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的原配(二十七)
天,在时间的流淌中缓缓升起朝阳,温暖的阳光洒满一室温馨,床上的人相拥,眉眼柔和,倾城无双,一冷一暖,一刚一柔,多之一分太矫情,少之一点太疏离,总之,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恰当,刚刚好的合适与契合。
阳光洒在床榻之上的时候,周敏微微皱眉在帝司墨的怀中不由得蹭了蹭,小脸整个埋了进去,身子更加依偎进他的怀中,那有着独特冷香的怀抱之中。
周敏一动,帝司墨就醒了,睁开双眼,里面哪里有一丝刚睡醒的迷茫,双眼的冷清犹如此人根本没有睡过一般,但只有帝司墨自己最清楚,或者说最讶异,这一晚,是他无尽生命中,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香肩半裸,胸前的绵乳在阳光下,白嫩泛着莹莹之光,让他的眼神微微一暗。
似乎是感觉到了太过于专注的视线,周敏揉了揉睡意蒙浓的眼睛,微微睁开,抬头就看见帝司墨清冷的双眸,甜甜一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相公,早上好。”
帝司墨被周敏的笑晃得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只好有些尴尬的侧过头,僵硬的点了点头,“嗯,起了吧,该回去了。”
周敏很清楚,他说的回去是他的仓临界,可是,周敏并不想那么早的随他离开去往他的仓临界。
仙界之地也分等级,犹如一圈一圈的圆形包裹之势,最外围的自然是修为最低的地仙和散仙之地,最中心的自然就是他的仓临界,随后就是尊者汇聚之地,然后依次排开就是金仙,上仙,仙者,末仙最后就是地仙和散仙。
“我们慢慢走回去好不好,不要用传送轴,我们从地仙散仙的地界一层层的玩回去吧,我都没有好好看看所谓的仙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周敏撒娇的靠近帝司墨。
“每一个地域的走回去?!”帝司墨神情有些看不出喜乐,只是认真的看着怀中的女人问道。
“嗯,我想好好看看你守护千万年的地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模样。”
“有什么可看的,和人间一样,人间以权力将人分三六九等,仙界以修为将一切生灵分为三六九等。”
“相公,我是你娘子,你得宠我……”周敏噘嘴,嗔怪。
“和我们所说之事有什么关係……”帝司墨疑惑。
“自然是有,因为,对于宠爱妻子的相公来说,妻子的愿望,做相公的要无条件的支撑,无理由的捍卫,要满足妻子所有的小心思,小愿望。”周敏狡黠一笑,在帝司墨越来越黑的脸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相公,我们起床吧!开始我们的自由行……”
“自由行?!”帝司墨还在因为周敏的话而觉得难以认可的时候,就看见周敏已经自行起床。
望着那半敛的绝色容颜,帝司墨突来一股莫名的无力感,清冷的凤眸闪过一丝无奈。
翻身而起,一个简单的清洁术,他从头到脚再次变得清冷如月,白衣如雪,转而看向周敏时,却见她正在自行穿衣,“明明只是一个法术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亲自上手。”
“乐趣啊!什么都靠法术,不觉得少了很多乐趣吗?”周敏侧头,巧笑倩兮,明眸忽闪,“相公,过来帮我。”
帝司墨皱眉,但还是走了过去,因为,似乎只要靠近这个女人,他的屏障就会有所颤动,所以,对于她不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不会置之不理,虽然,她真的很麻烦。
周敏将从自己随身空间之中拿出的一件绯红的长袍交给帝司墨,然后在他面前张开手,有意让他为其穿戴,这些东西,都是她在人间的时候,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帝司墨也是在人间待过一段时间的,为她穿戴,并不陌生,因为他也曾为她编织过这样的梦境,只是这次由自己来,不由得有些僵硬和生涩。
弄了好一会,终于给她穿戴好之后,帝司墨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却被周敏拉住了云袖,“相公,我为你束髮吧!”
帝司墨有些意外的转头,毕竟,他都将自己收拾好了,还用什么束髮,再加上,束髮是人间的做法,在仙界,他们都是半扎半放,很随意,也很少有仙人有这个閒情来束髮。
在帝司墨疑惑中,他被周敏带到了妆奁前就坐,周敏拿起檀木梳,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细緻又轻柔地替他将髮丝全部束起,从空间中拿出曾经在人间他最常戴的白玉冠,将其为他带上。
帝司墨看着镜子中头戴白玉冠的人,突然有种莫名的熟悉,那是人间他的模样,居然在此时,莫名的和他重合了,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人间,他为王,她为后的感觉。
周敏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中的人,少了一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多了一丝雅致风流,再从空间之中,拿出一套深紫衣衫,“相公,换这件吧!这是我亲手做的。”
帝司墨看着周敏手中白云银丝,深紫长袍的衣衫时,微微有些愣神,“你,做的?!”
“嗯,你三十七岁生辰时,我想送你的衣服,还有……”一支舞。
周敏突然没有再说,而是双眼期待的看着帝司墨,但是,在周敏说出这是三十七岁生辰礼物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晚他站在窗前看着那一群人在他眼中将周敏掳走的情景,不由得,帝司墨的心,突然轻轻的滞色的一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似乎对周敏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此时所有的拒绝都无法出口,虽然,他偏爱白色,也只钟爱白色,但是此时看着周敏手中的锦袍,所有的拒绝似乎变得难以开口。
“相公在人间的时候,就总是喜欢一身白,就连上朝的一副也是白色,虽然穿着白色的相公很高洁神圣,但是,却总让我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而且,我觉得,相公穿上其他颜色的衣服一定别有一番风味,所以,在你马上就要生辰的时候,我就自作主张的为你製作了这一件锦袍。”
周敏神情期待的看着坐在面前的男人,帝司墨看着面前之人,呢喃,“为何为我製衣?宫中本就有製衣局,有专人裁制,那时,你贵为皇后,这一切,本不是你该做之事,而且,我记得,你从不喜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