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现这些小小的改变却还是会令他想起那高大的身影,曾经有这麽一个人默默为他解决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让他在生活上更方便也没有即时察觉。
「太狡猾了!」咬了咬唇,低低地开口。
明明是个不一定回来的人,却留下这麽多会让他回想起对方的痕迹,这不是要让他难以忘记这头熊吗!?
没想到外表敦厚的人竟有这小心机。
「可恶!」忍不住踢了踢布架子,白少棠气恼地甩甩头,把架子扶好後便慢慢地走到大门去。
打开布庄的大门,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理应冷清的大街已经变得热闹起来,街上不断飘散食物的香气,人们聊天的声音更是吵杂不已。
「唷,白老板,怎麽今天这麽晚开门?」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在看到紧闭的大门终於打开,忍不住跑了过来打趣道。
「今天b较多事情要先处理。」轻轻点头打招呼,白少棠淡淡地回道。
「呵呵,忙得晚了一个时辰开门?」闻言,男人倒是好奇地追问。按他对这位老邻居的了解,好像打从招了新长工後,布庄便很少会如此晚才开门做生意呢!
嘿嘿,该不会是昨晚发生了什麽吧?
「嗯。」不动声se地点头,眼看邻居没有离开的意思,白少棠也只好站在门前跟对方闲聊。毕竟他要是转身走回布庄内去,以他现在身t的状况,难保这杂货铺老板不会发现他那缓慢的步伐而想到什麽。能当杂货店老板的,眼睛不但老辣,那张嘴更是让人不敢轻易得罪,要是让他发现了什麽异样,不出片刻便几乎整条街也会知道。
「咦?小顾呢?」从他开店便一直注意街上的行人,可到现在也没看见理应出门送布匹、顺道跟他打招呼聊聊天的顾宥义,偷偷瞄了瞄安安静静的布庄,这让他感到奇怪。
按道理这时间也该是顾宥义要出门搬运布匹的时候,怎麽却一直不见人影来了?该不会是病倒了吧?
「他辞工回乡了。」没想到这麽快便被问起顾宥义,白少棠撇了撇唇。
「咦?他不是来投靠你的吗?怎麽又突然回去了?」按道理来投靠亲戚的,一般也是要留在这儿发展了,怎麽突然不声不响便回去了?
「不知道。」原想随便扯个藉口来堵住对方的问题,却忘了杂货店老板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麻烦人,特别对方一再追问令他想起顾宥义的不辞而别,这让他不由得感到烦躁,再也懒得应酬对方便黑了一张脸转身步回布庄内。
「呃……」没想到白少棠会突然变脸,杂货店老板只好00鼻子离开。
才问一下小顾离开的原因便这麽大反应,看来回乡是假的,与白老板不欢而散才是原因吧!就不知道他俩是因为什麽,才会让看起来敦厚老实的顾宥义突然离开。
哎,这个发现还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就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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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嚏!」打了个喷嚏,顾宥义伸手擦了擦鼻子。
该不会是他家老板每每想到他不辞而别,也在心中咒骂他才会害他打喷嚏吧?
不过要真的是在咒骂他,也算是想他的一种吧,这样也不错!
嘴角微动,那浅浅的温柔笑意快得让人几乎不曾察觉到。
与部下们快马赶回军营,短短十天的赶路便常常让他想念白少棠。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好吃饭,还是又恢复每天吃白馒头的习惯,也许好不容易才养起一点点r0u都要消回去了。
想到这,他真来回去看看那别扭的家伙。
在看到帐篷的布幔被掀开,顾宥义收回思绪。
「内j找到了?」指尖轻叩桌面,顾宥义把绘画了煌国与周边小国的地图卷轴打开。
「报告将军,刚刚已经人赃俱获。」副将恭敬地跪下,双手呈上一封信。「这是从他们交给析支密使的身上所偷来的信函。」
接过信函,毫不客气地把封口撕开,ch0u出当中的信笺。打开信笺,把内容飞快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内j?」叩了叩桌面,顾宥义淡淡开口。
信笺的内容是报告他这位将军没有在上次的突袭si去,而且已经回到军营,并准备把析支的余党全数铲除。虽然没有探出他们这次的部署,不过光是他没有si的消息传到析支余党耳中,可是会失了先机。
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已回到军营并准备出撃,那麽敌明我暗,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便容易多了。
「报告将军,内j三名已全数拿下,并按将军指示派人暗中跟着接应的析支密使。」当发现这三名内j鬼鬼祟祟地准备把信件交给密使,他们便尾随身後,待他们交出信函离开後,便立刻不动声息地把内j全数拿下,同时留下二人分别潜伏在密使身後及把信函偷回来。
「很好,既然人赃俱获,派人去铐问那些内j,看他们还知道多少、给了那些余党多少消息。」点点头,吩咐完事情,便得开始商讨对策。「去让傅军师过来。」
「是。」闻言,副将恭敬地退下。「傅军师?」才转身,却没想到傅军师正好掀开了布幔。
「呵呵,才路过将军的帐篷便听到要叫在下过来,真巧呢!」傅军师笑笑,侧身让副将离开。
「傅军师别说笑了,你怎可能路过我的帐篷了。」一向喜静的军师会踏出属於他的帐篷,想必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才会让他出现於此,至於他口中的巧合,共事已久的顾宥义才不会相信呢!
「呵,说来也是巧合,在下听到军中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便好奇出来看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没想到原来是被拿下的内j受不了拷问。」打开纸扇轻轻地摆动,傅军师睁开眯起的双眼,露出如狐狸般的笑容。「可惜他们都见阎王去了,也不知该说他们聪明懂得在齿间藏毒,还是将军手下的拷问技术高超呢!」
「内jsi了便直说,哪有这麽多的废话。」虽然傅军师跟随他多年,可偏偏到了现在,他仍是无法习惯对方报告一件事情便要说一大堆废话的个x。
「在下只是陈述事情,并没有加入将军口中的废话。」步至桌前看了眼那打开的地图,传军师合上了纸扇。「敢问将军手中的,可是内j要交给析支余党的信函?」半眯起眼睛看向顾宥义握在手中的信函。
「嗯,信中是关於我回到军中的事情,现在拦了下来,不知军师有什麽想法?」把手中的信函放下,好让傅军师能看清内容。
「信函是以掉包的方式得到,还是偷来的?」一目十行地把信中的内容看完,傅军师淡淡地问道。
「有差吗?」反正析支就是没有得到这消息,怎麽拦下来也不重要吧。
「此言差矣,若是以掉包的方式,则可以瞒天过海一段时间。若是偷来的方式,则可能惹来析支的怀疑与揣测,更坏的情况是他们按捺不住,决定一举进攻。」把两种方式的分别淡淡说出,傅军师的唇微微g起。「以在下对将军的了解,这信函想必是派人趁内j与析支见面时偷取而来。」
「军师英明,确实是手下偷来的。」
「既然是偷来的信函,那在下建议将军趁对方还没有察觉之时,把握敌明我暗的先机,首先率兵潜行突袭。」既然是析支先对他们下暗棋,那麽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很应该。「更何况析支想必是以为我们仍未找到将军、军心散乱而放松了警戒,那麽将军更应该把握时机,攻其不备,一击必杀!」
「好,我也正有此意!」听到傅军师的建议,顾宥义十分满意地点头。
他回来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