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袭击……阁下,被我撞破了!他们想要杀了我灭口,长官!”
刻意的略去莱森·菲戈尔执政官的名字,我轻易的发觉了史蒂夫神色由最初的惊讶转向凝重。
不枉我特地把刀疤往这个方向领。
与此同时,刀疤脸也飞快的从另一个方向撤退。
我刻意的回头,用眼神和肢体动作暗示史蒂夫对方的位置。
史蒂夫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士兵们快步追着刀疤脸的方向疾跑而去。
我喘着气在史蒂夫面前站住,刚想说话就被对方用钱堵住了嘴。
我没开玩笑。
他真的掏出了钱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不会是想奸我吧?
史蒂夫将对折的纸钞塞进了我的掌心:“提供情报线索的奖金,四千贝鲁。”
你、这、我——
我紧紧的攥住了纸币,热泪盈眶的看着史蒂夫:“这都是我作为联邦子民应该做的。”
好人还是有好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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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冈区一处废弃的地下室,西蒙百无聊赖的往地上一坐,顾于容戴着耳机,手里捧着终端,专注的看着小灰鼠传递过来的画面。
娄彦捏着烟露出揶揄的表情:“可怜的小白花,他一定想不到你骗了他。”
小灰鼠不但拥有录音功能,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混响,让听者身临其境。
顾于容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蠢就活该被人骗。”
什么幼稚可笑的理想,身份不对等的爱情,累赘般令人厌烦的家人,顾于容多听一个字都觉得反胃。
终端上的画面始终漆黑一片,偶尔有衣物悉悉索索的摩擦声。
突然,顾于容听到了一道冷淡的男声,像贴着耳侧的低语,轻缓低沉,最后一个音微微上扬。
“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
光是听声音,顾于容都似乎能看到这声音的主人此刻扬起的唇角。
顾于容腾的一下站起身,猛力拽下耳机,在两名同伙疑惑的目光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你怎么了?拍到什么了?”西蒙兴奋的挑起眉问:“西格和他上|床了?”
你能不能别那么关注别人的隐私?
顾于容没理他,重新坐回去。
娄彦有些好奇的走过来,将另一边的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细碎的脚步声,金属铁棍在地面上拖行的声音,模糊的对话,似乎在骂街……
两人勉强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中分析信息,半天都没听到一句有用的话。
“你确定那些死刑犯在这边?”
“是啊,”桑佑拉长的声音似笑非笑:“就在这附近。”
“砰!”
椅子被撞倒,顾于容和娄彦双双目露惊色。
“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藏身地点?”
娄彦猜测道:“会不会是追踪器?我们谁碰过他?”
西蒙不明所以的看着娄彦:“都碰过吧?”
娄彦被抢烟的时候,西蒙揽住他的肩膀时,以及顾于容给他小灰鼠的时候。
短短几十分钟,他们都和桑佑接触了至少一次。
娄彦突然扭头看向顾于容,心有余悸的问:“你之前站起来是听到了什么?”
顾于容眨了眨眼,面不改色的撒谎:“腿抽筋了。”
西蒙接了一句:“那你多补补钙。”
娄彦刚想继续追问,耳机里铺天盖地的枪击声和轰响如海啸般扑面而来,像是一把刀子钻进了耳道,将内壁搅成了烂肉。
“嘶——”
两人不约而同的摘下了耳机。
到这里他们要是还不明白就是真的蠢了,枪声明显不在他们附近,前面都是桑佑在胡说八道。
这家伙早就看穿了顾于容的谎言,或者说,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
“吗的,被这小子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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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你在耍我?”
西格睁着银灰色的眸子,眼里满是狐疑:“你站街还站到安街去了?”
对,我在耍你。
所以呢,打死我?
“长官,这已经是您第三次以个人的主观想法来揣测我了。”
我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微恼的看着他:“上一次您就误会了我。”
“误会?”
西格上下扫了我一眼,轻笑道:“今天赚了多少?”
“我——”
“我知道,你今天还没来得及开张就被卷入了袭击事件。”
你小子怎么还学会抢答了?
“莱森·菲戈尔执政官要见你,”西格双手交握支着下巴,上半身前倾,用警告的口吻说:“他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今天既然还没开张,一会儿也记得别开张,明白了吗?”
我被他吓到了似的,怯怯的垂下眼:“我明白了,长官。”
可惜,您的主观臆断又一次出错了。
西格低笑一声,撑着桌面站起身,从我肩侧绕了过去。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我背对着他弯起唇,单手插兜握住了从刀疤哥那里偷来的折叠军刀。
冷硬的触感令人安心。
“放开我!长官!我冤枉啊!”
突然响起了尖叫声。
一个外表约莫十六七岁少年被两名卫兵押了进来,一边嘶吼一边奋力的挣扎。
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我真的不是刀疤的手下啊!您放了我吧,我的老母亲八十多岁了,家里还有个残疾的妹妹要照顾!长官!我不能进去呀!”
坏了,更熟悉了。
“小刘?”
少年耳尖一动,看到我时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桑哥!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是刀疤的手下,我连只鸡都不敢杀啊!”
我微微抿唇,走近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知道,我会和西格长官求情的。西格长官正直善良,恪尽职守,不可能坐视你无辜下狱!”
没错,虽然我们才认识两天,没有共患难见真情也没有一夜|情,但是我就是要道德绑架你。
小刘也感动的回握住我的手,这一刻,他身后的两个卫兵的表情比墙纸颜色还要丰富。
怎么呢,你们也觉得你们长官既不正直也不善良是吗?
我的衣领突然一紧,西格从身后拉着我,看都没看小刘一眼,“别演了,我不给出场费。”
太抠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太好。
我跟着他走出门,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摸了摸空掉的口袋,略微有些苦涩的笑起来。
“长官,您对我的偏见不该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受罪。”
“如果你指的是他在帮派混战中连杀十九人,荣获刀疤心腹的身份的话,那他可真无辜。”
你还挺了解的嘛。
我眼神一顿,瞳孔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似得颤抖,“怎么会…”
不顾被他钳制的衣领,我的唇一张一合,却吐不出后面的音节,欲言又止,最后受伤的垂下眼。
“抱歉,是我误会您了,长官。”
西格停住脚步,松开我的衣领,银灰色的瞳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老实说,看熟人演戏我会全身不自在,尤其你还总想着拉我一起登台。”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