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达到的目的,始终也只有一个。
他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婚姻的意义只是单纯为了延续香火,繁荣后代,那人和畜生在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我不过是代为转话而已,并不是同情他们。这年头有点资本足够活得潇洒本身就很不容易了,再奢求太多,就该让人说贪心了。”
苏时栖主动回握住他的手,笑脸盈盈地牵着他往前走,“快走吧,大家都在等着呢,这该死的缘分,居然全都遇在了一起,还真是妙不可言。”
他无疑是幸运的,能遇见傅淮夜,还经历了那些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朋友什么的,他原本也没奢求,无论是江尚影,还是谢行云的出现,于他而言都不是件坏事。
傅淮夜的眼神也有几分妙不可言,他想杀人。
我和江尚影,谁更好看?
不过关于傅云的事,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似乎从没为他做过什么。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熙的身影,顺带想起江尚影,冷眸眯起,不禁一声冷笑。难得有件能让人操心的事,怎么能一个人承担。
草坪上,一道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奔跑着,欢笑声像是一首美妙的旋律,回荡在空气中。
小熙撒开短腿追逐着蝴蝶,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小东西的脸蛋笑得异常灿烂。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江尚影躺在摇椅上,江路站在一旁给他撑着伞,傅云的小嘴一直叭叭念叨着,也不嫌累,口干舌燥也没个间歇。
江尚影身为备受瞩目的公众人物,又是当红影帝,对个人形象管理自然颇为重视。
他的肤色比绝大部分oga还要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还可以隐约看到脸上细软的绒毛,而那浓密的睫毛更是令人羡慕嫉妒。
苏时栖无意间瞥了一眼,眼珠流转,忍不住再次投去了目光。
傅淮夜眼尖地捕捉到oga的反应,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心极为不悦蹙起,仿佛被厚重的乌云笼罩,让人光是看着便感到了无尽的窒息和压抑袭来。
“我说你一个alpha,娇得像朵花一样是怎么回事。”傅云嫌弃地扫了他眼,好好一男的,生得比女人还娇贵。
江尚影笑着从容应对,“我对阳光过敏。”
“你放屁,你怎么不说你对空气也过敏。”
这鬼话说出来谁特么信啊!
“因为那样会死。”江尚影姣好的面容带着浅笑,一本正经地说。
傅云气结冲他龇牙,愤愤骂了句,“不要逼脸……”
“黑皮你少得意,我看你早就不顺眼了,有本事咱们来一场真正的决斗吧。”江时苑不爽地冲他吼道。
傅云怒急,“黑乌鸦你骂谁黑了,老子这是地道的健康小麦色好不好,想打架,小爷难到还怕了你不成。”
“傅杂碎,我去你大爷的。”江时苑撩起裙摆拧了个结,冲他招手挑衅,“来啊,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武术都学了些什么狗屁。”
“江瓜婆,我让你尝尝我霹雳……”
“不打架架,我们来玩骑马马吧,小熙想骑马马,跑快快的小马马。”小熙不知何时跑到beta腿边,仰起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扯了扯他裤腿,一嗓小奶音。
四周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江时苑原本怒气咻咻正处在火山口的边缘,傅云身体也僵了下,对上小熙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打架和女人什么的,都通通给抛到了脑后。
这下还不等几人开口,他抢先说,“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什么好处都让你们给捞了去,这次谁都不许跟我抢。”
江路对骑马什么的并不怎么感兴趣,也没那么喜欢孩子。但当他低头看见他大哥的反应,仍旧不由得微微愣住。
江尚影笑容谦逊,粲然一笑,启唇轻声道了句,“好啊,那这次机会让给你。”
苏时栖看向傅云那双智慧又充满了坚定的眼睛,无可奈何地重重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傅淮夜一言不发,只是脸色冷得要死。
傅云随即说,“权叔,去牵一匹马来。”
oga嘴角裂开一道细缝,干笑了声,急忙开口解释,“阿云,小熙说的骑马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啥?”傅云一脸困惑,“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个四岁的小孩,难不成还能骑出什么他没见过的花样。
苏时栖耐心给他解释说,“骑马马是一种中华传统民间儿童游戏,指的是一个人背着另一个人,被骑的就是马,马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前行,模拟骑马的样子,这就叫骑马马。”
傅云俊脸一垮,没人跟他说,骑马是这样玩的啊!
主要是他也从没玩过这种骑马游戏。
明明还想在小熙面前大露一手,凭借自己精湛的马技,怎么说也能彻底拿下小熙的欢心,说不准到时候,小熙一高兴就会叫自己一声爸爸。
小熙的双眼闪烁着渴望,小手紧紧攥住他的裤腿。
面对小东西如此可爱的小请求,傅云心中的热情仿佛瞬间被人给点燃,一股激流在心底冲荡,漾了开来。
管他三七二十一,beta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小家伙的请求,能为小熙当牛做马,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无上的荣幸。