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进退难(1 / 1)

因为时间迫在眉睫,梁曼最近讨好的格外卖力。

应向离越来越开朗了。不仅人变得话多,甚至偶尔还会主动对她开玩笑。

他脸上的那颗梨涡越来越深,两人间的情感似乎也在逐步升温了。

晚上,两人温情脉脉地相拥而眠。

趁着此时气氛正好,梁曼鼓起勇气。她旁敲侧击试探他,询问打算怎么和义父处理她的事。

没想到对方沉默许久后,说:他会禀明义父,请求义父放过她的。

此言一出,梁曼气得浑身哆嗦,鼻子都要歪了。

她不死心地按捺下心底暴怒,趴去他身上可怜巴巴撒娇:“…那要是你义父不同意呢,你怎么办呀?”

对方又不说话了。

梁曼努力扮着可怜,一眨不眨紧盯他眼睛。直至他垂下了眼眸,避开她的视线。

她感觉越来越冷。

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她觉得自己又怒又气,恨得好想哭。

浑身发抖,强撑着没有当场崩溃。梁曼逼自己再努力一把,问了他最后一句话:“…应向离,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沉默。

他还是不说话。

直至她摔门而去的那刻,他才在背后低声:“…我一定会尽力…”

梁曼面无表情地走在甬道里,心里不住冷笑。

尽力,尽力什么。

尽力求连夏让她死的更痛快点吗?!

每日都在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讨好他,白让他睡了这么多回最后只得来个尽力请求?…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

浪费了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想到竟得出个这么结果。梁曼越想越气,恨得牙都快咬碎。

虽然从楅衡就能看出应向离是真的对连夏惟命是从忠心一片,但她还是很不甘心。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能动摇他的想法!

越想她越绷不住了。

前方是一片昏沉看不清的路。她终日惶惶戚戚如同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蛛网间乱飞乱撞,却连一线生机也遍寻不得。

她现在相当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她选择攀上应向离这条没用的大腿是不是根本就是错的。会不会到了图穷匕见的一刻,最后还是连夏命令这条走狗来给自己个痛快。

梁曼打了个寒颤。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这很符合姓连的行事风格!

而这条永远也不会背叛主人的狗,肯定也不会违背他的命令…顶多在杀了她后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罢了!

梁曼有点想放弃这条线了。

憋了一肚子怨气,她气势汹汹地去找肖映戟,打算再问问无相教里谁比较有可能叛教。

她已经都不指望谁能替她刺杀教主了,只要对方有胆子带她逃出地宫就行。…就算逃跑也比姓应的那条软骨头要好得多的多!

而等和肖映戟聊过她才知道。原来,地宫里所有人的楅衡都或多或少地发作过,包括肖映戟、穆长老以及几位高级教众也不例外。

——无相教里从头至尾从没发作过楅衡的,只有应向离一人而已!

…好狗,真是一条好狗。她的眼光真是瞎的够可以。

知道了此事的梁曼更坚定了放弃他的想法。没想到肖映戟却偷偷告诉她,陈堂主死了,另一个姓厉的堂主发下毒誓,扬言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家兄弟报仇,给梁曼与左使好看。

肖映戟吞吞吐吐道:“厉丰堂主之前常常带大家喝酒。他惯来在教内人缘最好,底下这波兄弟大多也很服他,都觉得他很仗义。对于左使大人,厉堂主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可姑娘就…”

“小的觉得,在教主没回来前,姑娘还是不要随意离开左使,不然让他们知道了…姑娘是不知道他们说的话有多脏!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番话又把梁曼气得半死。

…好啊,这下还真把自己整的进退两难了。进是被姓连的杀,退是被这个叫厉丰的杀。难不成她还真不得不挂在那条狗身上吊死了!

虽然人已经暴躁地要爆炸,为了安全却还是不得不又折了回去。

回去时,应向离还在那发呆。他既没有出来找她,也没有过来说几句软话道歉和好的意思。

梁曼不理他。自顾自卷起铺盖在地上铺好,搂住右使睡觉。

临到半夜突觉身上一轻。睁眼看去,却是他将自己抱起往床上放。

梁曼挣扎着翻身跳下,继续去地上睡。

如此循环几次,他终于憋不住了。低着头闷闷地说:“…去床上睡吧。”

她假装听不见,把头一蒙只作不理。

对方在旁默默站了一会儿。

梁曼蒙住头没多久就觉出憋闷。等她探出脑袋来喘气,发现他还站在旁边。

应向离小声唤了句:“…梁曼。”

她发自内心地冷笑出声:“别喊了,梁曼已经死了。是你最爱的义父杀的。”

他立在那里不动。

过了会儿,垂着头低低道:“…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梁曼当然不会相信一条走狗的话。

两人陷入了冷战,并且难得的是梁曼去冷他。

可即使如此,应向离也并没有变得多热情。他只是终日沉默地跟在她旁边,她做什么就和根木头似的杵在旁边,不说话也不动。

真烦人。和个苍蝇似的。

梁曼倒是趁着冷战的机会又好好在脑子里捋了捋思路。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因为厉丰与连夏的缘故,目前她确实只剩应向离一条路可走。

但应向离为她反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管有没有楅衡,他都基本没可能为她杀连夏。除非她能找到一样引得父子离间的关键矛盾。

其实她总觉得,连夏给最信任的义子种蛊一事很耐人寻味,看起来不像真心待他…可惜她暂时还找不到什么线索来证明。

但依目前的情况来看,她还是只能先争取让应向离在最后关头放自己离开。

其次就是玄宫和连夏房间。

这两处是她觉得整座地宫最有价值探访的地方。玄宫有可能有逃出外界的通道。而且据她偷偷观察,玄宫大门是没有上锁的。

至于连夏的房间更不必多说,里面必定隐藏着诸多秘密。

但应向离最近总是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的烦都烦死了。连夏也不知何时回归。

时间紧迫。等寻了个空隙,她给肖映戟递了话。

某日晚间。

待应向离被肖映戟叫出去后,梁曼趁夜巡弟子换班的空隙,独自来到地宫最深处的那道金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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