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孩子,所以就不能吃了。”
刘朝茫然地眨眨眼睛,面色突然变得无措。
“怎么、怎么会呢?我、我”
我为什么要吃药?
我生病了吗?
他想起被最近的快乐时光模糊掉的一段记忆。
记忆里有数不尽的大雨,密密麻麻的腐烂驱虫,他不应该被刘墓抱在怀里,他是肮脏的怪物。
他应该死掉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活下来了。
啊,是因为不能给弟弟制造麻烦。
然后弟弟带他去见了这个年轻的叔叔,然后弟弟开始拥抱他。
原来弟弟突然对他很好,是因为他生病了啊。
“啊是这样、的啊”梳理清晰一切的刘朝睫毛颤了颤,低声喃喃。
孙章桥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再次和他讲解:“怀孕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激烈地做爱了,孕早期胎儿着床不稳,很容易导致流产的,你被送进医院就是这个原因吧。”
刘朝还没有回过神,没听进去他的话,埋着头轻轻问了句:“什么、是做爱?”
孙章桥没想到他的知识这么匮乏,绞尽脑汁想了个通俗易懂又体面的话:“总之就是短时间不能再让你弟弟碰你下面那个特别的地方了。”
孙章河在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特别的地方?什么弟弟?所以为什么怀孕了?怎么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
“这样吗?”刘朝再一次自言自语。
可是不给弟弟碰下面的话,他对弟弟来说就更加没有价值了。
弟弟就不会再抱他了,也不会给他买东西,不会给他好脸色,不会和他一起走在大街上。
弟弟又要开始嫌弃他了。
几乎不记得是怎么和两人道别,怎么回到了便利店,又是怎么恍恍惚惚回到了家里。
清晨的光照进空荡死寂的狭窄客厅,刘朝慢吞吞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一步往前,然后栽倒在床上。
耀日升上,变得明亮;又落下,变得昏黄,然后夜幕降临,月亮出来了。
今天是周五,没有晚自习,刘墓下了课回到家,在卧室找到了还在睡的刘朝。
他迎面压在刘朝身上,手揽着柔软的被子一起将刘朝搂住,在熟悉香味的被子里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看着刘朝惺忪的睡眼:“今天又没有做饭?”
刘朝迷蒙地眨眨眼睛,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看着刘墓近在咫尺朝气蓬勃的脸,深邃的完全包容着他的目光,莫名有一些想哭,于是慌张地错开了视线:“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刘墓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他被刘朝不断张合的嘴唇夺去了注意力,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心里只剩下一个强烈的念头——想亲刘朝。
比任何一次做爱到激烈高潮的时候还要想。
人总是在追求刺激,追求激情,可也永远会被细水长流的平淡日子的某一个瞬间触动。
因为爱在里面流淌,悄无声息,又每时每刻。
“刘朝。”
刘墓的手臂收紧了,埋下头,脸颊贴进了刘朝的颈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的侧脸:“没做饭的话就只能吃你了。”
他的手钻进温暖的被窝里,指尖如同目光一样炽热,触摸在皮肤上让刘朝狠狠地战栗了一瞬。
“弟弟”刘朝缩了缩,躲开了刘墓的手。
“我我不想、再和、弟弟、做那样的、事情了。”
刘墓愣了一下,目光里闪过诧异,却也没有太多心,只当刘朝不开心了闹小脾气。
他的手还往刘朝腰间摸,捂着软软的肉捏起来:“怎么了,昨晚我先回家了,你不开心了?”
“是你的奶子又涨了,还是小骚逼没有尽兴?”他的牙齿慢悠悠碾磨着刘朝的脖颈,微凉的手指一点点往刘朝的裤腰底下钻。
刘朝的嘴唇抿了下,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挣扎出了刘墓的怀抱。
他赤脚站在地板上,因为拖鞋被刘墓进来时踹到了床底。
“我以后、不要和、弟弟做了也不想、吃糖了”
他从衣兜里把那两罐糖掏出来,弯腰把它们放在了床上,从始至终都垂着眼,不看刘墓一秒。
怀里的软热消失,看着刘朝赤裸的脚趾被地板凉出薄红,刘墓蹙紧了眉,目光沉了下去:“刘朝,你在闹什么脾气?有什么话不会直说吗?”
“我、没有、闹脾气”刘朝像是焦虑一般来回抠着手指。
刘墓气急攻心,眼底翻涌上寒凉的阴郁:“那你就是以后都不要我碰了?”
“是”刘朝缩了缩肩膀,整个人显得更加瘦小无助了。
“刘朝,你再说一遍?”刘墓从床上翻身坐起来,暗沉的目光直直盯着刘朝。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刘墓只是坐着心跳就开始加速,胸口剧烈地起伏,呼吸越来越急促,变得不通畅。
“我、全部都、不要、了”刘朝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又变成了以前那个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刘朝。
这句话像一把手将刘墓从高高在上的支配者主导者的地位上推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段畸形关系的结束会是由刘朝这个傻子提出。
他怎么敢的?
刘墓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暴怒情绪:“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我就是、不想要了”刘朝还是深深埋着头,声音突然开始发抖。
刘墓猛地站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臂,瞬间拔高了声音:“这不叫理由!刘朝!”
“抬头!”
刘朝还是死死埋着头,身体也开始发抖,皮肤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开始泛红。
“我叫你抬头!”刘墓狠狠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然后他看见刘朝哭了,刘朝一直在强忍的眼泪在和他对视的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像翻涌生长的潮汐。
“因为、我不想吃药,也不想、弟弟、因为我生病了、才、对我好”刘朝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在脸颊上留下湿漉的凌乱痕迹,声音也害怕得发抖。
“呜我要是、要是病好了弟弟就、不会再对、我好了”
刘墓被他哭得心乱了一瞬间,在听到伪装成糖的药被戳穿时心脏一紧,生怕他在心里又乱想了什么才突然变了性子。
听了刘朝害怕什么,刘墓的心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总之是瞬间落地了,甚至因为自己能够左右刘朝的情绪而感到惊喜。
——是啊,他都没有说结束,凭什么由这个傻子提出来。
刘朝是他的附庸,是依附他的菟丝花,这辈子都不应该起心思离开他才对。
刘墓捏着刘朝下巴的手松开,蹭去他脸颊的泪,心里已经被巨大的被需要的感情满足:“不会的,你生不生病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
刘朝红着眼睛,还在不住抽咽着,张开的唇瓣颤抖不停:“真、真的吗?”
“真的。”刘墓突然很想奖励一下这个愚蠢但真诚的笨蛋。
他的头凑近刘朝,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下,彻底捅破了最后的界限,像蜘蛛在两人之间织起了密密麻麻的网,从此更加纠缠不清。
“弟、唔唔唔”刘朝吓得下意识要推拒,却被他牢牢抓紧了手指,舌头驱入了温热的口腔。
他被刘墓突如其来的吻惊的腿软,稚嫩的下面瞬间翘起了头,花蕊也胀开了,分泌起腻滑的蜜汁。
呼吸被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