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仲婆子(1 / 2)

回到白府,和担心的众人简单说了几句,梁曼就回屋休息了。

这一睡又是睡了个天昏地暗。

一觉醒来,天又黑了。乔子晋趴在她床头睡得正香。她回来时就见到对方脸上那深深的黑眼圈。不用问就知道,她失踪的几天里他肯定没有休息过,因此梁曼也没有叫醒他。

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去。桌上摆了份还温热的稀粥,她捧起碗来狼吞虎咽。

吃完后见乔子晋还没醒,她就打算去厨房再找点吃的。直到一连吞下三碗粥,梁曼才勉勉强强地抹抹嘴打住了。

路过单湛的房间时,梁曼回想起之前看他似乎有些怪怪的,她思忖着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可刚推开门,她就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单湛坐在案边,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听到身后的声响,单湛飞快地转头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又扭回去,嘴里含糊地说:“…哦,是你啊。”

即使只有那一秒,梁曼仍然眼尖的发现了问题:

——他的眼圈是红的。

…天呐!这个心比天广人比鞋底糙意志像钢铁一样坚强的单湛竟然哭了!

梁曼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也不敢贸贸然地直接去问,只是小心翼翼地往前靠了两步。她坐到单湛旁边,试探地问道:“大哥,你…你干嘛呢?”

单湛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他闷闷地说:“…没干嘛。”

梁曼再次试探:“没事的话,你回头看我一眼呗?”

单湛不动。

“回头看我一眼呗?几天没见面,难道你不想我吗?”

还是不动。

梁曼坐不住了,悄悄从旁边探过去瞅他。她一动,单湛就跟着把脸转开,单湛往左她也左,单湛往右她也右,他俩像个向日葵追太阳似的。最后单湛憋不住了,他坐直身子破罐子破摔,眼睛红红地吼:“死丫头,你到底想干嘛!”声音听着还有些哽咽。

梁曼怔住了。她小声道:“大哥,你真哭了啊?不会,不会是因为我吧…?”

单湛顿了一下把头又扭了过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那看来就是了…

梁曼想了想,大概明白为什么了。她赶紧拉拉他的衣角安慰:“哎呀大哥,你难过什么呀?这件事根本就不怪你!”

单湛一甩袖子:“谁说我为了你难过了!”

这么老大个男人还给我搞口嫌体正这一出…梁曼马上改口:“好好好,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但是不管因为什么,你都别难过了嘛,你这样难过,我心里也跟着不舒服了呀。”

单湛顿住了。

下一刻,他眼圈通红地抱紧梁曼大声哽咽:“…全都怪我这个做大哥没用!我不配,我根本不配当你们大哥…!”

梁曼赶紧回抱他顺毛安抚:“哎呀,我这不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嘛,你干嘛这么自责。再说了,谁说你没用谁说你不配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大哥呀!”

可是她越安慰单湛就越难过。最后梁曼没招了,便故意掐细嗓子娇滴滴地恶心他:“让我看看是谁在这哇哇地哭呀?哦哟哟,原来是我们的小单湛哟~瞧瞧瞧瞧,这个小珍珠掉的和不要钱似的,来来姐姐给你顺顺毛…”

这招确实很管用,还没等她讲完,单湛就已经受不了了。他推开梁曼翻了个白眼:“你好恶心!”

梁曼默默腹诽你才恶心好吗!一米九的大汉抱着我这么一个稚嫩弱小的少女痛哭,我都没嫌弃你呢!

不过她当然也不是真气,梁曼又拉着他细声细气地耐心劝慰了一会儿,单湛最后才收住情绪。

末了,这个人吸吸鼻子,红着眼睛强硬地下了命令:“今天的事不许告诉别人。尤其是许卓和那个姓乔的!”

梁曼赶忙拍着胸脯打包票:“没问题!告诉你,我梁曼的嘴巴可严得很,今天这件事从此就烂在我肚子里了!”

可惜的是,刚一出门她就打脸了。

乔子晋站在廊下一脸诧异地望着她:“他哭了?”

坏了坏了,刚发完誓就要食言…

梁曼不知道乔子晋此时心里正大骂这不要脸的男绿茶真会演。她略微有些尴尬:“呃,乔哥你都听到了…?”

乔子晋拧紧眉点点头:“我起来发现你不见了就出来找,听下人说望见你往这里走就过来了。我没有偷听,只是他吼得太大声了,我在院子外就听到了。先不说这些,”他靠近梁曼,上下检查着担忧道,“小曼,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嗯,那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梁曼松口气:“嗨,我现在啥事也没有,身体倍棒吃嘛嘛嘛香。乔哥你不用担心我。”

乔子晋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并肩往回走,对方絮絮叨叨地念叨她饿了那么久后不该吃那么猛。

聊了一会,乔子晋还是忍不住问:“小曼,恕我直言…他哭,真的是因为把你当妹妹看待么?”

梁曼自然而然地应道:“那当然了!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她见乔子晋脸上怪异的神色,就知道他定是想歪了:“哎呀,单湛他真的只是拿我当妹子的,他不可能对我有意思!就说今天这件事吧。单湛这个人最好面子,若我是他心仪的女子,他怎么会当着我的面如此痛哭呢?”

乔子晋欲言又止。最后,他只能不解地低声喃喃:“难道真有人会因为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就把对方真心当做家人看待?而且还只是亲情,没夹杂着任何其他?”

“…那他的这份亲情,未免也没有理由的太过厚重了吧?”

回屋后,下人来说白华渊请她去号号脉,顺带检查检查身体。

号完脉后,看对方松了口气的样子她就知道,她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白华渊向她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写了一份根据脉象制定的半个月的食谱,差人送去伙房。

白青扫了一眼那张纸,就凑在白华渊耳边嘀咕些什么。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梁曼隐约听到了几个字眼,应该是他在抱怨里面的食材过于贵重了。

梁曼赶紧说:“不用那么麻烦了白兄!我根本什么事也没有,完全没这个必要…!”

白华渊没有说话,他淡淡地扫了白青一眼。见状,白青也只好下去了。

梁曼讪讪地看着白青有些不服气的背影:“真的不用这么麻烦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小灶,搞得她很不好意思。白华渊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白华渊没有理会她的嘀咕。他敲了敲扶手:“对了,有件事我还没拿得定主意,打算来问问你。”

梁曼道:“什么事?”

白华渊沉吟道:“扬昌镇那边的县令太小,我去找了林巡抚。他方才派人告知,绑你的几个拍花子已经抓了两个,还有几个押在路上。他说目前还没有往牢里收,问我明天要不要先去认一认人?”

梁曼没听明白:“认一认人?噢噢,让我去做证人是吗?没问题!”

白华渊笑着摇摇头:“不是那个意思。”他勾勾手指,梁曼立刻从善如流地把耳朵凑过去。

一番嘁嘁喳喳的耳语过后,梁曼眼睛一亮:“我去我去!我一定要去!”

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仲婆子和老陈手脚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两人缩在角落里,心惶惶神惶惶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果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仲婆子在心里叹气。

那日后,几人分道扬镳,拉着满车羊该去哪的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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