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脖颈被犬齿扎入些许,单小雨嘴长得小,自然也没咬出很大一块痕迹。不过力道比李玥仪想象中还大,难道她真想咬死自己不可?
李玥仪承受着疼痛,将她抱紧在怀中。听见单小雨还发出了小猫咬人一样的呜呜声,锋利的眉眼间露出了满满的宠溺。
单小雨真的很用力咬,一对细眉都拧起来了。
可恶的李玥仪,咬死你!
发后的腺体感受到刺激,紧跟着兴奋起来。李玥仪呼吸加粗,同样的难以克制情欲。
她一手按着单小雨的脑袋,一手将肉棒抵在她腿心之中,隔着衣物和腿肉,来回摩擦。
单小雨赶快放开了她的脖子,留有水液的唇瓣映在李玥仪瞳孔中。
“解气了?”李玥仪微笑道。
单小雨看去,咬痕不轻也不重,最深处呈现淡紫色,多亏自己用了力气,想来能留个半月吧。
就是可惜没真咬出血来。
联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单小雨更加不耐:“你皮真厚!”
咬都咬不动。
李玥仪嗯了几声,一副任她撒气的模样。
单小雨被她搞得不上不下,原本这事她也有错,只是李玥仪报复的手段太过恶劣,自己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自然搞得两败俱伤。现在李玥仪又给出了低头的架势,要是不顺着台阶走,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愚笨了?
是很讨厌她没错,但现在可不是个与她交恶的好时机。
就当是为了安稳住她,吃点亏算什么…
单小雨理所当然说服了自己,全然不知李玥仪今日给她的甜头,还不及那时疼痛的万分之一。
李玥仪十分聪明地用情绪化解了情绪。
两人你来我往,推推搡搡间,无奈又滚到了一起
多日后的傍晚,天空降下了豆大的雨水。
雨水顺着飞檐斗角倾泻而下,在汉白玉阶前形成千万条银线。宫墙的朱漆被浸得发暗,像凝固的血迹般沉甸甸地压在雨幕里。雨雾从雕花的孔隙渗入,带着青苔和铁锈的腥气,钻入屋内女子鼻中。
李玥仪面朝屋外,背负双手,一动不动地对着雨景发呆。
她身后跪着两位官服男女,品阶都不高。
女人先行发言:“陛下,大周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当初帝祖念及旧情放过了荣氏,谁知一月后荣氏就起兵叛乱,帝祖只得派兵镇压,付出了惨痛代价。先帝在世时也多次下令不允许将军之力超越皇家,将军只是个徒有其表的虚职。谁知在新旧交接时被有心人乘虚而入,导致现在邱家一家势大,达到了目中无人的境界。”
“邱将军在北域驻守许久,不仅不安分守己,还闹出当地百姓为其立像树碑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实在可恶!”
旁边男子继续道:“我派人前去调查,发现这种情况只多不少。凡是邱将军踏足过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瞻仰她的。就连现在造反的几处势力里都传出,不伤害邱将军及其士兵的言论。”
“微臣平日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实在不忍看到邱将军如此恶行,也不忍陛下的威严被践踏。因此,才敢在今日私自来访。”
“请陛下恕罪。”
两人叩得响亮,模样是非常真心了。
李玥仪仍然盯着外头,语气平缓:“这样啊。”
“确实很过分呢。”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选择沉默。
宫灯在风中挣扎,投出摇晃的光斑。
良久后,李玥仪道:“唤邱将军前来,不要申张。”
“遵命!”侍卫回复。
地上两人喜笑颜开,仿佛什么东西到手了那般得意。
将军府内,
邱蓉本想突袭考验一下邱敏羽功夫练得如何,谁曾想找遍了府内角落,也不见这小崽子的身影。
“奇怪,人呢?”邱蓉找寻无果,只能去寻夫人:“看见她了吗?这大雨天还不见人!”
邱夫人放下账本,尴尬道:“应是去了哪吧,你别担心。”
“呵,我还不想担心呢,她要是有自保的能力还用我操心啥。”邱蓉说道。
这时,邱夫人想到了一处:“这家伙不会去楚茯苓那了吧?!”
邱蓉太阳穴突突地疼:“真是个兔崽子…”
“你看我不”
她话没说完,屋门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将军、将军!”
是管事。
邱蓉听出了声音,赶去开门。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哎呀将军,这…”管事冒着雨来的,头发都在向下滴水:“不好了!”
邱蓉心弦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陛下秘密召您入宫,说是…说是…”
“说是要解决些误会…”
“误会?”邱蓉愣了片刻,周身气压降低:“现在何时?”
“再过一刻,就是亥时了。”
邱蓉闭目叹息:“真不吉利。”
“我马上去,另外,找人去楚茯苓那寻人。”
“逮也给我逮回来!”
“是!”管家深知此事体大,不快点恐怕要出大麻烦。
“怎么了?”邱夫人担忧地来到门口,眼眶中泛起泪花。
邱蓉瞧了眼自己夫人,埋怨自己的臂膀还是不够宽大,无法保护家人的安危…
她扯了个笑容,安抚道:“没事,我去趟别处。”
“你…在家要好好的。”
她话越简单,事情越大,这是邱夫人嫁给她以来总结的经验教训。
时间紧迫,邱蓉没有与她做告别,快人一步踏入雨中。
“诶…”
混沌黑夜,渐渐吞噬了她妻子的身形。
与此同时,国师府、楚茯苓住处,齐齐收到了讯息。
“什么!”邱敏羽不知瞧见了什么,猛地拍案而起,大呼道:“岂有此理,母亲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到底是谁在挑拨离间,嫁祸我还不够,还要继续害我母亲吗?!”
“简直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她焦急地原地转圈,马尾呼啦啦乱成一团:“不,不行。不能干等下去。”
邱敏羽穿戴好衣服,眼光扫到她的武器,想也没想直接拿上。
“敏羽,你要去哪?”楚茯苓在床上瞧见她一连串动作,奇怪道。
邱敏羽眼神坚决,义愤填膺道:“我要去救我母亲!”
“等等,外面在下大雨,喂!”
这人真是匹脱缰的野马,怎么也拦不住。
楚茯苓赶紧下床,夺过她看的信条。
“怎么会这样?!”
楚茯苓大骇,大脑飞速运转,忽然想明白了背后阴谋。
“不好,她中计了!”
大雨天她应该还走不远,楚茯苓追的话还来得及。
可是下一秒,楚茯苓就发现了令她震惊的细节。
“这是…她常用的纸张?”
“啊!”
楚茯苓两腿像灌了铅,无法前进。
“怎么会这样…邱敏羽,她为什么会盯上你们家?”
一道响雷劈在了远方,
言喻之将信条伸入火中,黑暗里,她的脸庞再没了之前的云淡风轻。
“果然是你,令人讨厌的家伙。”
她冷漠勾起嘴角,将信条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