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自讨没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儿子做了那样的事,他愤怒羞恼之中,却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到底如何看到自己,那份不容忽视的恶意,是因为他在憎恨自己吗?
不容他细想,贺昀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贺深刚刚被施针,还是和上次一样,躺着只着单衣的姿态,贺昀这次甚至没有行礼,便直接坐到了他的床沿,低下头看着贺深。
贺深抬眼,便看到了自己名义上儿子的那张艳丽的面孔,再次看见,他再一次印证自己上一次的印象。
不像,不像宴珠,也不像周怀。
他看起来太冷了,不论是妩媚爱笑的宴珠,还是礼贤下士的周怀,都不会像是自己眼前的这个孩子看起来这么冷。
他微微低头,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神情,是十足十的漠不关心的疏远,连上次那分恭谨都看不到了。
只能在他眼睛里看到一点兴味。
贺深思维顿了一下,兴味?对自己?还是对自己这番姿态?
他竟然会感觉到一点不安。
但是贺昀开口,还是一贯的腔调:“父亲,注意身体,还是治疗为重,切不可不遵医嘱,随意妄为。”
仿佛真的是在尽孝,为了父亲着想的儿子——除开他淡漠的神色,和他劝的内容是要为父亲手淫——看起来是多么可靠的儿子。
贺深没有像上次一样愤怒,也许知道自己实则并无反抗的能力,他欲言又止的张了下口:“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贺昀还是垂着眼,目光上毫无遮掩,但脱口而出的依旧是堂皇之言:“自然,为父尽孝。”
“我可没有你这样罔顾人伦,大逆不道的儿子。”贺深似乎被他的目光刺痛,再次斥责他。
“父亲可莫再说这般诛心之言,要伤了儿子的心的。”只是他的神色可看不出什么伤心,仿佛父亲的斥责是在说什么笑话。
他明明心知肚明自己并非贺深亲子,他也早就不再把贺深当作父亲了。
贺深也明知面前的年纪轻轻就难以捉摸的少年并非自己的亲子。
贺深用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的表情看向贺昀。
可是这何尝不是事实呢,他的的确确不了解这个少年,并不认识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儿子。
这番“父子对话”,在这个情境下,倒像是什么情趣了,特别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言。
贺深自知无法阻止,贺昀也不打算顾虑什么,直接将用药后无力的父亲抱起身,这次他没像上次那样让父亲背靠在他怀里,反而正面抱着他,让他靠倒自己肩头。
然后直接将贺深的裤子褪下去。
下半身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初春微冷的空气让贺深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贺昀托住他的腰臀连接的位置,让他贴近自己的怀里,然后另一只空闲的手,摸上了从他进房间开始就一直明显的硬挺着的阴茎,熟练的给他揉弄起来。
第二次被贺昀摸到这隐秘的私处,贺深的心情更加复杂。
第一次他是完全的震惊,愤怒还有羞恼,这次经历中间相隔五天的时间,他隐约中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尽管他自己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确没有任何选择,比起让下人或者让儿子给他娶个妾室,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他唯一的选择。
甚至是最好接受的那个选择。
他咬着牙,催眠自己把有着相似容颜的贺昀当作是他的母亲宴珠。
可是越是这么想,他就越能注意到两个人的不同,贺昀的轮廓更深更鲜明,他摸在自己身上的手,也绝不是宴珠那样细嫩,而是布满了薄茧的修长的,而这样强势的,不容抗拒的神态,也绝对不是宴珠会有的。
甚至从他靠在肩头侧头看过去,他后脖颈上那颗小小可爱的痣,也和宴珠并不相同。
——是贺昀在抱着他,是贺昀在撸动他的阴茎。
随着他跟自己反复催眠,这个念头反而更加强烈。
而这个念头让他羞愤恼怒,却无法摆脱,层层叠叠的快感压上来,让他呼吸凌乱,止不住的喘息。
他咬着下唇,不想要泄露出去,贺昀却故意碰了他的腰窝,在他腰后摩挲着,让他横生了几分痒意。
“你!啊嗯……”他刚想张口斥责贺昀乱来,一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出句子,便被快感冲成了呻吟。
他可耻的闭上了嘴。
儿子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何必憋得这么辛苦呢,父亲,在儿子面前不必如此拘谨。”
贺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他语气中带了一点诱哄:“此事只你我二人可知,便是出声有何妨。”
他不想被贺昀的提议诱惑,可在他下身揉弄的手带来的快感,让他意志力变得薄弱,他真的很想张开嘴放松的喘息。
他说的也没错,自己这样的情况是治疗的无奈之举,贺昀也并非自己亲子,自己也从未把他当作儿子相处过,这般疏解也不过是疏解,并不会有什么别的,他即便出一点点声音,也不会让这个变了性质。
“……嗯……啊……”
一旦这么想,他的呻吟便就压不住了。
不过并没多少经验,也不好意思说别的,只是“嗯嗯啊啊”的哼着,带着粗重的喘息。
“很乖,父亲。”贺昀的声音似乎远远的带了点笑意,让他身上那种亘古不融冰冷似乎都褪去了一点。
只是内容……很乖什么的,是用来形容自己这个长辈的吗?
贺深被他的这个说法羞的几乎红了眼眶,但是,这样的贺昀,这样带了点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的他耳朵痒痒的。
这番刺激让他下身的反应也更加热烈,本就在药性下勃起的肉棒又涨大了一圈,铃口已经难耐的吐着液体。
贺昀抹上那点液体,沾在指尖,又顺着柱体涂抹上去。
有了这样的润滑,让他的撸动也加速起来。
“……啊,慢点……不行了……要到了…………太……快了……”
贺深的阻止显得无力,更像是求欢的呻吟,他哼着,在贺昀的手里射了出来。
贺昀这次没有立刻清理,先等贺深恢复了喘息,才让他躺下,像上次一样慢条斯理的清洗自己的双手。
他侧坐回床边,拨弄着贺深的被薄汗浸湿的头发,不带什么神色的说:“父亲今日表现不错。”
这句似是而非的夸奖让贺深彻底羞红了脸。
就算不是自己的儿子,也是自己的小辈,甚至是自己喜爱的女子托付给自己的孩子,自己却在他耳边呻吟,因为听了他一句话而觉得耳热,甚至被他抱在怀里侍弄阴茎,直至高潮射精。
已经足够挑战他过去一切的认知。
现在这个少年还给出了这样一句夸奖,让欲望褪去的他难以面对刚刚的自己。
张留作为给贺昀父亲治疗腿的条件,要求他去大理寺的狱中,救出一个叫做沈士朗的人,张留说那是他的朋友,医术不逊色于自己的忘年交。
因为在江南府的医馆做医生而被牵连进了案子。
张留多年没有涉足大晋,对具体的详情也只知一二,他收到的是沈士朗的告别信,正在担心焦灼的时候,刚打了大胜仗的贺昀就在草原上找到了他,邀请他为他的父亲治疗腿疾。
他虽然厌恶大晋,但彼时一心担心自己的朋友的张留也顾不上这个,便答应了下来,甚至愿意跟他进京。
不过自己就算到了京城恐怕也无力救出朋友,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