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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乐意看到的。

官府只想看到每年年底的业绩,粮仓里的粮,自己兜里的钱,然后有闲余再去视察一下民情,开拓一下周边,再不济感叹一句倒霉或者不倒霉的同僚。

凤帝也是。

上位者每天想的总共就那几件事,我女儿和我女儿打起来了吗?国库充盈吗?今天夏天有几个地方发水灾了?北边草原安分吗?

每夜一想,每早一想,跟打卡似的。

至于那些粗人?别来碍眼。

官府不喜欢江湖,那江湖呢,也不喜欢官府。

她跟我有仇我就要砍她,凭什么她砍了我家人没事我砍她就要流亡?天理何在?

官府的人也打不过江湖,只能把在册未抓捕罪犯画得好看点像一点,再提高赏金——很少有江湖人士会管通缉令,今天抓她,明天不轮到我了吗?江湖中事江湖里解决,凭什么要交给你们官府?不分青红皂白就想定我的罪,听好了!老娘的罪!只有天能定!

白家一开始只是想当本地地头蛇。从白家父母那一代开始,就变了样,白母经商,娶了个看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文化人,生了个貌美如花的儿子。

白父有个书院,里头养了一堆孤儿,他们有的是被亲娘丢掉的,还有的被人贩子拐走,和白杉一起长大,后来大多成了他的下属小厮,进驻昭泷府。

白家的妄念是,马。

茶盐酒铁,什么赚钱就白家倒卖什么。但唯独马,中原没有,朝廷也没禁。

马实在是少。北方不愿意跟朝廷交易,这边对马的需求也不高,大家都会轻功,要马干什么?

可那些达官贵族一定对马有需求,像昭泷君,日常出行就是骑马,京中的道路极其宽阔,主路不仅有马的道,还有马车行人小贩的道,大家秩序井然,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虽然这么跟马少有关系。

话说回来,白杉去宫里偷东西,名义上的亲戚也知道。

凰后的小妹单名一个字河,她家姓宋,家里小孩多,打得比凤家还厉害。

两人都精通偷东西,时常在宫里比轻功,没人煎蛋,但,已经成了内城的一个传说。

宋河的远方表姐哥是白杉的老丈人,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称兄道弟,宋河虽比白杉大上好多,但还是管他叫哥。

既然都管他叫哥了,那昭泷君理所当然是她的姐。

她别的无所求,只想问白杉要个人。

白杉的下属中有一个是他的至交好友,早年被宋河缠上,差点生下一个娃,还是被那个人发现了,早早用药流掉。

像他们这样练邪功的,轻易不能留子。

那人已离京中半月之久,白杉这回轻功比试没赢过宋河,被这吊儿郎当的女人逼着要给心上人送东西。

不明人看了,还以为两人在拉扯。

宫中马上要落钥,白杉最后踢了宋河一脚让她去当值,自己匆匆忙忙往宫内去了。

今晚月色昏沉,早就说过要下雨,也不知道昭泷君睡下了没有。

今晚她又不回家,他也只好飞过好几个屋顶进到她的院子。院子外果然又没有了下人,只剩下一颗四季桂古怪地站在那,仿佛在向进门的白杉问好。

屋内影影绰绰,烛火将熄未熄。

白杉推开侧窗,直接爬进了里屋。

昭泷君在床沿盘腿坐着,双眼闭拢。白杉关上窗,反身扑进她怀里,手脚并用,深深地吸了口气。

玩完回来了?她问道。

白杉讨好地蹭了蹭,小声反问,有吃的吗?

昭泷君睁开眼低头看他,棕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那张俊俏势利的小脸。她从下捏住白杉的下巴乃至耳侧,缓缓靠近,说,我还没吃呢。

言罢,以吻封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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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架空,哪不对就是架空,反正都女尊了

被高次元的神明盯上了。

gb注目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

但你知道,可你不爱他。

你是他的紫藤花,是他的天敌,他只能看着你居高临下满脸冷漠地压着他。

他像个真实的人类一般,额头挂着冷汗,哆哆嗦嗦地抓着你的脚踝想把它挪开。

他在笑。

你研究着他剩下的术式,鞋底碾在他的胸口。

“呀嘞呀嘞,好大的恶意啊。”他依旧是在笑,不过这会儿由于虚弱,笑得还挺好看的。

你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试了下手感。

你还是不说话。

你觉得你对他很感兴趣,便放了他一马。

你跪下去,搂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描摹了一下他的唇纹。

他只能感受到你一瞬的爱意,疑惑地皱起了眉。

“小姐,”他打了个颤,“你不是人类,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耸了耸肩,说要他保重好自己,因为你很想要他。

就跟他拿人类做实验一般。

被感受到的爱意依旧在他身体里流窜,最后化为一股热流冲向他的胸口,像一根钉子穿在他的“心脏”位置上。

你站起身,逆着光的样子看起来更冷漠了。

“小姐,”真人找回了他被痛揍之后的力气,“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呢?”

她看起来不是人类也不是咒灵…像是一把无欲无求的手术刀,做事甚至不凭心情。

你学着他的样子笑了,阴险,有趣,疯狂。

“哪有恶意,那明明是喜欢你啊。”

他又打了个哆嗦。

这好像不是一般喜欢啊。

下一次见面又在他一个人的时候。

你跟他打招呼,很久没见过他的你又忘了怎么笑,艰难地扯出一个假笑的表情。

他明白这是仪式感,就是觉得很有趣。

“大姐,你是怎么悄无声息绕过所有人的啊。”

他怀疑你是除了人类和咒灵以外的生物。说实话被这样盯上,他还觉得挺刺激的。但也仅剩如此,因为你出现的频率太低了,没法带给他乐趣。

他是从人类对人类的恶意中诞生的咒灵,如果你不是人类,他也会久违地感到一丝害怕,但也仅,剩,如,此。

你比他高,还穿着高跟鞋。你看着他欢欣雀跃地小跑过来翻看你拎着的蛋糕盒,也不生气他准备吃你给自己买的甜点。

“哦——你明明不喜欢吃这个,为什么还要买啊!”他能看出你所有的喜好。

你伸出空闲的手抚摸他的头发,看着他又开始打寒颤。

你告诉他,这只是你的一个小癖好,虽然甜品对皮肤不好,腻了又想喝水,但是放到舌头上的那一个瞬间确实是开心的。

“只有那个瞬间吗?”他两三口吃完了你的蛋糕和红豆饼,看你没有生气,遗憾地皱了下眉。

他的内心在你靠近的时候会自动报警,像鹿遇到狮子。他以为这是他的下意识,其实这只不过是你的技能。

这是一个简单的驯化过程罢了。

在你的眼里,咒灵,人类,没有区别。

咒灵想要摆脱人类是不可能的,人类消灭咒灵也是不可能的。

但你唯独对他很感兴趣,他的声音好听,笑起来还好看。你不想调教他,你想看他自由生长,然后握紧手掌一把折断他的羽翼。

“喔喔喔,小姐,好重的恶意啊。”

你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吃饱的蛇,有一搭没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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