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热粥,还真让他感到怅然若失。
意识到自己这麽快便想念那巨大的身影,白少棠连忙甩甩头,抓起瓷杯灌了一大口温茶便离开厨房,准备开门做生意。
穿过长廊走进布庄,白少棠拿出帐本,准备在开门前先点算预定今天会来取布匹的客人及布匹的样式。
「顾大熊,辰时会有王家的家丁来取五匹藕se丝绸,你先把它们搬到这边来放着。」想到藕se的布匹一般也放在众多鲜yan颜se的後方,白少棠习惯x地开口要求顾宥义先把布匹搬出来,这样才能够省去待会家丁来取布时的麻烦。
一边在帐本上划下记号,一边留意布庄内的声音,结果久久没听到任何动静让白少棠感到困惑。「顾大熊?」抬头看到空无一人的布庄,这才想起能去搬布匹的人已经离开,又回到店里的大小事情都得自己处理的情况。
咬了咬唇,叹了口气,白少棠草草地把帐本处理完便起身挽起衣袖,开始把其他颜se的布匹搬到一旁,抱起两匹藕se的丝绸走到长桌前放下,然後转身再抱出三匹相同颜se的布匹到桌前。
好不容易终於把客人预定上午会来取的布匹数目都搬到较方便拿走的位置,白少棠却已经额上泛汗,更忍不住开始微微喘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需要搬布匹的关系,现在才搬十匹左右的布便开始喘气,这让他感到有点难受。
明明顾宥义搬布匹时,每次也能轻易地提起五、六匹,就是搬上数十次也不会喘气,更别说是提着布匹送到别人府上去时,回来也只是喝掉一壶凉水便继续工作。怎麽现在换自己才在布庄内搬数回布匹便已经气喘如牛了?
少了顾宥义,白少棠要处理的事情便开始变多,特别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及帮忙,总让他处理完一件事情後,却发现原来有些细节在自己没发现时,顾宥义过去都偷偷处理好。
像是手推车的木轮子被换了新的一个,不稳的桌脚被垫了一小块高度刚好的木头、墙角的破洞被补上、布架子被修理好;如此细微的事情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并不会有明显的感觉,可发现了这些小小的变化後,却令白少棠感到x口闷闷的,喉间更是有种酸酸的感觉来。
在发现原来顾宥义悄悄帮他处理好这麽多小事,虽然他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问题,可在发现这些小小的改变却还是会令他想起那高大的身影,曾经有这麽一个人默默为他解决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让他在生活上更方便也没有即时察觉。
「太狡猾了!」咬了咬唇,低低地开口。
明明是个不一定回来的人,却留下这麽多会让他回想起对方的痕迹,这不是要让他难以忘记这头熊吗!?
没想到外表敦厚的人竟有这小心机。
「可恶!」忍不住踢了踢布架子,白少棠气恼地甩甩头,把架子扶好後便慢慢地走到大门去。
打开布庄的大门,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理应冷清的大街已经变得热闹起来,街上不断飘散食物的香气,人们聊天的声音更是吵杂不已。
「唷,白老板,怎麽今天这麽晚开门?」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在看到紧闭的大门终於打开,忍不住跑了过来打趣道。
「今天b较多事情要先处理。」轻轻点头打招呼,白少棠淡淡地回道。
「呵呵,忙得晚了一个时辰开门?」闻言,男人倒是好奇地追问。按他对这位老邻居的了解,好像打从招了新长工後,布庄便很少会如此晚才开门做生意呢!
嘿嘿,该不会是昨晚发生了什麽吧?
「嗯。」不动声se地点头,眼看邻居没有离开的意思,白少棠也只好站在门前跟对方闲聊。毕竟他要是转身走回布庄内去,以他现在身t的状况,难保这杂货铺老板不会发现他那缓慢的步伐而想到什麽。能当杂货店老板的,眼睛不但老辣,那张嘴更是让人不敢轻易得罪,要是让他发现了什麽异样,不出片刻便几乎整条街也会知道。
「咦?小顾呢?」从他开店便一直注意街上的行人,可到现在也没看见理应出门送布匹、顺道跟他打招呼聊聊天的顾宥义,偷偷瞄了瞄安安静静的布庄,这让他感到奇怪。
按道理这时间也该是顾宥义要出门搬运布匹的时候,怎麽却一直不见人影来了?该不会是病倒了吧?
「他辞工回乡了。」没想到这麽快便被问起顾宥义,白少棠撇了撇唇。
「咦?他不是来投靠你的吗?怎麽又突然回去了?」按道理来投靠亲戚的,一般也是要留在这儿发展了,怎麽突然不声不响便回去了?
「不知道。」原想随便扯个藉口来堵住对方的问题,却忘了杂货店老板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麻烦人,特别对方一再追问令他想起顾宥义的不辞而别,这让他不由得感到烦躁,再也懒得应酬对方便黑了一张脸转身步回布庄内。
「呃……」没想到白少棠会突然变脸,杂货店老板只好00鼻子离开。
才问一下小顾离开的原因便这麽大反应,看来回乡是假的,与白老板不欢而散才是原因吧!就不知道他俩是因为什麽,才会让看起来敦厚老实的顾宥义突然离开。
哎,这个发现还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就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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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嚏!」打了个喷嚏,顾宥义伸手擦了擦鼻子。
该不会是他家老板每每想到他不辞而别,也在心中咒骂他才会害他打喷嚏吧?
不过要真的是在咒骂他,也算是想他的一种吧,这样也不错!
嘴角微动,那浅浅的温柔笑意快得让人几乎不曾察觉到。
与部下们快马赶回军营,短短十天的赶路便常常让他想念白少棠。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好吃饭,还是又恢复每天吃白馒头的习惯,也许好不容易才养起一点点r0u都要消回去了。
想到这,他真来回去看看那别扭的家伙。
在看到帐篷的布幔被掀开,顾宥义收回思绪。
「内j找到了?」指尖轻叩桌面,顾宥义把绘画了煌国与周边小国的地图卷轴打开。
「报告将军,刚刚已经人赃俱获。」副将恭敬地跪下,双手呈上一封信。「这是从他们交给析支密使的身上所偷来的信函。」
接过信函,毫不客气地把封口撕开,ch0u出当中的信笺。打开信笺,把内容飞快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内j?」叩了叩桌面,顾宥义淡淡开口。
信笺的内容是报告他这位将军没有在上次的突袭si去,而且已经回到军营,并准备把析支的余党全数铲除。虽然没有探出他们这次的部署,不过光是他没有si的消息传到析支余党耳中,可是会失了先机。
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已回到军营并准备出撃,那麽敌明我暗,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便容易多了。
「报告将军,内j三名已全数拿下,并按将军指示派人暗中跟着接应的析支密使。」当发现这三名内j鬼鬼祟祟地准备把信件交给密使,他们便尾随身後,待他们交出信函离开後,便立刻不动声息地把内j全数拿下,同时留下二人分别潜伏在密使身後及把信函偷回来。
「很好,既然人赃俱获,派人去铐问那些内j,看他们还知道多少、给了那些余党多少消息。」点点头,吩咐完事情,便得开始商讨对策。「去让傅军师过来。」
「是。」闻言,副将恭敬地退下。「傅军师?」才转身,却没想到傅军师正好掀开了布幔。
「呵呵,才路过将军的帐篷便听到要叫在下过来,真巧呢!」傅军师笑笑,侧身让副将离开。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