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色身桎(1 / 2)

梁曼对着尸体深深鞠一鞠躬,口中默念:“大哥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若有恨切莫找我冤有头债有主要恨就恨你们的狗教主…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般若波罗蜜南无阿弥陀佛!”

说完又虔诚地拜了三拜。

待礼数尽到后,她上前,扒起尸体的衣服。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活下去,那就要不择手段了。

虽然她也很想等人来救,但实在很难向上方传递出信号。就算能传递(她考虑过要不要在崖底升起烟来吸引注意),也不知道先来的是援兵还是追兵。

而且,就算司景他们相信梁曼两人都活着。可相隔万丈的高度实在难施救援,更何况正逢国丧,恐怕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召集人马进林子来找。

要是靠着这么一点虚无缥缈的希望等下去的话,怕不是两人都会饿死在这。

所以要想活,梁曼和云凌只能靠自己。靠自己走,自己开出一条生路。

要走出这片无人踏足过的密林,梁曼必须凑齐生存的几个首要条件:水,空气,温度,食物。

水和空气这里都有,温度也还凑合。但是他们急缺稳定的食物来源。所以,梁曼决定先从最方便的获得渠道着手:搜集遗物。

其实这一具尸体死的还行,死相不算特别恐怖。这是她特意挑的最好下手的一具。梁曼一边自我安慰世上没有鬼一边慢慢将他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刚开始她还总被红红白白混成一块的脑浆浆糊恶心的想吐。但后来看久了,心里也麻木了。

如此搜罗一圈,确实让她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首先是几只装水的囊和火折子。这个是必需品,拿下。

一堆压瘪的信号烟花。没用,丢了。

就算没坏也不敢用。一用就表示下面还有人活着,到时候就不知道引来的会是这帮不要命的疯子,还是自己的救援了。

零散散的各种兵器,暗器和不知名粉末。这些刀啊镖啊箭啊啥的可以留下一些。一是能做武器防身,这座密林这么大,铁定有不少野兽。其次是可以做工具使,砍个木头劈个柴。不过这个粉末…八成是毒药吧?就是不知道是管什么的毒。唉,也不留个名,不知道怎么使啊…

一件头盔和几套被戳的稀巴烂的护甲。带头盔的这位大哥很是谨慎,又是护甲又是头盔可谓装备齐全。但可惜最终还是不敌万有引力…

一些被压得稀碎的干粮。这个好!这个最有用!谢谢大哥!

零零碎碎的铜钱和银两。啧,钱…现在好像没用,但是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用得上。毕竟树林外还不知道会通向哪里呢。要是能走到有人烟的地方,那金钱就派上用场了。

一张粉粉嫩嫩绣着交颈鸳鸯的手绢。哎呀,一看就是心上人送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手太脏给你摸黑了,马上给你洗洗干净,这就给你放回去…

……

梁曼用砍刀为诸位尸体挖了个大坑,一一拖进去码好。埋上土后,她找了块比较平整的石头充当墓碑插上去。

想了又想,却不知该在墓碑上写什么才好。思索半天,只好在石头上朴实无华的刻道:坟。

她摘了几只果子充当贡品摞在坟头,心道虽然你们生前可能没做过什么好事,但死后却好歹为我俩留下一些东西。如此,大家也算恩怨相抵。我也不计较你们追杀的事了。但愿你们都能投胎去我原来的世界,至少不会死的这么冤枉了。

再为他们默哀三分钟。如此,此事了结。

有水才有生机,有水才有活路。

因为担心这里扩散了许久的血腥味会引来野兽,所以他们必须趁着天没黑透前尽快离开这里。

梁曼用扒下来的衣服将搜集来的用具包好,做成包袱背上。

她本想沿着悬崖的左右走,思忖也许走到尽头就有可能出去。可那里的路实在不好走,而她也不敢离水流太远。

目前的他们无法做出太长远打算,只能尽可能地先活到明天。于是她折中了一下,决定扶着掌门一路沿溪水西行。

等走出一段距离,两人在溪水不远处找了块能挡风的大石头,打算第一天晚上在这里过夜。

这里植被丰富,土地松软。因为才至初春,山中的枯枝并不难捡。梁曼生起火堆烤上干粮。她在四周挖了些坑,铺上厚厚的落叶。又用石头在周围搭成易倒的桥,以此来充当示警。

云凌在火堆旁默默不动。

等忙完一切,梁曼才坐下和云凌吃了点东西。累这么半天,她早饿极了,三口两口就把干粮吞完。但掌门明显没什么胃口,稍微用了一些就放下。

头上受了重伤,眼睛又看不见,还中了莫名的毒不知该如何解。梁曼观他神色,猜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梁曼在溪边将头盔清洗干净。又舀了些水,当锅一样架在火堆上烧。待水煮开后,她对云凌道:“掌门,我看下你伤口。”

梁曼拨开他的发丝。那处翻卷狰狞的伤口目前已不再流血。只是口子看起来很深,不知会不会有感染的风险。她在犹豫,要不要将云凌头发割掉。

她小心扶住他的头,轻轻用熟水冲洗伤口。

接着是眼睛。

对于眼睛进入异物的处理方法,梁曼只知道一个,就是洗发水上写的,及时用大量清水冲洗,若有不适立即送医。

刚刚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第一时间给他冲眼睛的。但当时手头没有舀水的工具,而且临近天黑,他们也不能在那附近逗留。

梁曼一扒开他眼皮,对方就条件反射地要闭上。

估计真的挺疼的,毕竟刚才冲洗头顶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梁曼只好软声哄道:“掌门,尽量忍耐一下。别闭眼哦。”

云凌听着她的话,努力将眼睁开。他的白眼珠里满是渗人的血丝。黑眼珠看上去虽比较正常,却没有一点焦距。

她尝试着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没反应。

跳跃的火光下,这就像一对剔透澄莹的玻璃珠。绝美却没一点用。

梁曼心中一惊。但她仍是假装镇定,舀着水慢慢往下倒。嘴里念叨:“烫不烫?忍着点,马上就好。”

云凌双眼无神地望着她,嘴里低声应道:“嗯。”

冲完眼睛,又给他擦了擦脸。梁曼看着光洁如玉的额头上那半道伤口,心想,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完美无瑕的绝美皮相硬生生给划坏了。

也不知以后会不会留疤。可不能影响我们峰花的绝世美貌呀…

临睡前照旧要打坐。梁曼道:“掌门,你先吧。林子里不安全,我在旁看着。”

云凌并没有推脱。他当即盘坐起来,屏息入定。

梁曼见他呼吸渐渐平稳,便知他已进入归中之境,当下也放下心来。她捡了些树枝来挨个削尖,琢磨着插进陷阱里,等以后可以捕些什么小动物。

刚削了几根,耳边的声音却不太对。

梁曼循声看去。云凌浑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滚下。他闭眼咬牙急喘,似乎正与身体里的某种痛苦搏斗。

他这反常的模样倒与白天在悬崖边时分毫不差。

见他如此痛苦,梁曼却担忧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恐贸然打断行气,毒素反扑更害了他自己。

倏地,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了一般,云凌低低痛叫一声。他猛地站起身来,却又立即无力地跌坐回去。

梁曼吓得赶忙扶住:“掌门你没事吧?”

云凌坐在原地,力竭一般不断急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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