老是让我带驸马进宫见他,我找遍各种理由搪塞了一个月实在顶不住。”
苏子卿一下子就沉下脸:“所以你来找我就为了把宁渊送到宫中?”
这句话刺激得慕容嫣哇地一声就大哭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看出来他就是一个昏君?!他如此对待驸马我实在不忍心,可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被慕容嫣的哭声吵得耳朵疼的苏子卿眉头一抽:“宁渊不是你的驸马吗?!你不去保护他谁来保护他?”
苏子卿知道宁渊的双亲早就去世了,除了名义上的妻子慕容嫣,没有别的亲人,身世凄苦,孤苦伶仃。
而苏子卿印象中的慕容凌算是一个克制自我又理智清醒的君主,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苏子卿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凌失态到如此地步,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去痴恋一个人。自己虽然会一些挟制君主的屠龙术,但如果慕容凌为了宁渊真的豁出去了,他就必须要再想办法。
他想着先哄得慕容嫣当炮灰顶一阵子,再用自己家族的影响力在朝廷和民间制造流言蜚语中伤天子,在这样腥风血雨的舆论危机中,如果慕容凌还坚持淫行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皇位坐得稳不稳。
惯于玩弄权术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苏子卿咬了咬牙可以选择替天行道,拥立先帝的其他皇子为天子,逐慕容凌下台。
只是这样做,如果失败的话,代价有些太大,大到苏子卿心中有些迟疑,他想了想,又心安理得的觉得一个不仁义不道德无廉耻的君主也不值得自己效忠。
藩王慕容檀就不错,不近女色不好龙阳,完全不用担心他会是第二个慕容凌。
宁渊啊宁渊,你怎么就这么勾人呢,苏子卿心里叫苦不迭,又甘之如饴。
慕容嫣还抽抽搭搭的抹眼泪:“呜呜呜……我……我做不到,皇兄已经开始逼我与驸马和离,宁渊很快就不是我的夫君了。”
苏子卿一愣,不怒反喜,露出笑容。
如果宁渊不是驸马,自己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和宁渊在一起?!
慕容嫣哭累擦了擦眼泪,抬头去看苏子卿,就见苏子卿在笑。
她的内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心口又酸又胀,酥酥麻麻的。
没想到苏子卿这样深爱自己,可恨自己当初不长脑子,错把鱼眼珠子当珍珠宝贝。
慕容嫣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近如同朱玉在侧的苏子卿。
苏子卿面如冠玉,气质儒雅,这一笑,湛然温宁,一下子把慕容嫣迷得五迷三道。
于是颜狗开始出击。
慕容嫣一脸娇羞:“我明白你的爱意,我愿意与宁渊和离后嫁给你。”
说着她就扑到苏子卿的怀里,微仰着闭着眼睛向苏子卿索吻。
“你说什么?”苏子卿沉着脸把突然扑到自己怀里的慕容嫣拎出来。
被苏子卿粗暴的举动弄得慕容嫣不明白苏子卿为什么会不高兴,她有些委屈的解释道:“子卿为什么嫌弃我?你明明知道驸马是个断袖,我还是完璧之身……”
知道慕容嫣还是完璧之身的苏子卿脸色一动缓和下来,其实苏子卿也在担心宁渊和慕容嫣发生意料之外的事。
随后苏子卿在慕容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道:“公主误会了,在下已有心爱之人。”
十一
苏子卿一想到宁渊心口就发热,他抛下满脸错愕的慕容嫣,步履匆匆离开前堂,去找宁渊。
刚走到宁渊屋外的走廊时,正有婢女端着给宁渊调理身体的汤药缓步而行。
苏子卿疾步上前拦住婢女,接过她手中盛着药碗的托盘。
“你先下去,我来端。”
等婢女转身离开,苏子卿便将慕容檀给他的药粉倒入宁渊的补药,雪白的粉末一点一点的在汤药中融化不见。
宁渊见苏子卿端着药过来,不疑有他,乖乖地一点一点喝完。
苏子卿眸色沉沉,用指尖轻轻蹭着下宁渊被药汁晕染得柔润水泽的嘴唇。
被唐突的宁渊一惊,忍不住伸手推开苏子卿,后退了一步,欲言又止,不安又困惑地看着苏子卿。
被轻轻推开的苏子卿心中却一片火热,这次的药下得有些重,等药效发作起来,宁渊或许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迫不及待的苏子卿打算重新培养和宁渊的感情,企图插足宁渊的感情世界。
…………
慕容檀来找苏子卿的时候,走到卧室外边便隔着半开的窗户看见只披着一件外衫的苏子卿正将宁渊压在床上欺负。
沉溺在情欲中的苏子卿没有发现站在屋外窥视的慕容檀,满心满眼只有身下的宁渊。
慕容檀因为极佳的视角正好能清晰看见。
慕容凌从未见过如此香艳色气的画面他看着宁渊沉溺快感意乱情迷的样子移不开眼睛,被勾引得心神一荡不可抑制地起了生理反应。
“在下头一次知道原来殿下还有窥视他人房事的爱好。”心怀不满的苏子卿说话都怨气十足,说话都带刺。
他穿好衣服正要出门找仆人烧水,结果推开门看见屋外站着慕容檀。
苏子卿当时就气得脑子差点充血,后悔得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怨自己当时只顾着欺负宁渊连窗子忘记关了,结果真让人看见了。
慕容檀自认为自己不是变态,解释起来:“你第一次向孤求药的时候,孤就让你去寻一味药引,你第二次过来拿药说已经找到药引会送上门来,可孤左等右等不见你来,这才找上门,这次的确是孤的不对。”
印象中明明没有妻妾也不好龙阳的苏子卿是个翩翩风度的正人君子,慕容檀哪里想到苏子卿关起门和一个男人白日宣淫,他本来是气势汹汹来问罪,结果撞见这桩子事。
府里的家奴哪里拦得住被放鸽子脾气暴躁的慕容檀,眼睁睁看着慕容檀闯进苏府后宅。
虽然知道是自己爽约在先,但苏子卿一想到宁渊刚才的样子被人看见就妒火中烧。
每次欢爱的时候他都专门把家仆赶得远远不准靠近,才和宁渊肆意欢好,所做的不就是怕被人看去宁渊的半点春色。
苏子卿知道慕容檀身份尊贵,又是个眦睚必报的蛇蝎,他怼了一句后慕容檀难得道歉又做了解释,即便心不平气不顺,苏子卿也不再多嘴,取出药引递给慕容檀。
烦躁的苏子卿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药的药引竟劳烦殿下亲自来取。”
慕容檀犹豫了一下,他也觉得苏子卿不可貌相,然后就说了出来:“孤最近培养出一种可以改造男子身体结构从而令男子受孕的蛊虫,就差这味药引了。”
可以让男子受孕?!苏子卿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是真的吗?!”
慕容檀傲然道:“当然,孤还可以用蛊医绝症!活死人!”
不愧是蛊王的外孙!苏子卿喜不自禁道:“那这个我也要了!”
慕容檀:“???”他这才察觉到苏子卿的变态程度有点超乎自己想象。
觉得自己以后养蛊虫还需要很多稀奇罕见的药材的慕容檀想了想同意了,又提出要求:“可以,但是你必须让刚才那人陪孤一晚。”
苏子卿脸色大变,眼神冰冷的看着慕容檀道:“那是我的心爱之人,不可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